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葉濤照例在冰山美人泡藥浴的時候為她按摩。葉濤正感受冰山美人滑膩的香肩呢。柳家大小姐忽然說道︰「我父母想見你。」葉濤手上一頓。「見家長」三個大字不由自主浮現在他腦海。冰山美人沒好氣的解釋道︰「你是我的醫生,我父母想當面感謝一下你而已。你在想什麼呢?」
「不過你每晚給我……給我按摩的事情不要告訴我父母。」冰山美人咬了咬唇。葉濤玩心大起。「你不是說要醞釀嗎?咱們現在這樣也算提前做準備了吧。」
柳家大小姐臉色越來越紅。能夠逗弄這個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葉濤樂在其中。估計再過的話她就該翻臉了。葉濤正色道︰「那些事情不是你現在應該想的。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怎麼熬過這個冬天。一場感冒就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感覺現在身體改善了很多呀?」
「那只是表象。我用真氣配合針灸確實控制了你體內寒氣擴散的速度。但是你先天陰脈已經二十多年,之前一直沒有有效治療,寒氣已經擴散到五髒六腑。如果不著涼還好。一旦著涼就非常非常危險。」
冰山美人點點頭。「到時候我家的醫生應該也會在。這些話別當著他的面說。他畢竟跟了我們家這麼多年……」
葉濤沒有回話。如果對方不找他的麻煩他當然不會故意讓對方下不來台。但如果柳家的家庭醫生不識趣的話就別怪他新帳舊賬一起算了。「如果你家的醫生稍微給你用些對的藥你現在的情況都會好很多。」
柳家大小姐白了葉濤一眼︰你全天下醫生都像你一樣神乎啊!大多數醫生連先天寒脈都沒听說過。更別說治療了。
拜訪柳家那天清早冰山美人特意帶著葉濤選購了一套價值不菲的正裝。路上柳夏瞥了眼葉濤的手腕︰「你的手表跟這身衣服還蠻搭的。」葉濤聳了聳肩。「鄭家大小姐送的。」柳夏點點頭半句話都沒有打听。
冰山美人的蘭博基尼停在一棟古色古香的老宅前。下車前柳夏猶豫著說道︰「我母親姓衛。下車吧。」葉濤還沒來得及發問柳夏就打開了車門。
柳家家宅沒有葉濤預想中那樣豪華。從這點可以看出柳家正從新晉家族向老牌家族轉型。浮躁之氣正慢慢褪去。只可惜到了柳家大小姐這一代……葉濤很難想象柳夏的父母是怎樣一種心情。
葉濤跟著冰山美人進屋就看到一對夫婦正在客廳喝茶閑聊。柳夏的父親滿臉正氣。一看就知道不是特別有城府。柳母氣質勝過她的,談吐間盡顯貴氣,更像那些老牌家族的千金。柳夏能有這樣出眾的氣質八成都是柳母的功勞。冰山美人迎上去道︰「爸、媽,我回來了。」
「你呀,還知道回來!」雖然只是尋常的家談但從柳母口中說出來也透著些許高高在上的氣息。「女孩子家,終究是要嫁人的。整天不著家不好。明白嗎?」。
冰山美人聞言神色一暗。父母根深蒂固的思想一直是她心頭的痛。她甚至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個男人。柳父說話直接得多。「你媽說的對。你掙再多錢有什麼用。如果不能招一個德才兼備的上門那柳家還是後繼無人。」
葉濤汗顏。他怎麼覺得自己完全被無視了。你們當著我的面聊這種私話真的好嗎?!柳母首先注意到葉濤。她拍了拍自己的。「有外人在呢。你就是葉大夫的徒弟吧。不錯,長得一表人才。」
葉濤忙上前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他此言一出整個宅子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他。柳家父母表情呆滯。柳夏忙從旁解釋道︰「葉濤人還不錯,我們平常都是朋友一樣。爸媽你們別怪他。」
柳母眉頭皺了皺。「童老先生在樓上洗漱。他下來咱們再聊。」
葉濤就這樣被晾在原地。他厚著臉皮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冰山美人余光瞥見心里一陣哀鳴。「我帶他來家之前怎麼沒先教教他這些呢!」柳家大小姐哪知道葉濤真把這次會面當成見家長,竟然喊她父母叔叔阿姨!
柳家一家三口在那兒聊著生活瑣事。被冷落的葉濤自娛自樂研究起身旁的花瓶。「乖乖,明洪武釉花瓶就這樣擺在這里,打碎了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吧。」
柳夏的父親離得近。听到葉濤的話他嘴一咧。「那個花瓶是民窯仿的官窯,其實沒那麼值錢。」柳母瞪了一眼。他立刻閉嘴。葉濤將這看在眼里頓時明白柳家完全是冰山美人的母親當家。但是柳夏為什麼特意告訴他她母親姓衛呢?
葉濤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家才在兩個保姆的攙扶下來到樓下。柳家三人都忙站起來上前攙扶。冰山美人特意給葉濤打了個眼色。「听說葉神醫親自下山給我們家小公主看病,葉神醫人呢……」
幾人都有些尷尬。柳母指著葉濤介紹道︰「這位是葉南山的徒弟。」冰山美人也在一旁補充道︰「葉濤。他叫葉濤。」
「胡鬧!」滿臉白須的老大夫絲毫不顧忌自己面對的是誰。他重重敲了敲手里的拐杖。「葉神醫的徒弟又怎麼樣。毛都沒長齊就敢給人治病。我看你們都巴不得小公主早死早好。」
柳家父母神色尷尬。冰山美人見葉濤還想分辯忙將他拉到側廳。「童老爺子是軍醫,我爺爺在戰場上受傷他救過我爺爺的命。明白嗎?我爺爺去世後他就是我們家輩分最大的老人家。我爸媽都不敢得罪他。你要是把他惹惱就算你再厲害我爸媽也不會讓你繼續給我看病。」
葉濤還是第一次見冰山美人這樣呢。他點點頭。「放心吧,我一會兒什麼都不說。」柳家大小姐這才放心下來。她帶著葉濤重新來到客廳。「葉濤,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家的家庭醫生童老爺子。」
童老爺子上下打量了葉濤兩眼。他敲了敲拐杖。「年輕人一點規矩都不懂。」葉濤疑惑的望向柳夏。冰山美人有些為難。她試探著跟葉濤商量道︰「根據我們家規矩,晚輩第一次見長輩要磕頭的。」
「什麼?讓我給這個庸醫磕頭,我師父知道非宰了我不可!」葉濤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