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很快跟這名姓周的分隊長混熟了。他跟對方解釋道︰「車禍發生之後不久我冒險下去看了一下。因此非常肯定副駕駛座的那個女孩還沒死。只不過奧迪車所在的那塊山石很不穩定。而且沒有專業設備我也弄不開車門。所以才上來等待你們救援。報警電話就是我女朋友打的。」
周隊長瞥了眼懸崖,眼中充滿了敬佩。「你沒系安全繩直接下去的?膽子真大!」
一名警察幫兩人固定好安全繩。他並沒注意到他固定繩子的那棵樹是長在崖縫里。並沒有想象中的結實。急著救援的兩人也沒有這個隱患。葉濤行動很快。片刻功夫他就下到了距離墜毀奧迪車不遠的地方。周隊長順著葉濤挑選的道路沒多久也下來了。來到近處之後周隊長擔憂起來︰「奧迪車所處的地方很不穩定啊。」
「沒錯。隨時有整個崩塌的風險。所以咱們要抓緊了。」葉濤用雙腿夾緊安全繩,身子倒掛探到奧迪車車窗。周隊長看得眼楮都直了,心想這家伙一定是軍醫,肯定是!
葉濤隔著扭曲的車門檢查了一下女孩的脈搏。情況比葉濤預想的還要糟。他改變主意沒立刻,就這樣倒掛著用銀針給女孩進行止血……
心上人在冒險救人。李小芳哪還坐得住。她早就湊在懸崖邊緊張的觀看起來。看到葉濤高難度的救人動作李小芳驚嘆之余免不了有些吃味︰「這家伙這麼賣命不會因為那個女孩是他的‘戰利品’吧!」
周隊長離葉濤更近一些。他對葉濤夸張的體能佩服得五體投地。「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打電話給省立醫院中醫門診部。我需要他們立刻配一副藥送。紫珠三錢,仙鶴草五錢……」
「喂喂喂,你說慢點!」
周隊長選擇帶葉濤一起本來是想利用他的專業特長看一下傷者還有沒有救。可誰想到葉濤完全成了現場的總指揮。而他這個專業人士反倒成了幫忙的。葉濤利用銀針初步控制了女孩的內出血。等藥送來給她服下就可以幫她暫時月兌離危險。
葉濤一直專注救人並沒有注意到跟他一起下來的周隊長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他還是接周隊長遞的液壓鉗才。「你的手怎麼在抖?」
「我可沒有你那麼夸張的體能!」周隊長很無奈。「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就是特種部隊也不見得有你的身手吧。」
葉濤笑了笑。他剛準備說話忽然兩人一起快速滑落。葉濤眼疾手快抓住一塊凸起的岩石。周隊長這麼久早就體力不支。他也試圖效仿葉濤的做法可手早已發麻不听使喚。他連同滑落的安全繩一起重重的摔在奧迪車的殘骸之上。葉濤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還好。我還好。」周隊長像烏龜一樣趴在奧迪車頂一動也不敢動。他畢竟就是個普通人。雖然救援經驗豐富但失去保護立刻暴露出普通人的弱點——恐懼。「你快拉我上去。我感覺自己隨時會滑下去。」
葉濤觀察了一下周隊長所處的位置。「放心。你現在的位置很安全。但是注意不要亂動。否則可能傷到那個女孩。」「我怎麼感覺自己身體斜著在馬上就要滑下去了……」
「你千萬別亂動!如果山石裂縫增大你就會跟奧迪車一起摔到懸崖底!」葉濤的叮囑起到了反作用。周隊長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明明是平趴著卻一會兒往左斜,一會兒往右斜。葉濤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他本以為至少太陽升起之前都有充足時間救援。可奧迪車以及趴在上面的周隊長搖搖欲墜,隨時有滾落懸崖的風險。
葉濤沖周隊長問道︰「你相不相信我?」
「你先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特種部隊退伍的。」
葉濤惡寒。為了安撫周隊長他說道︰「特種兵我一個可以打十個。」
「好,好,我相信你。」
「相信我就把手交給我。我把你拉上來。你繼續這樣亂動遲早會帶著奧迪車一起滑下去。」
周隊長听了葉濤的提議震驚了︰「啊?你沒安全繩。怎麼拉的住我。我們肯定會一起掉下去的。」葉濤見狀也懶得廢話了。他拽住周隊長的褲帶一把將他提起來。剛剛還搖擺不定的奧迪車終于恢復平靜。葉濤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被不停掙扎的周隊長折騰煩了。虧得葉濤有金丹期的實力,擱普通人他這麼掙扎兩個人早一起摔下去了。
葉濤知道這是普通人的本能。他能做的就是一掌將這家伙拍暈。這時候上面又丟下來一根安全繩。「喂,你們沒事吧?」「我很好。我現在把周隊長栓繩子上。你們把他拉上去。」
李小芳焦急的聲音傳了下來︰「那葉濤你自己怎麼辦?」
「周隊長剛剛亂動傷到了小女孩。我要重新給她止血。否則她堅持不了多久。」葉濤回道。
李小芳急得繞著路邊直打轉。可葉濤卻一個人在下面專心治療病人。根本沒有先上來的意思。
因為剛才的意外接替周隊長的現場指揮拒絕再讓任何人下去。「不行,太冒險了。不要說你是個姑娘。就算是專業人員我也不建議你下去。你現在下去只會給葉醫生添亂。」
就在李小芳一籌莫展的時候省立醫院的救護車開到了山頂。魏萍從車上跳下來。她環顧四周問道︰「葉濤呢,他要的藥我熬好帶了。」
「他在下面救治病人。藥先放……」
「我來送下去!」李小芳正愁沒機會呢。她一把搶過魏萍手上的藥壺系上安全繩就跳下懸崖。長腿美女都看傻眼了。她湊到懸崖邊朝下面看了眼頓時一陣目眩。「這個美女跟那家伙到底什麼關系?為了他竟然敢從這麼高的地方下去。」
李小芳根本就是被吊著放下去的。等她到達車禍現場的時候整個下半身都麻了。可她的雙手還緊緊抱著葉濤要的藥。葉濤抬頭看到李小芳下來火了。「你干嘛?!」
「我給你送東西!」李小芳一把將藥壺塞到葉濤懷里。
葉濤拿著藥看看李小芳非常無奈。他沖上面喊道︰「好了,東西收到了。拉她上去吧。」誰知李小芳緊跟喊了句︰「不要拉我上去。」
「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如果安全繩再斷一次要墜崖咱們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