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平靜的話只能看著她等死。現在你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能救她的人了!」魏萍一番話讓葉濤意識到自己心態已經亂了。他靜了心神之後沖長腿美女點了點頭。「幫我注意病人的脈搏。」
兩人在急救室里全力救治裴心欣。一輛無牌轎車暴力沖卡撞傷女交警後逃逸的消息也同時傳了出去。自前陣子學生集體中毒事件後省立醫院再一次進入公眾的視野。裴心欣的下屬、領導全部聚集在了急救室外。記者也將直播車開到了醫院急診大樓門下。面對記者們的追問魏安邦只能不停的重復一句話︰「省立醫院最好的醫生正在里面救治重傷的女交警!」
急救室內,魏萍一直在關注裴心欣的生命體征。可結果卻越來越悲觀。「葉濤……她。」葉濤用盡了各種辦法。真氣配合針灸刺激裴心欣的心脈也不能阻止她的生命力像干冰一樣揮發。帶下山的最後一~刻回魂丹葉濤剛剛已經喂了下去。短暫的回光返照讓裴心欣勉強睜開眼楮。看到葉濤焦急的模樣她嘴角動了動又很快閉上眼楮沉睡。
從中醫的角度來說裴心欣已經是「油盡燈枯」。長腿美女搖了搖頭。她猶豫著問道︰「葉濤,讓我爺爺他們試一下吧?或許西醫的急救方法會有效果呢。」
葉濤心中悲憤。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修煉!或許那樣充裕的真氣配合針灸就可以將裴心欣從死神手里奪回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葉濤明白魏萍說的沒錯。裴心欣的心脈喪失活力之後針灸已經不會起任何效果。即便華佗再世也沒有辦法為用金針其續命!
葉濤甚至試圖開一道刺激心脈的藥方來挽救陽光美女的生命。可這無異于痴心妄想。即便他想出來也沒有時間熬制。葉濤不甘心。難道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曾經跟自己打打鬧鬧的陽光美女離開人世嗎?!裴心欣回光返照時那個眼神深深印在葉濤的腦海里。如果她就這樣死了的話,那葉濤一定會每晚夢到她無助的眼神。
「放棄吧!葉濤。我知道你們的關系不錯。但是有些時候就是這樣,醫生終究不是上帝不可能救活每一個病人。」魏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這時候她作為局外人只能站出來安慰葉濤。
葉濤表情茫然。他失神的搖著頭。「她還年輕,她最美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我可以救她的,她爸當時情況比她還嚴重我都救活了……」
魏萍有些擔憂葉濤。他該不會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吧!葉濤眼楮忽然一亮。魏萍被嚇了一跳。他急匆匆從藥袋里掏出一粒藥丸掰開裴心欣的嘴塞了進去。「幫我看著她。我要給她用金針。」
「你難道不明白嗎?她的心脈都已經失去活力了。針灸怎麼可能會有效果!」魏萍怕葉濤的執念害了他。她只能狠著心說道︰「她已經死了!不管從西醫還是中醫的角度來說她都不可能再活了!」
葉濤給裴心欣喂下自己用金荷重新調配的回魂丹之後就懷著忐忑的心情為她把脈。察覺到一絲經絡內的異動他眼前一亮。葉濤生怕錯過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他立刻拿出金針進行急救。魏萍還準備說什麼。葉濤直接將裴心欣的手腕送到她跟前。長腿美女一把脈直接愣住了︰她幾乎能看見一點小的可憐的火苗在狂風暴雨中堅強的搖曳著。魏萍為自己剛剛莽撞的判斷自責。
葉濤施展中醫絕技金針續命。魏萍配合他進行急救。這一點點小火苗被悉心呵護奇跡般地挺過了最艱難的時刻。
護住陽光美女的心脈之後葉濤稍稍輕松了些。他感慨道︰「這時候真希望母夜叉能在。」魏萍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我說——我要親自給她動手術!」
長腿美女眼楮都快瞪出來了。「你不是不懂外科嗎?」。
「什麼叫不懂外科。針灸你說是外科還是內科?」
魏萍不說話了。中醫本來就沒有明確的內科、外科的區別。葉濤並不以外科見長不代表他不會!魏萍提議讓魏安邦和周醫生來為裴心欣做手術卻被葉濤果斷拒絕了。「她現在太脆弱了。經不起西醫手術刀的摧殘。」
葉濤可不想自己費盡千幸萬苦卻功虧一簣!他用手模遍了裴心欣小月復乃至胸口的每一寸肌膚確認內部的傷勢。這一刻他沒有絲毫私心雜念。了解傷情後葉濤取出幾根中空的銀針。
魏萍試探著問道︰「需要我去準備點血袋嗎?」。
「不用。」專注的葉濤將中空銀針對準裴心欣胸部下緣插了進去。一團發黑的污血順著流了出來。魏萍見狀忙找來東西接住。
這次搶救對魏萍來說簡直像第一天接觸中醫一樣新奇!
葉濤從頭至尾都沒有用到刀子。他只用兩枚銀針隔著皮膚就為裴心欣縫合好了內髒的傷口。接好肋骨之後他又憑借記憶找出了每一小塊破碎的骨頭。事後拍X光竟然沒有落下哪怕芝麻大小的碎骨。
等葉濤完成全部手術之後魏萍瞥了眼窗戶。外面竟然已經大亮。一整夜就這麼了!魏萍打開急救室的門。裴心欣在醫院保安的護送下推進了重癥監護病房。葉濤剛出門便被鎂光燈閃得睜不開眼楮。
「你是裴警官的主刀大夫嗎?你真年輕!請問裴警官情況怎麼樣。現在全蘇杭都在等待英雄平安的消息。」省電視台的記者搶在最前面問道。
葉濤跟不遠處的魏安邦對視一眼。他知道自己的曝光無可避免。事實上他現在已經看開了。他不可能永遠躲躲藏藏過日子。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你好,我是江浙電視台的記者。昨天晚上魏院長告訴我們裴警官進急救室的時候呼吸心跳都停止,搶救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請問……」
葉濤擺了擺手示意記者們安靜下來。他面帶微笑點了點頭。不需要更多的解釋所有人都知道結果了。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亮了足足十多分鐘。葉濤在魏安邦的支應下逃走的時候眼楮已經基本瞎了。但是他嘴角卻始終掛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