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葉濤……」
「在！」
章致知喊到第四遍終于傳來葉濤的聲音。大家都好奇地看。葉濤的模樣著實有些狼狽︰的短褲滿是牙膏痕跡，一看就是匆匆忙忙趕的。上身更滑稽。白色的T恤印滿了粉紅色的吻痕。
衛月淑見了哭笑不得︰這家伙！昨晚兒上哪去鬼混了？
大家都跟看動物園的猩猩似的瞅著他。葉濤撓了撓頭不知道問題出來哪里。章致知偷偷指了指他的衣服。葉濤垂頭一看尷尬起來。他辯解道︰「這是我淘寶買的創意T恤。這是印上去的。」葉濤說得非常誠懇。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了。但是偌大的比武場里眾人表情怪異︰你當我們傻子呀？
見扯謊沒用葉濤干脆不解釋了。他跳上台環視一圈。「誰這麼倒霉第一輪就跟我排到一起？」
一個身高近兩米膀大腰圓的胖子艱難地挪上台。他往比武台中間一杵就跟一面牆似的。台下傳來竊笑。「這位兄台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里是古武大賽。不是相撲大賽。」
被嘲諷的對象非常難堪。左看右看不知該怎麼是好。葉濤見狀有些于心不忍。他呵斥道︰「你們夠了！誰不服氣就站上來代替他跟我練練。」有不認識葉濤的人還欲嘲諷。但很快被身邊的人攔住。「你想死嗎？這家伙可是去年古武大賽的獲勝者！」
台下終于消停下來。站在葉濤對面的胖子沖葉濤點了點頭。「謝謝你。一會兒要不要我讓讓你。」葉濤忍俊不禁。他難道沒听見別人的議論嗎。居然以為自己需要他放水。葉濤搖搖頭。「不用。你使出全力就好了。」
事實證明胖子真的是高估自己了。他一出手葉濤就看出他並沒有什麼傍身之技。這些沒有家族傳承的古武修煉者在古武已經沒落的現在其實非常可憐。很多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為古武付出了全部的青春。但是卻連真正的古武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出于同情葉濤並沒有立刻使出全力。來回打了幾個回合葉濤才微微發力將他放倒。胖子對于自己被一個骨瘦如柴的人撂倒非常困惑。他趴在地上瞪大眼楮看著葉濤。「你，你怎麼做到的。」
葉濤含笑走把他拉了起來。這過程中葉濤注意到他滿手的老繭。一看就非常刻苦。葉濤瞥了眼台下的石義理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葉濤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喊我胖子就行了。反正就算我告訴你名字你最後還是會喊我胖子。」
葉濤哈哈大笑。這家伙還真有點意思。他試探著問道︰「還想接著打嗎？」。
胖子這會兒倒是很明白。他搖搖頭。「不用了。我連你剛剛怎麼出手都沒看見。我跟你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能見到真正的古武高手我也不虛此行了。」說完胖子就走下擂台放棄比賽。章致知宣布葉濤獲得下一輪比賽的資格。
葉濤追出去。「嘿，胖子。你有師父嗎？」。
胖子回過頭。臉上還有沮喪的表情。他警惕地看著葉濤。「你為什麼要打听我有沒有師父？」
「這……」葉濤本想委婉一點。但怎麼也想不到更好的說辭。只能坦白道︰「我你並沒有非常地古武傳承。這實在有些可惜。你這麼努力。」葉濤瞥了眼胖子滿是老繭的手。胖子手縮了縮。
葉濤再次問道︰「你有沒有師父？如果你已經有師父就算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不會勸你。但如果你沒有師父我可以介紹一位硬氣功高手當你師父。我要沒看錯你學的應該算是硬氣功。只是並非正統的硬氣功。」
「正統？」胖子听到個字眼滿臉茫然。
葉濤示意他稍等片刻。他跑到石義理旁邊。「石老，出來一下。」「找我老石有什麼事？」「我陪你練練。」「好！」
去後院的路上胖子一直在偷偷觀察石義理。可他完全看不出石義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石義理典型的粗神經。完全沒去想葉濤帶著胖子有什麼用意。剛來到後院石義理就催促起來。「要練快點。我還想去看會兒比賽呢。」
葉濤沖胖子點點頭。示意他看仔細了。胖子滿腦袋問號。葉濤突然發動。胖子甚至都看不清葉濤的身影。只能看見一道道殘影圍繞著石義理不停攻擊。胖子嘴巴長成了「O」形。他現在才看到葉濤真正的實力。要是剛剛擂台上葉濤就使出全力他恐怕就是被抬出去的了！
驚嘆完之後胖子了更詭異的地方。石義理扎著馬步面不改色，任憑葉濤攻擊。
胖子這會兒總算明白葉濤剛剛說的「正統」是什麼意思了︰這才是真正的硬氣功！
葉濤見演示得差不多停了下來。他走向胖子準備給胖子引薦這位硬氣功登峰造極的人物。石義理卻發起了牢騷。「你小子今天怎麼不行了呀。該不會真像老季說的那樣被掏空了身子吧。」
葉濤一個踉蹌差點撞樹上。他干咳兩聲掩飾尷尬。「我沒出全力。只是給胖子展示一下金鐘罩的厲害。」
石義理這才院子里還有個陌生人。他上下打量了胖子兩眼。「不錯。是個練硬氣功的好料子。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硬氣功？」
葉濤大喜過望。沒想到石義理居然主動起了收徒的念頭。這可省了不少事。胖子愣在原地還沒反應。葉濤一腳踹在他膝蓋上。胖子應聲跪下來。葉濤催促道︰「還愣著干嘛。快給師父行禮。」
胖子趕忙給石義理磕了個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葉濤看著石義理。等著他隨便說點什麼。誰知石義理點點頭就直接轉身離開了。「你以後每天撞牆練硬氣功。別給我老石丟人。我去看比賽了。」
葉濤惡寒，心想︰「這家伙收徒弟怎麼跟鬧著玩似的？」葉濤要是來得早一點看到石義理另外一位徒弟估計就不會驚訝了。
胖子看著葉濤。顯然有著和葉濤一樣的困惑。他可憐巴巴瞅著葉濤。臉上表情仿佛在說︰你們不會是在逗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