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芸和她邀請的朋友端起酒杯。葉濤擺擺手攔住她們。「喂喂喂，等一下。什麼叫‘姐妹們不醉不歸’。」葉濤痛心疾首。他剛剛出面幫鄭芸擺平了騷擾者。鄭芸居然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鄭芸愣了愣之後立刻大笑起來。同桌的人也笑不可遏。葉濤嘴角肌肉不停抽搐。臉上分明寫著他受到了侮辱。「你們這些人太過分了。我走了！」鄭芸趕忙拉住他。「別呀。今天我請客，不能真讓你餓著肚子。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我道歉。你滿意了嗎？」。
葉濤臉色舒緩下來。「這還差不多。」葉濤端起酒杯。「們，干！」
幾女惡寒。但還是配合著端起酒杯。
鄭芸請的人有江浙大學的同學。但也有家里同輩。這些人並不了解葉濤的身份。有個看上去跟鄭芸差不多大的女孩問道︰「堂姐，這位帥哥是誰呀。堂姐不一直——說不屑跟那些追求者打交道嗎？怎麼……」女孩臉上的壞笑分明在說你是不是背著家里干壞事了。
「都瞎說什麼呢！」鄭芸拍了拍桌子打斷表妹、堂妹們的竊竊私語。「他可是江浙大學的老師。」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那些女孩笑得更猥瑣了。鄭芸臉黑了下來。她看了眼葉濤。這家伙正抱著一只烤雞翅狂啃。完全沒說點什麼的意思。鄭芸只能指了指李小芳和陳霞。「不信你問問她們。我跟葉老師關系是很單純的。」
李小芳理所當然點點頭。陳御姐卻非常「實誠」地回道︰「我只知道葉老師是會長力排眾議請到學校的。葉老師幾次遇到麻煩會長也第一個幫他辯護的人。至于他們私下里的事情我並不了解。我不敢保證她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
鄭芸貝齒咬得咯咯作響。「陳御姐你故意的吧？」陳霞聳了聳肩香肩。「我實話實說而已。」
鄭芸知道這幫損友是指望不上了。她一把奪過葉濤手上的雞骨頭。「都沒肉了啃什麼啃。你跟他們解釋一下。我們是很純潔的師生關系。」「純潔的師生關系？你什麼時候上過我的課了？」
「……」
竊竊私語已經變為了哄笑。鄭芸有些下不來台。她為了替自己辯護說道︰「你別故意混淆視听。我們除了公事以外根本沒聯系好不好。我跟你私下里見面還沒小芳多。要說你倆有地下情還更可信一點。我幾次看到你們在學校里走一起。」
李小芳有些慌亂。她看戲看得好好的怎麼也想不到戰火會突然燒到她身上。李小芳的解釋有些欲蓋彌彰︰「會長你別造謠！我跟葉老師沒什麼。他找我都是……都是有事情。」
「？」鄭芸本來就隨口一說。李小芳的驚慌表情讓她產生一絲懷疑。盡管李小芳很快隱藏了慌亂。但這並不能躲過鄭芸的眼楮。「有鬼！」
因為有許多外人。鄭芸並沒有立刻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岔開話題。李小芳也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玩到深夜之後鄭芸的那些堂妹表妹們一個個都提前了。最後留下來的只有她們幾個人。鄭芸重新提起之前的話題。「小芳，之前說到你跟葉濤有什麼，明知道我只是開玩笑，你那麼緊張干嘛？」李小芳听到這個問題眼楮不由閃過一絲驚慌。鄭芸之後更加肯定其中有故事。
李小芳辯解道︰「會長你說什麼呢？我看你是喝多了吧。我看今天大家都喝不少了。差不多就歇了吧。都還有事情呢。」
「別想這麼輕松就跑了。」鄭芸當然不肯這麼放過李小芳。「今天說了不醉不歸。我的堂妹們年紀小可以先跑。你跟陳御姐可別想！」
李小芳向葉濤投去求助的目光。葉濤點點頭示意交給他。葉濤搖了搖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小魔女。「那個，這丫頭已經醉了。我帶她先走了。」葉濤作勢就要扛著苗琳琳溜之大吉。李小芳那叫一個氣啊。「你給我站住。是不是男人啊你。在床上你可不是……」李小芳話剛月兌口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鄭芸和陳御姐對視一眼露出詭異的笑容。「哦……沒想到竟然真被我瞎貓踫到死耗子說中了。咱們小芳這麼白白淨淨的一顆大白菜居然被豬拱了。葉老師，不厚道啊。小芳好歹算我的姐妹。這麼不聲不響把她糟蹋了。居然連我跟陳御姐都蒙在鼓里。」
葉濤長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李小芳喝多了遲早要說漏嘴。其實他逃了就沒事了。至于鄭芸跟陳御姐最多也就開開李小芳的玩笑。不會把她怎麼著。但他……就難說了。
說漏的李小芳低頭抿酒不敢發言。葉濤只能站出來了。「這個事情嘛，說起來挺復雜的。大家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傳出去。」
「這還用你說！」鄭芸給了葉濤一個白眼。「小芳家里情況特殊我們都知道。不會大嘴巴說出去的。倒是我們葉老師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待？」
葉濤問道︰「什麼交待？」
「糟蹋了我們姐妹。當然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呀。陳御姐，你說是不是？」鄭芸看向陳霞。陳霞面帶微笑搖搖頭意思說你逗他就行了，別把我拽進來。不過陳霞看向葉濤的目光多少透著些意外。估計她也沒看出葉濤跟李小芳的地下情。
葉濤攤了攤手。「好吧，你們想怎麼樣？」
鄭芸翻著眼楮想了半天。「按理說應該提點更過分的要求的。不過誰讓今天日子特殊了。今天我做東。這樣吧，咱們來拼酒！」「這麼簡單？」「先別急著高興。我用這個杯子喝。」鄭芸揚了揚喝白酒的小口杯。葉濤也自覺。拼酒他還能怕一個嘛！他端起啤酒杯。「那我就用這個吧。」
鄭芸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葉濤。她直接把酒瓶推到葉濤跟前。「不不不，大老爺們。喝酒用什麼杯子。你直接用瓶子。我一杯你一瓶。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