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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在濱海公司不遠處的一家茶樓里,周泉北再次見到了久違的張文斌。
只是,此時早已非彼時。
與周泉北第一次見他時的意氣風發不同,這時,他的寶馬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原本梳理的筆直的頭發,現在蓬亂的就像是一團雞窩,滿臉胡子拉碴,原本的金邊眼鏡,也早就不見了蹤影。身上的衣裝也破破爛爛,好像剛從難民營里爬出來。
雖然他在舉止上,還刻意保持著體面人的模樣,但任誰也可以看得出,他早已經大勢已去。
水哥這時怎麼敢過來攙和這,早早就結了賬,躲到門外的車子里,看也不敢朝這邊看一眼。
周泉北幫張文斌倒了一杯茶,又丟給他一顆煙,「坐吧!別客氣!」
張文斌似乎認識周泉北,但卻又不敢確認,翼翼道︰「您,您是……」
周泉北一笑。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可惜,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成祖的內心那般強大,很多人,只一次坎兒,也許,一輩子就翻不過身來。
張文斌,很明顯逃不出此列。
「呵呵!我姓周!他們都喊我周少!我想,你應該听說過我的名字!」周泉北淡淡的笑著看著張文斌,點燃了一顆煙,居高臨下。
張文斌雖然吃了‘悶棍’,但畢竟也是心思剔透之輩,一愣神,他就已經回過神來,清晰明了的知道了周泉北是誰,忙道︰「周,周少,您,您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我,我現在已經成了廢人!」
張文斌說著,深深的嘆了一口長氣,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但很可惜,他做下的孽,這個時候,卻也必須由他自己來承擔。
周泉北一笑,「張兄,有些事情,其實也並沒有這麼悲觀!你的事情,我听說了一點!呵呵,這其中,關鍵還是要看你的意思!」
周泉北說完,淡淡的吐出一口濃霧,將自己遮掩在雲山霧繞之中。
張文斌卻如被棒喝,猛的坐直了身子。
他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之人,也自己在社會上闖蕩了這麼久,自然明白,大名鼎鼎的周少,絕對不會在這一刻,無的放矢!
「周,周少,不,不知道我能為您做什麼?只要我能做的到,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萬死不辭!」張文斌連忙保證道。
周泉北笑著擺了擺手,「張兄,你先別激動!我很好奇一點,為什麼萬思豪這麼逼你,你居然沒有反抗?」
張文斌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周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萬家家大業大,我又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哎!都怪我自己作孽,作孽啊!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張文斌越說越傷心,抱頭痛哭起來。
周泉北冷冷的看著他,心中卻並沒有一絲憐憫,這種小一號的二代哥,不經歷過饑寒,永遠也不會知道——鍋是用鐵打的啊!
半晌,等張文斌哭夠了,周泉北這才淡淡道︰「張兄,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翻身麼?」
張文斌猛的看向了周泉北,但看到周泉北眼神中如冰潭般的寒徹,他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世上,永遠不會有免費的午餐啊!再加之此時萍州的局勢,張文斌已經想到了什麼……
周泉北也不急,淡淡的把玩著手里的ZIPPO火機,靜靜等待著張文斌的回復。
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
雖然,這個‘局’,是周泉北做下的,但如果張文斌站得正,行的直,又怎會落到這轂中?
一切,只不過是咎由自取啊!
張文斌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當然想拿回原本屬于他的那些東西,只是,面前這少年,卻是給了他太大的壓力,以他的肝,仿似,仿似完全不能承受住。
但他畢竟還算是男人,又忍了片刻,他猛的一咬牙,‘撲通’一聲,竟然跪倒在地上,大聲哭泣道︰「周少,只要你能救我這一次,我張文斌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德!」
周泉北淡淡一笑,從一包的包里,掏出一張白紙,丟在了他的臉上。
張文斌忙抓過來一看,終于看清了上面的幾個小字,猛的睜大了眼楮,「周,周少?這,這……」
周泉北微微一皺眉,「怎麼?你不識字?」
張文斌看了看上面‘起訴書’三個精致的楷體字,終于明白,他早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忙拿起桌子上的筆,一筆一筆,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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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于張文斌,周泉北本來可以並不用自己親自出面,可以直接讓人頂死他,讓他充當‘炮彈’,把萬思豪父子炸進深淵。
不過,想了一下,周泉北卻放棄了這個想法。
老萬這人,雖然人品不咋地,但這麼多年模爬滾打,他的‘悟性’,自然不必多言。
最關鍵的是,他畢竟是市委常委,手里握著極其關鍵的一票。
市委常委一級,雖然可以由省里直接任命,但地方上,卻並非就不能自己提名。
後世,有一句俗話說的灰常好,「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
周泉北父子,雖然有老呂這邊,劉明高也算能說上話,但實際上,爺倆兩人,並沒有實實在在的依靠。
尤其是涉及到‘人事’,這種敏感又關鍵的東西,除了嫡親爺倆兒,誰會為你死命頂上?
尤其是在萍州眼下這當口上,很多時候,老呂就算想發力,實際上,卻根本沒有多少力。
聖人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既然求人不如靠自己……
那~~~,一切,周泉北就只能靠自己了!
雖然此時時機尚未成熟,但距離臨界點,已經為時不遠了,最關鍵的是,政法委書記的位子,那也不能一直空著啊!
如此~,一旦等時機到來,‘快刀斬亂麻’!
舍我其誰?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樣有些冒險,但話又說回來,以老周的資歷,以周泉北父子的根基,如若不兵行此險招,這天上,會掉下餡餅,砸在爺倆頭上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當然,對周泉北而言,老萬這一票,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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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文斌還在苦思冥想,周泉北直接丟給他五千塊現金,便大步走出了門外。
只要老周還在這個寶座上一天,他張文斌,就永遠跳不出周泉北的手掌心。
中午,水哥在萍湖魚館,置辦了一頓豐盛的午宴。
周泉北借花獻佛,將宮雪也請到了這邊,不過,呂玲瓏和許晴兒兩女,由于身心疲累,都回家休息了,倒是許小亮,屁顛屁顛的也跟了過來。
周泉北眼見這要熱鬧,便直接把席軍和三哥也叫了過來。
一頓飯,賓主盡歡。
水哥也意識到了宮雪身份的非凡,不住的朝著她獻殷勤,但宮雪卻根本理也不理,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小酒。
周泉北臉上卻讓人看不出什麼表情,飯後,便直接直接開著奔馳商務車,先走一步,又惹得宮雪恨得牙根兒癢癢。
來到學府路的門面房,周泉北進去溜了一圈,雖然還是暑假,但生意已經相當不錯,各台機器,幾乎是座無虛席。
看著周泉北過來,崔芸忙將周泉北拉到了二樓辦公室,給周泉北泡上了熱茶,又將最近的財務報表拿出來,讓周泉北檢查。
周泉北淡淡的喝了一口香茗,卻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擺手道︰「芸姐,這些事情,你來做就可以了!以後,要是咱們生意做大了,我每天都要看這些東西,還不能累死?」
崔芸有些無語,「小北,我文化不高,這些東西,我很吃力的!你還是檢查一下吧!免得出了什麼錯!」
周泉北有些不滿,借著酒氣,忽然抬手拍了崔芸的翹臀一下,「芸姐,這事情,你不會做,咱們可以找人來做麼!萍州在冊的注冊會計師,沒有一萬,那至少也有八千吧!給他們開工資,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崔芸俏臉微紅,這時,她也意識到周泉北似乎心情不太好,忙坐在周泉北身邊,道︰「小北,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周泉北點燃一顆煙,深深吐出一口濃霧,「沒事!是我自己想多了!」
像是水哥這種人,跟席軍和許小亮又有所不同,他出來混的早,老子也退的早,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已經極度缺乏後勁。因此,某種程度上,他們對某些事物表現出來的熱心,自然要比常人更甚。
想通了這一點,周泉北心中郁結稍稍緩和了一點,不過,卻也讓周泉北明白了,這種人,可利用,但卻絕對不能深交。如果以後有機會,最好將這期間的關聯,也全部斬斷!
崔芸雖然看著眼前的周泉北,滿臉柔情,只是輕輕的捋著周泉北的後背,幫他順氣。
她知道,很多事情,她都說不上話,卻並不能妨礙,她對小北弟弟的疼愛,哪怕……她也……
周泉北此時自然沒有看到崔芸羞紅的俏臉,不過,剛才酒喝的急,心中又有些不爽,加之在崔芸的溫柔的撫~模之下,周泉北居然‘哇’的一大口,將肚子里的東西完全吐了出來。
崔芸趕忙連帶拍背加著順氣,好不容易服侍著周泉北穩定了,又起身去給周泉北倒了一杯清水漱口。
看著崔芸忙碌的背影,周泉北的眼神也漸漸柔和起來。
喝完水、漱完口,周泉北又用冰水洗了一把臉,轉頭對崔芸道︰「芸姐,吃飯了麼?咱們一起去吃點?」
「我吃過了!小北,你這樣,先在這睡會兒吧!我出去給你買點清淡的!」崔芸說著,將對面的沙發鋪了鋪,弄成了簡易床的模樣。
周泉北朝那邊一看,卻正看到垃圾桶中的方便面袋,看向崔芸的眼神中不由柔情更甚,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姐,正好我餓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點!對了,這幾天你去學車了沒?」
崔芸有些迷茫,「沒有啊!我,我學什麼車啊!」
周泉北卻一笑,「那正好!吃晚飯!我去教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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