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剛開始真沒細想。只是好奇雪肌膏在國外的銷量。看到鄭芸幽怨的表情葉濤才想起來雪肌膏國外的銷售商正是李小芳。葉濤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上下打量了鄭芸幾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葉濤怎麼覺得鄭芸在「吃醋」呢……
鄭芸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她很快調整好心態。「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呀！」
「美女見的多了。但是像咱們鄭大美女這樣美貌與氣質並重的還真不多。」
鄭芸哪里听不出葉濤的調笑意味。「得了吧。我們葉老師身邊的哪個不是美貌傾國傾城，氣質超凡月兌俗。我放里面什麼都算不上。」
葉濤意識到今天見到的鄭芸跟以前的學生會會長有些不同了。他仔細琢磨了會兒終于猜到了什麼。葉濤試探著問道︰「工作上踫壁了？」「你怎麼……算了。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學校—無—錯—小說的時候我就是權威。周圍所有人都必須听從我差遣。可出了學校才我的那些人生閱歷根本不值一提。雖然我現在在我家的公司掛個總經理的名字。但商場上多得是女強人。我這兩天就踫到好幾個白手起家的女總。跟她們比起來……」
葉濤了然地點點頭。果然是這麼回事。葉濤糾正道︰「你不應該妄自菲薄。每個人的成長經歷都是不同的。普通富家千金像你這個年紀在做什麼？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且你說的那些商場上的女強人年紀應該都不小了吧。你才剛剛走出校園。跟那些人比較干嘛。說不定你欽佩人家的同時人家心里也在欽佩你呢。欽佩你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面，擁有她們在你這個年紀所不具備的成熟與穩重。」
鄭芸眼楮瞪得老大看著葉濤。她剛剛也只是話到嘴邊沒忍住就說出來了。沒想到葉濤非但沒笑話她居然還出言安慰。更沒想到的是她听了葉濤的安慰居然覺得心里舒服多了。鄭芸一副不認識葉濤的表情。「你什麼時候學會安慰人了？」
「剛學會的。」葉濤一本正經的回道︰「上個禮拜學校的教師培訓我閑著沒事參加了。培訓有提到怎麼協助剛剛走出校園的學生適應心理落差。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看來以後類似的培訓我要多去听听課。」
鄭芸惡寒。果然如此。她就奇怪，葉濤這家伙什麼時候變身知心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剛剛那番話。我還要去公司一趟。先走了。」鄭芸剛要走葉濤忽然拉住她的手。鄭芸像觸電一般抽出手。警惕地盯著葉濤問道︰「你干嘛？」
葉濤越發覺得鄭芸的表現有些不正常了。「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雪肌膏在國外的銷售怎麼樣了？」葉濤鄭芸表情不對立刻補充道︰「別又有事沒事提到李小芳。我只是關心雪肌膏的市場行情而已。」
鄭芸非常懷疑葉濤的話。她回道︰「只是關心雪肌膏的銷售情況？」
葉濤非常肯定的點點頭。「更準確的說我是關心我年底能拿到多少分紅。」
「據我所知雪肌膏在國外的銷售遇到了不少問題。首先東西方人對皮膚的要求不一樣。西方人更喜歡小麥色的皮膚。雪白的皮膚對她們來說並沒有誘惑。因此雪肌膏美白的功效在她們看來毫無吸引力。當然，在去除疤痕方面市場還是有的。畢竟西方人臉不比咱們東方人。糙得跟什麼似的。」
鄭芸說到這兒下意識模了模自己臉頰。顯然很滿意自己吹彈可破的皮膚。
葉濤惡寒。「你還是繼續說正經的吧。」
「基本上說差不多了呀。一開始雪肌膏的國外的宣傳就走進了誤區。導致銷量遲遲打不開。雖然現在已經調整了方向但是前期的廣告投入算砸進去了。你家小芳現在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雪肌膏在國內的投入年內就能看到收益。而國外市場收回前期回報卻遙遙無期。」
葉濤雖然一再強調他打听這個問題並不是為了李小芳。但听說李小芳遇到麻煩他不禁露出擔憂的神色。鄭芸見狀面露不快。「男人都口是心非。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我可以走了吧？」鄭芸瞥了眼自己的手。顯然非常介意葉濤剛剛莽撞的行為。
「行了。下個月提前兩天來找我。省得白白遭罪。」
鄭芸給了葉濤一個白眼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器材室。葉濤跟著出去的時候遠處好些師生竊竊私語。「得，又要傳出緋聞了。」葉濤心想。想到緋聞葉濤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給李小芳發了條信息。知道她現在的位置之後葉濤立刻趕了。路上他撥通了一個國際長途。
電話那邊的人對葉濤的突然電話來訪非常慌亂。
「wait、wait……」
讓葉濤等了忽而之後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稍顯稚女敕的聲音。「葉先生您好。我是國際商務公司的電話翻譯。接下來將由我同聲傳譯您跟珍妮弗小姐的電話。國際商務公司擁有嚴格的管理規章。我們絕不會透露任何客戶的談話內容。還請葉先生放心。」
電話翻譯雖然強行偽裝出正式的語調。可是卻無法掩飾話語間的興奮之情。給好萊塢當紅女星翻譯。這種工作可不是經常能接到的。
葉濤並不介意這些。他自嘲道︰「珍妮弗，我之前還真沒考慮過語言的問題。真是謝謝你了。」「葉先生不用客氣。我一直在期待葉先生您的電話。考慮到語言不通我特意聯系了一家提供電話翻譯服務的公司。順便一提，我最近在學習華夏語呢！」
學習華夏語？
葉濤有些意外。他試探著讓珍妮佛說了一句所謂的「華夏語」。結果珍妮弗一連說了好幾個詞。然後……他一個都沒听懂。葉濤趕忙喊停。「珍妮弗小姐。我這次打電話來主要是詢問一下珍妮弗小姐的身體情況。我前幾天看到新聞。好像你的病情有減輕的跡象？」
「多虧了葉先生的建議。就連替我檢查的醫生都說這是一個奇跡。單單靠飲食居然就可以讓癌細胞縮減……」珍妮弗一連說了一大通。大意都是些感激葉濤的話。葉濤坐診這麼久早已學會自動過濾了這些話。等珍妮弗說差不多了葉濤才講明了自己打電話的另外一個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