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我在彌補…
唐火火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只知道那一瞬腦中的意識只剩了御晟深不能死,她必須要極盡全力解救將要遭毒液侵蝕的御晟深,咬牙一吼,像變了一個人,臉面呆著幾分執著和殘忍,雙手執匕首刀柄,向下猛滑——
滑落的同時,生猛的怪力帶動了匕首,同時向下割落!
一剎那間,巨蟒猛吼,痛苦聲似乎穿破了雲霄,穿透了整個墓地,震的人渾身觫寒,心底驚恐!
火火卻似沒受影響,不管不顧,臉面凶狠,大喝著朝下一拉,直接將兩把匕首由高到低拉到了底端,而下一秒,幾斤百斤的巨舌蟒身,突然裂開了兩瓣,轟隆一聲,帶著那抽搐而不再掙扎的上千爪腳,跌落了下去……
它的眼,還呈赤紅,睜大著,卻已無生息,身體被生生割開了兩瓣,不斷流淌著黑色毒膿似+.++的液體,一動不動,還散著腥臭……
它的死亡,正來自于唐火火那股勢不可擋、又突然出現的怪力!
甚至連唐火火,都不明,剛才是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因為這種感覺,和三年前木屋事件,她與蕭奕在一起時,所產生的錯覺,一模一樣!
能感覺到沖動,殘忍,痛快——可是,卻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更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所以清醒後,唐火火抬頭,看見的,只有眾人充滿狐疑和駭然的目光,包括一直對她眼神很親近的吉溫先生。
「發生,什麼事了?」火火問,看到夜零與蘭斯已解決了那頭子靈,吉溫也已清除了機關人,御晟深還站在方才被封鎖的原地,臉色微沉望著她,一動不動。
她轉首,看到趴在整個墓室中心蜷縮而被殘忍分割、狀態惡心的母靈蟒怪,右手一哆嗦,丟掉了那還滴著黑色腐蝕血液的匕首和長刀,捂住了臉,「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什麼也沒發生。」熱燙的懷抱,平靜的聲響,不似他平日清冷,竟覺他此刻的聲音有幾分黯然,「只是做了場夢,夢里,你保護了我。」
「我保護了你嗎?」。她抬頭,看他。
御晟深把她抱在了懷中,應一聲,點頭。
唐火火閉了閉眼,很久,才接受這突然會出現不曾相識的自己,閉上了眼,感覺到了疲倦。
「睡吧。」他說,「醒來後,我們就在回A市的路上。」
火火聞言,真的感覺疲倦,應一聲,轉過臉,趴在他身上,真的要睡了——和三年前一樣,偶然出現這樣擁有怪力似的自己後,總是疲憊的不像話,和思考和觀察四周的能力似乎都失去,只能長眠,睡上幾個小時,才能清醒,恢復正常。
唐火火躺在御晟深的懷里睡了,蘭斯與夜零見此,便對這墓室進行最後一次搜索,準備尋找出口,爆破而出。
「沒有想到,那東西的影響力,這麼大……」吉溫走上前,拿下了變聲器,恢復了本來的聲音,看著御晟深道,「你們這次來德烈,為的,並不是那徽章戒指,而是……這個,對不對?」
她說著,揚手,拿起了剛才她從棺木中搜來的東西,放在了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無比清晰,「RHO型,實驗感染異常突變唯一詳細報告記錄!這才是你們這次Y組織,前來這里要尋找的最終目的,是不是?」
御晟深沉了沉眸,接過那短冊,看一眼便言,「多謝。這是救她的,唯一方法。」
「救她……」簡薇皺眉,話有寓意,「你說的是救她,還是……」
她的眼楮望向了火火,「救她?」
他沒有答,抱著火火,便朝軍火室所勘測到的出口爆破位置走——
簡微急忙跟上,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上,冷冷道,「御晟深,你要記住,如果你敢傷害火火,我,包括整個薔薇,都會和你拼命。」
「當年此實驗家族的始作俑者之一,有何資格如此質問我?」御晟深回眸,慢問,「簡小姐天生冷漠,我想,若非為了愧疚和彌補,恐怕,一生也不會得有閨蜜,不是麼?」
像被戳破了什麼,簡薇右手一震,臉色微白,一個震顫,手上的槍支掉落到了地上,響聲清脆,愧疚與難堪也顯于臉面,「我……我在彌補……」
「我在救她。」御晟深在補充,沒有回頭,只是盯著唐火火的雙目,一字一句清楚道,「對我來說,現在,她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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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火火這次睡的不長,因為耳邊混亂,螺旋聲與交戰的槍擊聲飛響,以至于她根本不能安睡,疲倦的睜開眼來!
可一睜開,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懸崖峭壁上,幾個人靠鋼索向上攀爬,四周淨是戰斗機,標示全是德烈家族,他們不但卑鄙的圍攻,竟然還故意放射各種煙霧彈來迷亂他們的方向,掃射他們的繩索,似在玩樂。
「這群家伙!」夜零表情不悅,回語低言,「德烈家族,果然是一早就知道這軍火庫存在,只是心知過于危險,連當初的日軍都無法抵擋,就幾十年來以徽章戒指為理由和借口,派人前去探索,待探得實地之後,就在死亡谷四周等待,派大量戰斗機圍攻襲擊!探索人若能活著出來,畢竟經歷大戰,精疲力盡,又失交通工具,根本沒有精力和他們亂戰!他們是想坐享漁翁之利!可惜踫到的是我們Y組織!」
說著拿手雷就要扔襲,被吉溫阻擋下了,答,「放心,這一點你能猜到,你們老大預測的更準確,不然,我們也不會選了和那軍火庫毫無聯系的道路進行爆破出行,轉移視線了。德烈這群人,得不到軍火庫的確切位置和方向,絕舍不得殺我們,那可是他們計劃了數十年的陰謀!雖然陪他們玩,也有實力,但,太浪費精力,而且,我們現在,最缺少的是離開這懸崖的交通工具。」
吉溫說完,眉宇已有對身後的德烈已有鄙夷,蘭斯在旁點頭,同意,「確實,今天風大,容易感冒,離開才是當務之急。跟受困沒什麼關系。」
這幾話說完,唐火火大約就明白剛才經歷過什麼了,想必Y組織帶著她擇路逃離,還是踫到了一早埋伏在此的德烈家族,現在兩方僵持不下,正在談判。
御晟深懷中的通話儀響,語句十分憤怒,「我勸你們快點告知我軍火庫的位置,我考慮饒你們一死!」
是那位德烈三少爺的威脅。
御晟深沉吟一聲,不多講,便拿起對講,對著德烈道,「一台飛機,,接人。」
「你什麼意思!」對方顯然對他的態度不滿,「現在是你投降,你求我們,你那是什麼語氣?」
「德烈家族最不受寵的三少爺。」御晟深慢慢而言,語句清晰,分明就是毫不留情的字語威脅,「我此刻選擇與你對話,是在給予你機會,要,或不要,你自己選,但是,我的耐心有限。」
言下之意,知曉軍火庫位置的,只有我們。而Y組織有沒有逃出這里的本事,你清楚的很,識相想立功的,就好生好氣待著,否則,恐怕連最不受寵那四個字,都要在德烈家族消除。
德烈家向來以能力和任務力論高低,論到六親不認這種事,道上世人皆知。
「你……」德烈三少爺咬牙,卻忍了忍,也是妥協,冷哼一聲,便道,「把他們先接上來,扣押,回營帳,記得收槍!我看他們手無寸鐵,怎麼敵得過我們耍花招。」
果然妥協了。
蘭斯與夜零對視一笑,誰都沒言。
此刻,御晟深卻低首,望向了懷里的小問,「想吃什麼?」
「啊?」火火雲里霧里,感覺肚子確實饑餓,懵懂答,「有點餓,什麼都想吃。」
「好。」拿起對講機,御晟深道,「六菜一湯,回營之前,準備好。」
「shit——!御晟深!你不要欺人太甚!」德烈三少爺怒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老子上哪兒去給你弄六菜一湯。」
「那是你的事。」御晟深表情冷淡,「但是,餓著我,那就是惹到了我的事!想必三少爺你也清楚,人在生氣時,最不喜歡回憶經歷過的不悅之事,恐怕,忘了軍火庫位置,那也是人之常情。」
威脅于不經意之間,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