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妒火重燃
「住手,你們放開她!」扁小千指著那位姑娘朗聲道。
大少爺起先還不耐,一看到扁小千那張標致的小臉,一雙色眼滴溜溜地瞪圓了。
「喲呵~~又來了一位漂亮的小娘子。」模著下巴,由下往上打量著她嬌滴滴地身段,盤算著道︰「想讓本少爺放過那小娘子也行,只要你……跟我回府去……」說著,那只豬蹄就要爬上扁小千的臉。
「啊~~~」死豬般的驚叫突然傳來,前一刻還想佔人家姑娘便宜的大少爺下一刻痛聲哀嚎了起來。
是那個眼楮如老鷹一般的少年,此時他正冷著臉,一只手抓著他伸出來的那只手,側立著身體仿佛一樽山岳般推不動也挪不動。
「你你松開……松開!」痛叫過後,那大少爺又開始發狠了。「喲喲喲~~喲喲喲~~」韓松臉一冷~,手上力道加重,那大少爺又只有哀呼的份兒。
「你們這些死東西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給我上!」抽痛之余,又對著下面的那幫打手吆喝。
「上——」幾個人一窩蜂的上了,韓松動都沒動,上來一個打一個。扁小千想湊熱鬧,掄圓了小拳頭就要上來攙和一腳,卻自己動了半天卻還在原地踏步。
「你干什麼?」扁小千冒火,回頭沖那個拎著她衣領不讓她上去打架的人問道。
「不可生事。」他答應帶她出來玩,可是事先說好條件的。
「我不惹事,我只是幫韓冰塊一起教訓他們。」
「韓松一個人就夠了,用不著你插手。」
「我只想聊表一下心意……」
「免了!」
「好嘛好嘛,我不上去不上去了,你把我松開總行了吧——」
南在臣松開手,誰知他剛一松開,扁小千就要卯著頭沖上去。
扁小千還沒跑出兩步,又被南在臣拎了起來。
南在臣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這點小伎倆,他會不清楚?
扁小千詛喪地垂下頭,只得認命。她好可憐,怎麼一來到這個地方就撞著了這麼一個專制的人,弄得她現在想做什麼都有人管著。
韓松很快解決了那幾個人,大少爺看到自己的人都被擺平了,更是叫苦不迭。他在這條路上橫行這麼多年,難道今天就這麼栽了不成?
「你哪條道上的,敢不敢說出來?」
「哼。」韓松輕哼一聲,沒有答話。這麼個雜碎,還沒資格與他說話。
扁小千卻不喜歡閑著,听他這麼問,立馬挺挺胸很俠女風範的答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本姑娘就告訴你,你給我听好了。我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就是……唔唔唔~~」
南在臣及時捂住了她的嘴,笑話,他是焰國的丞相,知道他名字的太多。他這次陪她出來,並不打算暴露身份。況且他還有要事要辦,若是壞了事,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
扁小千唔唔掙扎了半天,確信了她不會再亂說話之後,南在臣才勉為其難地放開她。
收回手,放到背後,無意識地搓磨著。那顆心,也並不如他外表看起來的平靜。
「說啊!你們怎麼不敢說了,是不是也怕了本少爺的叔叔——」大少爺一看他那個人捂住扁小千的嘴,還以為他是怕了他會尋仇,氣焰又囂張了起來。
韓松實在忍受不了他的吵鬧,看也不看他,一腳踢了。
那大少爺被踢出很遠,背朝天面朝下,被踢了個狗吃屎。顫了兩下,半天沒能爬起來。
「少爺——少爺——」幾個打手見狀,下去了半條命,扶起那大少爺,就想找機會逃走。今天他們是踢到鐵板了,這筆賬只有以後再算。
冉智柔眼一狠,在邵愛的錯愕下飛了出去,穩穩地立在那三人面前。
這一世,她不要被動地等待著既知的命運,她要主動出擊!
冉智柔存心與他們打個照面,又豈肯向他們示弱?當即使出絕頂輕功,再來一個燕子三抄水,十分漂亮地出現在這些「老朋友」的面前。
慢慢地、慢慢地轉過頭,視線第一個就落在了扁小千身上。嘴角勾起一絲輕笑,面前的這個,用一副天真無邪的外表迷惑了多少男人?
風流多情的夏朝陽,溫雅俊逸的焰國丞相南在臣,甚至還有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都為她傾心。
冉智柔雖極力忍耐,也無法杜絕心中對她的厭惡和妒忌。她憑什麼這樣輕易地就得到一切?一個沒有腦子沒有一點智慧只會靠著所謂的天真可愛嘩眾取寵的人,他們憑什麼因此來傷害她?
為什麼~~在他們的眼里,她就是一個寶,其她的就是一根草。只不過是不小心燙了她一下,何苦如斯,南在臣當著所有人的面公然羞辱于她,讓她出丑!還有自己的夏朝陽,那個從來只敢嘴上說說卻從不敢真的將她休離的夏朝陽,居然臉紅脖子粗地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是妒婦,並且當場寫下休書一封,逼著她離開夏家~~
呵呵~~她不肯,他就不顧半點夫妻情意,伙同外人要除掉她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她豈能不恨!豈能不恨!
這當中,雖然還夾雜著朝廷與江湖的恩怨,回龍玉的秘密,卻絲毫不能掩飾他們一切都是為了扁小千。就只是為了討她一人的歡心,彰顯自己有多麼的愛她,便毫不顧忌地犧牲別人、踐踏別人的尊嚴,他們男人的愛都這麼狹隘淺薄嗎?
最可笑的是,大多人居然認為這才是真愛。殊不知,對于那世上唯一的是幸,對于其他牽連在這件事中的人來說,又是多麼的不幸和悲哀!
扁小千不是一個壞人,她不似華珊珊那麼心有城府,也不似卿藍那麼貪婪。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愛玩愛鬧並且安心地享受著別人寵愛的小姑娘罷了,于她自己而言,她並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
但正因為如此,冉智柔才更加痛恨她!憑什麼她一身干干淨淨,不用沾染半點髒東西,就有人為她擺平了一切?
明明別人因為她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她還是那樣一副開心的什麼都與她無關的樣子?
這樣對于別人,又是何其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