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林川的眉心中央,一個紫色六芒星圖案浮現出來,淡淡的紫光從那六芒星圖案中閃爍而出,逐漸擴散,轉眼就將林川的身軀包圍在里面。
一股詭異的氣息從林川的身上散發出來,他七竅中已經停止流出鮮血,身軀也不再顫抖,在紫色光芒中,面帶祥和,一臉平靜。
婚禮中,痛苦的林川突然他停止在地上打滾,坐了起來,目光在周圍一掃,此時林川的目光干淨明亮,不帶一絲猶豫。
輕輕的將身上的周月推開,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緩緩站了起來,身上的氣質好像瞬間發生了變化,這種突然的變化讓周圍那些人滿臉詫異。
「一朝歲月一世人,雖然你們因幻境而生,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們陪著我度過了這麼一段有意義的人生」
「小川,你怎麼啦?你沒事吧?」
「小川,你別嚇我啊,你是不是又做夢了?」
「小川,你要是不舒服,我們今天不成親了,我們換個時間,等你好一些在成親好麼?求求你別嚇我!」周月面帶淒然之色的看著林川。
林川听到眾人的聲音,看到大家面上的表情,幽幽嘆息一聲,眼中帶著一絲不舍,然而過了片刻,林川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或許我才是你們的幻境,謝謝你們」林川朝著慈祥的父母拱手三拜,然後一陣清風吹過,林川的身軀竟然在眾人的目光中逐漸變得透明起來,直到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
階梯上,林川的身軀一震,雙目恢復了神光,籠罩身上的紫光逐漸退去,收回到眉心的紫色六芒星中,紫色六芒星一閃消失不見。
「老大,你怎麼啦?沒事吧?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嚇死我啦!」開山站在階梯下面,看到林川恢復神采,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不過眼里卻還是充滿了擔憂。
「呵呵,沒事,剛剛經歷了一場幻境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就在這里等我吧,切記不要上來」林川臉色有些發白,朝著開山微微一笑道
雖然林川說得很輕松,然而一場小小的幻境卻差點要了他的命,在極短的時間,林川體內的力量幾乎消耗殆盡,如果時間再拖得久一點,他恐怕會力竭而死。
同時他還有種感覺,如果先前完成婚禮,他多半會陷入幻境中無法自拔,到時候這具身體恐怕就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了。
想一想林川都覺得剛才的幻境非常恐怖,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以假亂真,完全防不勝防,林川的修為陷入幻境中竟然毫無所覺。
幸好最後夢兮,黎嬈和他之間的羈絆加上那神秘的六芒星才將他從幻境中拉了回來,否則林川畢竟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
抬頭看向階梯的盡頭,林川眼中閃過建議的光芒,他二話不說,也不等修為恢復,邁步就朝著階梯的盡頭走去,經過幻境的磨練,林川的心境變得堅如磐石。
剛剛走出幾步,林川周圍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他又一次陷入了幻境中,這次的幻境是他做了一個財主,妻子是他朝思夢想的夢兮,然而沒用多久林川就從幻境中清醒了過來,這次連紫色六芒星的力量都沒有用到。
隨後又是一場場幻境將林川拉扯進去,在幻境中,林川經歷了各種人生,短短的時間,林川卻好像經歷了無數輪回一樣,心境一次次得到磨練。
這階梯很長,看似沒有盡頭,但是林川還是一步步的接近了階梯的盡頭,在沖出最後一個幻境後,林川踏出了階梯,出現在一座宏偉的金色大殿跟前。
只見這金色大殿的與他見過的所有大殿都不同,帶著一股滄桑,古老,磅礡的氣息,仿佛整座大殿都擁有生命一樣。
大殿兩旁各自蹲著一頭靈獸雕像,是林川從來沒有見過的靈獸,雖然只是雕像,但是林川卻從雕像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極其磅礡的氣息,仿佛這兩座雕像隨時都會活過來,爆發出強大力量一樣。
金色的大殿正門緊閉,兩旁的矗立著巨大的金色柱子,無數神文銘刻在柱子上和正門上,陣陣磅礡的氣息迎面而來。
同時從正門內傳出一股熟悉的氣息,林川觀察了這大殿一陣,邁步走了過去,靜謐的環境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當林川經過兩座雕像的時候,隱約有一股神秘的氣息從林川身上掃過。
同時林川的眉心位置,六芒星圖案微微一閃就消失不見,林川腳步一頓,左右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走到那金色大門中,伸手抵在金色大門上,強大的力量集中到雙手,用力一推。
幾乎使用了全部力量才將大門推開,大門後面,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出現在林川的眼前,大殿正面有一個金色座椅,霸氣十足。
一陣陣金光在大殿上空飛舞,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正面那座椅上傳來,吸引了林川的注意力。
「快,這里就是傳承所在之地,你只要坐上那座椅,就可以接受這里的傳承了!」火焰仙君的聲音在林川的識海中響起,顯得無比激動。
「額,不會有什麼危險嗎?」。林川有些擔心的問道,大殿兩旁還站著一尊尊金甲雕像,看起來像是守護大殿的士兵一樣,雖然一動不動,但是卻給林川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都已經到了這里,應該不會有危險吧,難道有危險你就不去了?」火焰仙君問道
「嗯,前輩的話有道理」林川點點頭,傳承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空手而歸,深吸一口氣,邁步就進入大殿,剛剛經過第一排雕像的時候,林川渾身一緊。
只見左右兩側的雕像雙眼中竟然冒出了紅光,同時兩股氣息瞬間鎖定在林川的身上,林川瞬間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壓力,作用在自己身上,讓他幾乎動彈不得。
而就在這時,林川眉心位置,紫色的六芒星圖案再次浮現出來,微微一閃,那籠罩在他身上的龐大壓力瞬間煙消雲散,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