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蚊子。」葉濤回道︰「來歐洲的飛機上我就一直在琢磨。為什麼病毒發生了變異卻沒有立刻出現大規模爆發。我想我現在已經找到原因了——病毒壓根沒有變異！」
卡特琳娜似乎懂了什麼。但仔細想想又完全沒有弄懂。她問道︰「既然病毒沒有出現變異為什麼公爵家的苗圃工人會染病身亡？」葉濤緊接著又說了一大通。金發美女還是一知半解。葉濤最後沒辦法了。「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性還是蠻高的。你愛德華爵士說，讓他轉達公爵，安全起見全家人一定要躲在室內盡量減少戶外活動。」
愛德華爵士十分重視葉濤的意見。愛德華爵士立刻起身去給隔離的公爵打電話。花園里只剩下了卡特琳娜和葉濤兩個人。金發美女看著葉濤****著上身有些尷尬。「你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
葉濤<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他絲毫沒有尊重女主人的意思。依然光著膀子欣賞花園里精心打理的稀有花草。卡特琳娜起身跟了。「之前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故意丟我的臉。所以說話口氣有點重。我當時並不知道你在尋找病毒改變的原因。」
葉濤玩味地打量了卡特琳娜兩眼。他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故意丟你的臉？」
卡特琳娜被這個問題難倒了。她當初是從葉濤的角度考慮問題的。覺得這家伙把一次普通的擺放當成了「準上門」。可這樣的想法卡特琳娜怎麼能說得出口。卡特琳娜直到看見葉濤戲謔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她憤憤不平地威脅道︰「這里可是倫敦。你難道不怕我把你丟大馬路上不管你嗎？」。
「‘歐洲學術委員會主席同研究搭檔決裂，將身無分文的搭檔丟在倫敦街頭’。你覺得媒體會不會對這樣的新聞感興趣？」
卡特琳娜終于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在口頭上佔到這家伙的便宜。她將話題引回正軌。「什麼叫‘病毒既變異了又沒有變異’？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還是不太懂。蚊子在這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葉濤回道︰「關于蚊子我只是打個比方。並不一定就是蚊子。也可能是蒼蠅、麻雀。甚至是外星人……」葉濤見卡特琳娜臉色越來越難看趕忙收住。他可不想得罪卡特琳娜真的露宿倫敦街頭。「說白了，在病毒和人中間肯定出現了‘第三者’。也就是所謂的媒介。我不能肯定這種媒介到底是什麼。但我能肯定媒介一定存在。」
卡特琳娜總算听明白一些了。「也就是說，只有經過這些媒介傳播之後病毒才會出現不同的特性。如果這樣的話或許我們就不用太擔心了。只要阻止病毒在病毒攜帶者、媒介、病毒感染者三者中間傳播就行了。傳染病學在這方面積累了很多有用的經驗。」
葉濤基本認同卡特琳娜的判斷。「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快找到病毒變異的媒介是什麼！」
兩人聊到這會兒愛德華爵士也打完電話回來了。他臉色陰沉。葉濤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搖了搖卡特琳娜的肩膀。「問問愛德華爵士發生了什麼事？」卡特琳娜急忙詢問。得到的回答讓她眉頭也皺了起來。「大公家又有一人感染病毒。現在生命垂危。大公的家庭醫生正在試圖搶救。但是……」
「截至目前這種疫情還沒發病後被搶救回來的案例。看來我們要重新審視一下這種疫情了。」葉濤表情不悲不喜。卡特琳娜也看不透他內心的想法。金發美女問道︰「現在怎麼做？我們要不要帶上全套防疫設備去公爵家的莊園檢查一下。說不定能找到病毒傳播的媒介。」
「不！這樣做太危險了。」一貫無所畏懼的葉濤卻拒絕了卡特琳娜的提議。這讓金發美女心中的陰霾愈來愈大。葉濤沉默半晌說道︰「尸體。第一具尸體在什麼地方。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必須立刻去進行尸檢找出罪魁禍首。」
愛德華爵士以及卡特琳娜在倫敦的地位為行動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全副武裝的葉濤在一家醫院的停尸房里看到了尸體。葉濤深呼了一口氣走上前準備月兌去死者的衣服。卡特琳娜攔住了他。「先跟我一起為死者祈禱。」
「我是無神論者！」葉濤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必須這樣。這是對逝者的尊重！」
葉濤只能跟卡特琳娜進行了冗長的祈禱儀式。完成之後兩人立刻開始對死者的皮膚進行細致的檢查。死者苗圃工人的身份為這項工作制造了很大的麻煩。死者渾身上下遍布各種細小的傷痕。有荊刺劃的，有蟲子咬的……要在其中找出病根非常困難。葉濤讓卡特琳娜記下了每一處外傷之後就動刀開始解剖……
剛開始卡特琳娜還不準備打擾。但葉濤接連弄斷了兩根解剖刀。金發美女終于想起來什麼。她一把搶過解剖刀︰「還是我來吧。你告訴我你需要檢查哪里。我動刀。」
葉濤老臉一紅。
疫情在前兩人都沒有嗦。經過一小會兒的磨合兩人配合無間。解剖到一半葉濤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困惑。卡特琳娜除了知道情況不妙之外什麼都不知道。完成解剖之後葉濤面無表情的去消毒了。一句話都沒有跟卡特琳娜多說。金發美女追上葉濤。「什麼都沒有嗎？」。
「不，有一個。那就是我之前的猜測都是錯了。根本不存在任何媒介。」葉濤倍感失落。但他還是實事求是地說道︰「蚊子、蟲子都導致這名苗圃工人被病毒感染的罪魁禍首。她的內髒損傷情況說明她是一個普通的感染者。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卡特琳娜愣在原地。她沒想到解剖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葉濤心灰意冷。卡特琳娜也無能為力。對于是否還要冒險去大公家調查兩人出現了巨大的爭議。之前因為安全顧慮反對的葉濤現在主張去實地調查。但他特別要求卡特琳娜留下來。金發美女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