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了什麼?即便是毒販也不會小心謹慎到兩邊都用一次性電話聯絡。」葉濤想到伍德議員的幕僚格斯。那可是職業選手了。但很明顯,跟格斯比起來聯絡鄭成功的上線只能算是業余選手。「我們現在可以把範圍縮小了。策劃這場陰謀的人年紀不會太大。沒有什麼經驗。但是卻擁有非常可怕的能量。」
葉濤第一反應想到的是渚州那邊與司徒家為敵的幾個豪門。他把人家弄得傾家蕩產有人要報復他也不為過。但這個選擇很快就被排出。首先,執行這樣一個計劃需要龐大的能量。那些已經沒落的豪門即便蓄力一擊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更重要的是據鄭成功的說法這個上線從冬天開始就關注他了。那時候葉濤還沒有與渚州的豪門結怨呢。
排除掉渚州豪門之後只剩下一個嫌疑人了——衛家!
葉濤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衛家。原因∼很多。起碼衛家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方式對付他︰請小混混滅口、破漏百出的假證據等等。但鄭成功口中透露的這個細節讓葉濤恍然大悟。
葉濤打量著眼前的小鄭。「如果那個人再聯絡你你就跟往常一樣答復他。知道什麼說什麼。除了我們這次見面。不要露出任何破綻,知道了嗎?」。葉濤說完就讓小鄭離開了。魏安邦問道︰「你想引蛇出洞?」
「沒什麼必要。我已經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是什麼人了。」葉濤輕蔑的笑了笑。「魏伯伯你安心回醫院工作吧。十天之內我一定會終結此事。」
魏安邦本想打听一下。但看到葉濤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嘆了口氣。「哎,老了。未來是屬于你們這些年輕人的。那我就了。小濤你自己小心點。」葉濤拉住魏安邦。「關于小鄭……」「他當了這麼久內奸把你一舉一動都告訴你的敵人。你還想替他說話?」
「他那不是被人要挾嗎?魏伯伯你自己也說了。這個人本心不壞。既然如此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他犯錯的證據我找到幕後黑手之後會一並要回來的。」
魏安邦點點頭。「既然小濤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代小鄭謝謝你了。」
送走兩人之後葉濤在會所里轉了轉。一草一木都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當初一起練功的人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葉濤嘆了口氣不禁有些感傷。他忽然想起現在已經入秋。今年的古武大會應該快了。葉濤眼前一亮。他找來會所負責人︰「今年古武大會衛家會派人參加嗎?」。
負責人恭恭敬敬點點頭。「衛家已經確定會派幾名家族的年輕人與會。」
「年輕人。」葉濤咬了咬牙。「我就喜歡年輕人。對了,今年古武大會是不是完全的交流。不會有比賽?」
「對。」
「那多無聊。增加一個年輕一輩古武修煉者的比試環節吧。我正好也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會所負責人不太明白葉濤的意圖。「葉先生,古武大會跟古武大賽性質不同。一直都是古武界交流的盛會。比賽什麼的……」「有問題嗎?」。葉濤臉色一冷問道。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辦。」
沒過多久各個家族和古武界人士就收到了關于古武大會的最新通知。「年輕一輩比試、切磋。」許多人看到通知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持續十數年古武大賽以衛家落敗慘淡收場。這才一年又有人要弄比賽。這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正因如此章致知提前來到蘇杭。一見面章致知就問起這件事。「古武大會增加年輕古武修煉者比試環節是你的主意吧?」「沒錯。」「你的動機呢?」
章致知本以為葉濤會說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像是促進古武發展,增進青年古武修煉者的交流等等。可葉濤的回答卻讓章致知頗有些措手不及。「我要在古武大會上殺一個人!」
葉濤見章致知滿臉茫然于是告訴了他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經過調查我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就是衛家三少爺衛森。如果只是陷害我那我教訓教訓他也就完了。但他為了陷害我居然害死一個無辜的老人。血債必須血償!」
章致知眉頭緊皺。「最近蘇杭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說了。你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幕後主使就是衛家三少爺嗎?」。葉濤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章致知神色更加沉重。他說道︰「去年古武大賽你擊敗衛家讓衛家遭遇重創。這一年衛家都在努力轉型。雖然衛國控股本質上是為了賺錢。但衛國控股財力龐大……」
葉濤已經猜到章致知後面想說的話了。「我這人一貫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衛家一直安分守己我不會為了上一代的私仇去找衛家麻煩。但衛家三少爺的所作所為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
「有沒有可能通過溝通解決這件事?」章致知的想法還是息事寧人最好。「根據你的說法衛家三少爺這件事是瞞著家里自己做的。在世家里,晚輩擅作主張本來就犯了大忌。如果我們把這件事告訴衛家家主衛飛。他肯定會出面教訓的。」
「教訓?難不成他能大義滅親讓自己給一個老人償命?」
這下章致知不說話了。他沒有說讓警察處理之類的廢話。因為兩人心里都明白對這樣的世家子弟法律提供的束縛少之又少。章致知盯著葉濤看了半天。見他決意已定章致知微微嘆了口氣。「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你的師父。也罷也罷。這是你們後輩的恩怨。我這個老人家就不摻和了。不過我記得你跟柳家的小丫頭關系似乎不錯。你覺得你真的在古武大會上殺了衛家三少爺你們關系還能這樣親密無間?」
葉濤如遭雷擊。他一直想著怎麼應對衛家的挑釁,完全忽略了另外一個事實。衛月淑是衛家現任家主的妹妹。那這個衛家三少爺就是柳夏的親表弟!衛月淑能大度到葉濤殺了她佷子她都能體諒的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