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刺入病患體內三根銀針,葉濤的額頭便開始冒出了汗滴。隨著第一滴汗的出現,葉濤的渾身仿佛著了火一樣,密密麻麻的汗滴從他的頭上留下。他今天穿的並不算太厚,僅僅片刻,連他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濕透了。
之前攔阻葉濤的那名小護士此刻倒是乖巧的上前走了一步,伸手用袖子將葉濤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
葉濤雖然感覺到了有人幫自己擦汗,但是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眼前這名病患身上,根本顧不得理會身邊這名小護士。
盡管頭上以及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可是葉濤的雙手卻一直保持著干爽,而且他捏著銀針的手掌沉穩無比,手中那吸入牛毛的銀針刺在人身上,更是連晃都沒晃一下。
四周原本還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這些人大都清楚這些突發病癥的病患的情況,所以站在四周,想要看葉濤的笑話。但是此刻,盡管葉濤並沒有將這名病患救醒。但是看著葉濤滿頭汗水的模樣,他們卻一個個沉默了下來。看向葉濤的目光也充滿了敬佩。
一個專心致志救人的醫生,的確是值得敬佩的。
接連刺入了病人體內七根銀針之後,葉濤為病人施針的速度便一下快了起來。剛才他之所以施針如此之慢,主要是要一邊扎針一邊思索。就像是當初他治療血龍的時候,甚至還特意騰出了一天時間思索病情。
現在葉濤雖然不至于需要一天時間,但是為這名病人治病的過程,卻也等于是葉濤研究這種疑難病癥的過程。所以,由不得葉濤不謹慎。
若說開始那幾針只是葉濤的測試的話,那後面便是葉濤對自己想法測試成熟,所以施針的速度才會一下提高了許多。
「耳門穴,啞門穴,風池穴……」
葉濤施針的速度越來越快。同時,那些老中醫已經,葉濤時針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規律,一個穴位刺了一次之後,僅僅短短片刻功夫,葉濤便有可能會再次對著這個穴位施針。
雖然模不透葉濤施針的規律,但是這些老中醫還是能夠看出來,葉濤施針的學位,大部分還是在腦袋上。
人腦袋上的學位,那可個個都是重要穴位,一不小心就可能出錯。但是葉濤施針卻沒有絲毫猶豫,施針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怎麼回事?怎麼都聚集在這里?」
很快,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趕了。
這名醫生就是腦外科的專家袁醫生。這名袁醫生現在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國字臉,此刻臉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和無奈。
最近這些突發病癥雖然找不到病因,可是醫院經過簡單確診之後,便一股腦的將病患全都送到了他負責的腦外科。這就讓這位袁醫生既興奮又有些苦惱了。興奮的是,醫院將治療這些重病患者的責任交到自己手上,自己要是能把這些病人都治好了,那可是大功一件。而讓他苦惱的是,這些病患已經出現了好幾天了,別說他們腦外科,就算是整個醫院的專家集合到一起,也沒有找到治療這些病患的辦法。
剛才他正在會議室內跟別的專家研究這個病癥,听說了有心患者出現之後,這才急匆匆的趕來。誰想到還沒到急診,立刻便看到這里圍了這麼一群人。
听到這名袁醫生的叫聲,位于人群最邊緣的那些人回頭看了一眼袁醫生,然後沖著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便回頭重新朝著人群中央看去。
這個動作讓袁醫生頓時有些莫名其妙,走到人群邊緣,他才看清楚了里面的一切。
「咦,這不是中醫門診的葉濤葉醫生嗎?」。
看到葉濤的身影,袁醫生立刻驚訝了起來。中醫門診的事情他們這些老醫生可都非常清楚。不過驚訝了片刻,袁醫生便有些興奮起來。
葉濤的本事袁醫生也是听說過的,雖然不是一個科室,但是對于葉濤的離去,袁醫生可是一直覺的非常遺憾。他跟魏安邦是一種人,都是那種極為看重醫術的人。所以對于葉濤被開除的事情,他最先感覺到的便是遺憾。
不過不管他對葉濤抱著何等的心思。此刻看到葉濤,袁醫生立刻便想到了請葉濤幫忙去看看那些病人。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袁醫生才看清楚,此刻葉濤竟然正在搶救這名病患。
「葉醫生竟然在治療這名患者,難道他有把握治好他。」
雖然身為腦外科的主任,但是袁醫生此刻乖乖停下了腳步,就像是四周那些普通護工一樣,靜靜的站在外圍,一臉緊張的看著葉濤施針。
此刻葉濤施針的速度已經再次降低下來。
「不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身上根本沒有誕生神識,所以治療他的辦法,和治療血龍的辦法應該有很大的區別。」
葉濤眉頭微微皺著,手中的施針速度再次降低到了一開始那種緩慢的程度。
但是越是施針緩慢,葉濤看上去便似乎越吃力。這個時候,葉濤額頭上原本已經消失的汗水此刻再次冒了出來。
邊上那名小護士看的焦急,此刻她的袖子都已經被葉濤的汗水濕透。跑到一邊取了一塊毛巾,她便不斷的為葉濤拭去額頭的汗水。
突然,葉濤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原來如此,他昏迷是因為有人利用甚至封閉了他腦袋上的一條血管。而此初次之外,他的意識也受到了打擊。」
此刻的葉濤,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手里的銀針一根根刺在了這名病人的身上。
片刻功夫,葉濤手里的銀針便大半都到了這名病人的身上。看著病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銀針,四周那些看客頓時一個個忍不住咧了咧嘴。
媽呀!
這麼多銀針,就算是植物人也要唄扎醒了。
就在四周這些人的小聲嘀咕中。原本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病人,突然動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