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莫愁。快醒醒!」天未大亮,武三娘已經開始叫起了,一臉愁容加上黑黑的眼圈,想必是一夜未眠。
藍寧正好相反,她還沒有睡飽了,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您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武三娘快速地幫著兩個孩子穿衣服,邊焦急地說著︰「一個晚上沒有,三通一定是急壞了,我得趕緊,不然萬一報了官該如何是好。」
藍寧看著她匆匆忙忙收拾東西的樣子,忽然心頭一酸,武三娘啊武三娘,你還為他操心這些?他恐怕昨天晚上擁著美嬌娘快活得很,還想著你們母子,哎!想想影視劇中,武三娘一生為所想,就因為一個何沅君,慘遭拋棄,獨自帶著孩子生活,直到何沅君死了,武三通經過點撥才頓悟,可惜武三娘的命也沒了,即便是懺悔了,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里,又激起了藍寧的憤怒,算了,送佛送上西幫人幫到底,還是讓這個武三娘及早頓悟比較好,想到這里,趕忙穿好衣服,一行人匆匆趕往武家。
武三娘用力敲了幾次,門才開,武三通一臉倦容,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看到武三娘,先是一愣,然後便演起戲來,眉頭頓時擰到一起,邊往里迎他們,邊說道︰「,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我擔心了一個晚上!」
看著武三通的樣子,武三娘略微有些尷尬,藍寧立刻會意,也趁機去看看那朵白蓮花。
藍寧首先要確認的就是,兩個人是否已經苟*合了,她猜想,這個地點,肯定不是武三通的臥室,那一定就是何沅君的屋子,于是她輕輕叩了幾下門,半天,何沅君才從里面把門打開。
一臉倦容,而且明顯感覺,走路有些不便,藍寧頓悟,掃視了一遍屋子,總覺得這屋子怪怪的,干淨整潔倒是,可是總感覺太干淨了。
「昨夜一夜未歸,你和干娘去了哪兒?讓我們好生擔心啊!」何沅君柔柔地問道。
我們?看來事情已經昭然若揭了,藍寧不禁諷刺地說了一句︰「踫上了大雨,就在客棧住了一個晚上,實在擔心你們著急,所以就匆匆回來了,不過看樣子,你們是真的著急了,兩個人全是黑眼圈,一定沒睡好!」
忽然藍寧瞅見床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走近了才原來是一個木盆,木盆里應該是床單之類的東西,藍寧突然明白了,呵!怪不得屋里那麼干淨,為了掩飾自己的丑行,何沅君居然把床上的東西都換了,現在證據就在盆里。
「你要洗衣服啊?我看你挺累的,我去洗吧,反正我也閑著。」說完,藍寧搶先從床下把那個盆拉了出來,端起就走。
何沅君臉色大變,要拉住藍寧,可是無奈昨晚的過度,腰疼得直不起來,別說走路了,走到門口的時候,藍寧笑著一扭頭︰「你看,你都不舒服了,還是我來給你洗吧!」沒等何沅君說什麼,藍寧已經端著戰利品走到院子里了。
「大娘,我要洗東西,您有什麼要洗的嗎,一起吧!」藍寧故意高聲喊道。
武三娘和何沅君幾乎同時趕到,都來搶那個木盆,何沅君忍著疼痛,搶先開了口︰「莫愁,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洗衣服呢?這些活還是我來吧!」
藍寧故意走到她面前,裝作關心的樣子︰「你休息吧,剛剛你還說不舒服了,你看看,擔心我們一夜未眠,平日又操勞,今天你該給自己放個假,所以這個活還是我來!」
藍寧搶過了木盆,沖武三娘笑了笑︰「好了,你們誰都別爭了,晚輩在這里吃住,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這點家務算什麼,有衣服統統拿來,您和大叔還有兩個弟弟的,都拿來!」
武三娘笑著搖了搖頭,對藍寧是怎麼看怎麼喜歡,何沅君憂愁地看著盆里的東西,可是藍寧再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她只好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木盆,料想藍寧也不懂這些,何況她應該心里也想好了怎麼打掩護了。
武三通許是有些心虛,找了借口就出去了,藍寧弄了一大盆的衣服,在院子里,不放水,而是一件一件的抖。
武三娘看著好生奇怪,便走問︰「莫愁啊,你這是什麼洗衣服的方法啊?」
藍寧微微一笑︰「大娘,我是先把塵土抖干淨,這樣衣服洗起來又快有干淨。」這理由雖然爛,反正武三娘也不懂,自己不過實在尋找一些蛛絲馬跡而已。
「哎呀!大娘,沅君是不是病得很厲害啊,你看床單上都有血跡了,要不要請個大夫啊?」藍寧故作驚訝懵懂的樣子,拿著那個帶血的床單,跟武三娘說道。
武三娘是人,拿過那個床單瞧了瞧,眉頭立刻蹙了起來,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不過藍寧覺得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她是和武三通有染,于是又佯裝驚訝地拿起一件衣服來︰「大娘,這是你給大叔做的衣服嗎?你手工活真細,衣服真好看,我就說嘛,大叔見天穿那些粗布,早該有件好衣服了。」
藍寧知道,武三娘不過就是個節衣縮食的家庭婦女,精打細算過好日子就不錯了,孩子的衣服都是粗布的,何況武三通呢!
「大叔這衣服上,還有淡淡的香味,大娘,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東西洗的,或者放了香料,快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吧!給我用點。」藍寧剛剛抖攏的功夫,無意中了,武三通的衣服上有股胭脂的味道,這個傻子,居然穿著何沅君做的衣服,跟她….哎,什麼都不說了,天助我也吧!
武三娘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她楞了一會兒,好像在想什麼,有些不高興,但是礙于情面,畢竟家丑不可外揚,于是強壓了下來,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莫愁啊,家里沒有面了,你上街幫大娘買點吧,大娘來洗衣服吧!」從兜里胡亂掏出點銀子,塞到了藍寧的手上,打發她走了。
看來,武三娘是要醞釀一場風暴了,不過自己出來也好,省的呆會濺一身血,拿著點碎銀子,去了集市,本打算順便逛逛的,沒想到竟然看到武三通,他果然是找了借口出來,這副模樣估計也不願意讓一燈大師看到,所以應該是沒去。
找了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悠哉起來,藍寧豈能容他逍遙!急忙跑了拉住了他的胳膊,裝出一副很急的樣子︰「大叔,你快回家看看吧,沅君病了,很不舒服的樣子。」
一听何沅君三個字,剛才的一臉閑逸頓失,著急火燎地往家的方向跑,藍寧也快步跟上了他,誰知剛到門口,就听見了何沅君哭訴的聲音,估計是談崩了,武三通心急地用腳踹開了門,武三娘正黑著臉站著,而何沅君正跪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臉上布滿了淚痕,手拉著她的衣角。
看見武三通進來,就像看見救星一樣,一路跪著,拉住了武三通的手,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干爹,我不知道什麼地方惹怒了干娘,干娘要趕我走,你快幫幫我吧!從這兒出去,我沒有地方去了。」
她哪兒知道,要是讓武三通求情,等于火上澆油,果然武三通蔫蔫地剛要開口,立刻被武三娘狠狠地目光瞪得硬吞了下去,「早知道不該收留你,簡直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看得出來,武三娘已經很給她面子了,沒有說得更難听。
「三娘,小沅是咱們一手帶大的孩子,你真舍得趕出去啊!她是真的沒有地方去。我看…」武三通知道武三娘心腸軟,就往軟肋上戳。
終究是個軟主,表情上還是有些許不忍心的,藍寧適時地走了進去,站在武三娘身邊,裝作驚訝地問︰「大娘,怎麼讓沅君跪著,到底犯了什麼大錯啊,還要逐出家門?」
仿佛心上猛刺進一把刀一樣,武三娘運了一口氣說道︰「半年為期限,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趕緊把自己嫁掉,否則我還是會清理門戶!」說完氣呼呼地走進自己的屋子,重重地關上了門。
何沅君渾身癱軟在地,不知所措了,不過藍寧不會看著她那麼快over的,還有一個重頭戲沒有開演了,何沅君,這一次我會讓你死得很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