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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崔玉蓮的指責,周泉北當然不敢反駁,嘻嘻哈哈兩句,便糊弄了。
只是,其中深意,周泉北當然是不會對母親言明的。
晚上,卜杜將軍的壽宴,如約在海灘上舉行,經過了一個的休息,眾人明顯都緩過來一些。
不過,有了之前的事情發生,壽宴的氛圍雖然熱烈,美女很多,但卻總讓人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周泉北與卜杜將軍之間,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自然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跳大神’,奉上了禮金,意思了一下,便也樂得陪著母親幾人喝點小酒,吃點這邊特色風味的美食。
汪倫自然是厚著臉皮湊了上來。
他此次前來,除了幾個保鏢,並沒有帶家眷,顯得有些孤單。
他的年紀雖然差不多已經快到40<,比崔玉蓮和王美蘭也小不了幾歲,但因為與周泉北稱兄道弟,他也給足了崔玉蓮和王美蘭面子,以‘伯母’相稱,讓崔玉蓮和王美蘭都有些臉紅。
氣氛卻也漸漸輕松了起來。
幾杯美酒下肚,兩人的了解也逐漸深入。
汪倫的家族位于南非的開普敦,已經在這里扎根幾十年,不過,做的,卻一直都是刀口上舌忝血的買賣,雖然暴利,但危機,卻無時不在。
經過之前在海灘上的經歷,汪倫也意識到了,周泉北在某些方面的天賦,或者說決斷力,字里行間,都透出了濃濃的合作之意。
像汪倫這種人,雖然有錢,但因為‘土壤’等種種問題,雇佣幾十個保鏢,不算是問題,但~~,他們如果想要構建一支屬于自己掌控的軍隊,卻根本不現實。
那些大大小小的武裝頭子、部族頭子,借錢的時候裝的跟孫子一樣,但真要涉及到還款,諸多方面的原因作祟,就很難保證合同的順利履行。
相反,同樣是同行的那些猶太人家族,在這方面,卻要順暢的許多。
原因也無他,只不過,人家背後的底子更硬罷了。
畢竟,就算這些武裝頭子、部族頭子想賴賬,那也得先考慮一下白宮和特拉維夫方面的臉色。
周泉北當然明白汪倫的意思,不過,卻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在這片土地上,形勢實在太過復雜,周泉北現在只不過算是一只強壯的嬰兒,沒有強硬到一定程度的金剛鑽,即便他是超級暴利的生意,卻也不會輕易去攬這瓷器活。
如果周泉北混到了卜杜將軍這種程度,倒是也可以考慮。
想起了卜杜將軍,周泉北不由飄向了不遠處那個高大肥胖、卻一直笑眯眯的身影。
經過了昨夜之事,周泉北忽然發現,卜杜將軍的實際影響力,事實上,並沒有自己之前想的那麼牢靠啊。
他這種類似‘分封制’,雖然在最大程度上,可以保證他的血緣流傳,但同樣也具有巨大的隱患。
就如同華夏漢朝時的分封制。
不過,卜杜將軍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那便是,即便他們內部,他的兒子們會發生叛亂,但他依然還牢牢控制著這片海域的制海權。
在這片土地上,控制了海路,便等于控制了一切。
所以,哪怕是住友財團這樣的大財閥,在這片土地上,也要仰仗他的鼻息。
否則,再珍貴、再貴重的貨物,怕也很難流通向需要的市場。
當然,像是索馬里那邊小農式的小把式,自是無法跟卜杜將軍這邊相比,但即便如此,後世時,索馬里的那些小把式,也給諸多國際化財團巨頭造成了數不清的麻煩。
不過,卜杜將軍畢竟在這里扎根了幾十年,就算會出現一些小問題,但他和各方面的關系,依然保持著足夠的暢通。
除非他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否則,想取而代之,那可絕對不是那麼容易。
「汪大哥,事情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復雜,別的地方,我無法確保你的利益,但在泰坦谷地附近,有很多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嘛。」周泉北點燃了一顆煙,笑眯眯的對汪倫道。
汪倫怎能不明白周泉北的意思,不由大喜,端起酒杯,用力跟周泉北踫了一下,「小北,來,為了將來前程似錦,咱們哥倆好好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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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了卜杜將軍的壽宴,次日,眾人便踏上了返航的船只。
雖然之前驚心動魄,但或許是這片土地上的紛爭實在是太多了,人們都已經麻木了,誰也不會拿這個當回事。
兩天之後,周泉北一行人返回了阿比讓,到了營地休整了幾天,調整了一些小的人事,周泉北便帶著母親幾人,到馬達加斯加和塞舌爾徹底放松了幾天,返回了萍州。
在飛機上,周泉北也一直在考慮兵源的問題。
毫無疑問,像是港島這批沒有根子的少年,正是最佳的人選,他們熱血、充滿干勁,也更容易控制,雖然開銷看似大一些,但事實已經證明,這是完全值得的。
汪倫雖然也流露出過,想讓他們家族的子佷,加入到周泉北的軍隊中,但周泉北卻並沒有立刻答應。
雖然泰坦谷地的軍隊,看似更像一支‘雜牌軍’,什麼膚色的人種都有,但事實上,幾個關鍵的架構,卻都牢牢掌握在周泉北手里。
當然,對于劉裁這些人,周泉北也給了他們充分的信任。
只是,他們只有練兵權,卻並沒有調兵權,而關鍵的財政問題,也一直牢牢控制在周泉北的手里。
至于公關部,更是和軍隊完全不著邊際。
汪倫這些人,大都已經在這片土地上扎根幾十年,雖比不得主流社會,但影響力,卻並不容小覷,讓他們加入,雖然在一定方面,會讓隊伍更加強大,但變數,卻也多了起來。
畢竟,‘山高皇帝遠’,‘糖衣炮彈’的誘惑,古往今來,怕是沒有幾個人可以控制的住啊。
飛機很快抵達萍州,崔玉蓮幾人不由恍如隔世,周泉北也懶得再思慮這些繁雜的問題,先陪著母親幾人吃了一頓大餐,而後再各自回家。
不過,周泉北卻沒有時間休息,先去拜訪了老泰山呂大山和干爺劉明高,又去了老周位于市委大院的辦公室。
正縣級到副廳級,雖然表面上只是跨越了一小步,但卻無疑是大海和藍天的距離。
政法委的辦公室是一座三層的小樓,並不太大,但卻莊嚴肅穆,周泉北沒有太多猶豫,直接找到了老周的辦公室。
級別提升了,在很多方面的待遇,也都有了很多的變化,現在,老周也配備了貼身秘書。
周泉北剛走到門口,秘書李文波就笑著迎了出來,「小北,過來啦?快請進。領導剛剛開會回來,正在里面休息呢。」
李文波也是市局出身,比周泉北大七八歲,他的父親,跟老周是老,老戰友,以前是市糧食局一把手,老周榮升,自然而然,他也跟著沾了光。
「謝謝李哥,嘿嘿,我自己來就行了。您忙著。」周泉北跟李文波很熟了,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進了老周的辦公室。
事實上,周泉北本來可以不用來這里,但一方面,周泉北也想親眼看看老爹新辦公室,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母親崔玉蓮怕是早已經將自己的‘光輝事跡’,全都透露給了老周,周泉北怎的還敢不快來‘負荊請罪’?
「周書記您好,小北來跟您請安了。」關好門,看到老周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周泉北趕忙打了個立正。
老周睜開了眼楮,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兒子,臉上剛要露出笑意,但很快,就板下臉來,「周泉北,你能耐啊。啊?你還有沒有把你爹、把你老子放在眼里?我怎麼就有你這麼能耐的兒子?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老實交代。」
周泉北趕忙裝起了乖寶寶,殷勤的幫老周添了點茶水,將得到黃金之後的事情,簡單對老周敘述了一遍,不過,卻是隱去了很多危險的關鍵。
老周聞言,不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長氣,點燃了一顆煙,「你老子我升到了書記,我原以為不小了。感情,跟我兒子,那還是沒尖啊。小北,照你這麼說,你要是用公開的身份來華夏,那豈不是要省長陪同?」
周泉北趕忙嘿嘿一笑,「爸,哪能那。不管您兒子走到哪里,那還不是得第一時間,過來給您請安嘛。」
老周一笑,眼神卻柔和了起來,「小北,爸爸知道你能耐,不過,你得記住一個分寸,違法的事情,咱們決不能去做。還有,一定要牢牢保證自己的安全。」
周泉北當然明白老爹的深意,不由也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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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萍州休息了幾天,周泉北原本打算去上學,畢竟,已經開學了一段時間了,但周泉北卻快連學校的門口都忘了是什麼模樣。
但這時,宮雪的卻打了過來,維爾公司,將在幾天後,召開董事會。
會議是由梅森家族方面提起的,他們好像在北冰洋海域,有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雖然之前與梅森家族勢如水火,但經過了這一段時間泰坦谷地的良好運轉,加之那位將軍的秘寶,周泉北也並沒有少給梅森家族好處,雙方的關系,倒是有了一些緩和。
生意場上,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
當然,雖然周泉北也耍了一點機,刻意挑起了艾森伯格家族和梅森家族的沖突,但事實上,也並不是太嚴重,並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畢竟,像是梅森家族這種家族,少的也有幾百年的歷史,多則甚至上千年,他們也許會一時目光短淺,但卻絕不會一世咎由自取。
至于幾個家族附屬的嘍,哪怕是嫡系血脈,在赤果果的利益面前,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此時,他們居然提出了提議,周泉北也有些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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