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悅來 第205章    離開

作者 ︰ 鳳舞寒沙

魏悅心頭一跳,冷冷盯視著周玉。這混蛋到底也是听聞了魏雪有鳳來儀的命格,一個個的當她們魏家是什麼?憑什麼她好不容易當寶似的護在掌心的被他們拿來作踐?

「對不住國舅爺!」魏悅站起來連基本的客氣也不想給了,「小妹還小,等行了及笄禮再說吧!」

周玉似乎料到了魏悅的護犢子心態嗤的一笑︰「哦,原來魏悅姑娘更願意與一起服侍端王,這般大度的心境倒也是難能可貴。」

「周玉,」魏悅眉眼一冷湊了緩緩道,「人長得好被人看傻了不是你錯,但是這般惡毒會遭報應的。」

周玉一愣,這丫頭居然敢這般對他,心頭卻是越發覺得有趣。不僅哈哈大笑了出來。

「好吧!魏悅!我你會將送到東宮去的,要麼你將自己送到我的府上我也是願意笑納的。」()

「滾!」魏悅強忍著扇他一耳光的沖動。

「魏悅,」周玉狹長妖嬈的鳳眸中蘊滿了別樣的深邃,「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里,否則我會……呵呵呵……」

周玉帶著人揚長而去,魏悅卻像散了架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其實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擔心,自己同一個也跑不了,都會被牽扯進這詭譎多變的大晉政局中。

她沒想到容祺因愛生恨竟然對她的下手,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得知魏雪有鳳來儀的命格。居然會借此做文章,讓自己和司馬炎難堪。加上東宮的太子殿下已經信了這些容祺散步出來的言論。一向天真單純的陡然間竟成了大晉朝危險漩渦的中心。

想到此處魏悅陷入了沉思中,該是好好想個法子了。她黑漆漆的眸子盯視著手中已經涼了許久的茶,喃喃自語道︰「容祺。這一次是你做的太絕,我也對你不客氣了。」

「悅兒,」司馬炎處理了宮中的事務忙不迭趕了過來,今早的事情令他心煩意亂。

他剛剛將端王府的人抓起來審訊了一遍,這才得知魏雪在他臥房內歇息的事情。他倒是小看容祺了,居然將暗線滲透到了他的端王府,甚至能將一個大活人送到他的臥房中去。

他處理了內奸之後。便來了魏府。今天早上母妃說了什麼,與其自己去查還不如直接來問魏悅。

早上看到她恍惚的表情,自己想一想都覺得心痛的要命。

魏悅忙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搭話,便被司馬炎抓著手道︰「我們出去!」

魏悅心領神會,隨著他出了魏府騎著馬便到了之前經常去的那叢樹林,入了冬天氣分外的蕭索。魏悅被司馬炎帶到了一處暖亭中不僅吃了一驚。也不知道司馬炎什麼時候在這里修了一處亭子。四面圍著氈帳,里面還通了地龍儼然是個冬季里賞雪的好去處。

梅花都結了花苞自是帶著幾分暗香飄渺,司馬炎將她帶到了正中的紅泥爐子邊坐了下來。

「銀針還是綠玉?」

「都好,」魏悅攏了攏司馬炎披在她肩頭的狐裘披風。

司馬炎垂首認真的泡茶絲毫沒有半分焦灼顯露,這樣的局面下也確實不能焦灼,是該靜下心來想想。

「悅兒,今早我母妃說了什麼?」司馬炎將一杯泡好的茶送到了魏悅的手中,銀針的清香味道沁人心脾。

魏悅捧著茶盅看著紅泥爐子里跳躍的火苗。嘆了口氣道︰「不用問了,我會處理好。」

司馬炎星眸一怔。卻是帶著幾分痛楚。

「悅兒,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

魏悅抿了抿唇到底是說不出口,將臉側了看著亭子對面的梅林。

司馬炎緩緩起身卻是坐在了她的身側,將她輕輕攬在懷中道︰「悅兒,你我經歷的事情也算不少了,加上上一世的那些磨難,我自認可以分擔你的一切。不管痛苦也好,喜悅也罷,我不想看著你眉頭間的愁緒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知道嗎?悅兒,你這樣待我實在不公平。」

「承乾你听過同事一夫的例子嗎?」。魏悅唇角暈染出一抹苦笑。

司馬炎的臉色陡然變了幾分,深邃的星眸瞬間冷硬如冰,憋著滔天的怒氣卻是無發出。好久才緩緩平息下來,沉澱成了最深厚的悲哀。

提出這個荒唐建議的是自己的母妃,若是別人此番說法他定要那人生不如死,可是那是生養自己的母妃他實在是沒辦法。

「悅兒,安慶節度使徐彪之子高中武狀元,我也見過一兩面人品才貌俱佳,不若配了雪兒……」

「承乾,我是不會犧牲的幸福來保全自己的,」魏悅側臉看著司馬炎。

司馬炎嘴里的話生生被魏悅堵了回去,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如今魏雪的命格之數被傳的沸沸揚揚,若是想要躲也萬萬不能的。只有嫁了別的人,才能斷了母妃和其他人的念想。

魏悅視線移向了梅林緩緩道︰「我兩世為人尤其懂得,這世界上最難得的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雪兒喜歡十二殿下,我斷然不能做了這惡人。」

司馬炎面露難色︰「你可知道雪兒與十二弟鬧翻了的事情嗎?」。

魏悅抿了抿唇︰「這個誤會我去解釋!」

司馬炎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性,若是認準了倒是難以拉的回來。加上自己卻是有愧與他,本來自己是站在幕後輔佐他登位的,結果形勢所迫現走到台前如今已是騎虎難下。

司馬如本就有些成見,加上魏雪這件事情肯定更是恨他入骨,若是自己同十二弟去說這件事情倒是越抹越黑。

「我想試試,」魏悅緩緩道,「若是十二殿下還是想不分明,雪兒嫁給這樣的男人也是不幸。但是我絕不能讓雪兒違背自己的遺願去將就什麼,緣分這個東西是將就不來的。」

「好吧!容祺該如何處置?」司馬炎突然問道,仔細看著魏悅的神情,他知道容祺在魏悅最艱難的時候出現,那份情誼倒還是有幾分殘存的。

依著他的意思早就想要將他處置了去,只是礙于魏悅的面子不好動手。這一次容祺居然對魏悅的下手,也不知道悅兒是個什麼意思?

「容祺這一次觸及了不該觸及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他的,」魏悅神情清冷,更多的是失望。

司馬炎頓時暗自松了口氣,竟然有些不自覺的高興。既然得知了魏悅這丫頭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不過畢竟魏悅同容府之間牽扯太多,處理容祺這件事情還是不需要魏悅親自動手的。

「悅兒,你信我嗎?」。司馬炎將她被茶盅溫熱了的手緊緊握在掌中。

魏悅知道每一次司馬炎這樣問必然是在心目中下了決心要做成一件事情的,其實事到如今她唯一能信得過的人便是他了。

「承乾,你準備如何做?」

司馬炎微微一笑︰「容家與河西貴族集團之間的仇恨由來已久,為何不利用一下呢?」

魏悅頓時恍然,還記得司馬炎將西城前輩留下來的那些秘辛拿到了手,其余的都少了獨獨留下了蕭家和秦家還有南平郡王的。

「悅兒,一切交給我來辦,你且坐鎮你的西城掌門之位,好好釀造你的酒。」

魏悅微微一笑,心頭卻是苦澀的。她本不想動容祺,只是容祺這一回實在是太過分了。將她囚禁羞辱,給她身上中下了蠱毒,最關鍵的是讓她的親人陷入危險境地。

「承乾,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過幾天安穩日子,我實在是有些累了,」魏悅嘆了口氣將頭靠在了司馬炎寬厚的肩頭上。

「會有那麼一天的,」司馬炎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看著她精致的側顏,「會有那麼一天的,我保證。」

一直到第一縷晚霞暈染,司馬炎才擁著魏悅從亭子里走了出來。司馬炎只覺得留給他們兩個的時間太少了,以至于每一刻的相擁他都珍惜如命。

「悅兒,」司馬炎將魏悅抱到了馬背上,攬在懷前溫婉笑道,「終于一天,我會找一處僻靜地方,蓋一處茅屋,養幾只雞鴨,闢出半畝方塘,若是再有一兩個我們的孩子便更好了。」

他呼出的熱氣噴在魏悅的耳邊有些微微發癢,魏悅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的。

「我們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話音剛落不想遠處的梅林中突然傳來一片尖銳的呼嘯聲。

司馬炎臉色劇變,不多時十幾個司馬炎身邊的影衛趕了過來護在他們身邊。

「王爺!!有刺客!」

「王爺?」魏悅大吃一驚,這處地方只有她同司馬炎知道,是他們最為秘密之所。沒想到會竟然有刺客能模到這處地方,不過司馬炎似乎也將警戒之心提升到了極處竟然也在四周藏了影衛守護。

其實魏悅不知道,司馬炎真的是怕了。魏悅這一次被困在關西差點兒再也回不到他的身邊,他就已經下定決心以後絕不會讓魏悅陷入任何危險之中。

他只是沒有告訴魏悅罷了,何止是這處梅林,還有魏府,甚至魏悅的悅來酒樓,他也不敢掉以輕心。除了魏悅帶來的西城的那些人,幾乎全是司馬炎的暗衛守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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