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他需要的,是永久(十三)
御晟深和久然,要訂婚了,這個消息,傳遍了御母的每一個朋友和交際圈,御母準備大辦隆重訂婚儀式前,來彌補和幫助她這病危在床幾乎失去了人生希望和意義的唯一女兒。
「媽媽。」御晟深又是不在,而接受治療這段日子,他幾乎很少出現,久然不得不擔心的問,「這些……是晟深哥哥願意的嗎?」。
「當然。」御母笑,朝她解釋,「晟深這段日子,正在辦理提前畢業的手續和尋找工作,難免繁忙,你們馬上就要成家了,他要為你們倆以後的日子和生活做打算,是不是?」
可是,我真的很久沒見晟深哥哥了……久然想這麼說,但听了御母的勸慰,還是沉默了下來。
夜晚,御晟深,
覺有道理,于是,就安靜了下來,繼續認真接受治療。
茱莉亞對她是祝福的,親手送上了她期待已久的訂婚戒指,為她戴上,她才露出了微笑。
「晟深哥哥,這是你選的嗎?」。簡單漂亮,尺碼正好,就像是為她專門定做。
御晟深沒答話,但想到來前,御母拿來戒指、三令五申的祈求和警告,他便也是點了點頭,默認了,盡管他也是第一次打開看這戒指。
「好漂亮……」
久然揚起了漂亮的微笑,就如當初見到御晟深的那一刻,經歷怎樣的慘痛和折磨,都不忘微笑,像尋到希望一樣的微笑,她問,「晟深哥,如果,我的病治好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她的表情,非常緊張,御晟深卻相對平靜,慢慢低答,「我不會離開家人。」
他說的是實話,也是他一直的信念,只是,他的家,與她的家……理解不同。
他說的是……家人。她理解的是……訂婚、結婚,和妻子的那種家人。
她又是笑開,這一次比更加燦爛和溫柔,她舉起修長和縴瘦的指,望著圓戒在燈色下閃耀的光線,唇角微抬,忍不住囈語,「那麼,我還有什麼原因,不好好保重自己,積極治療呢?我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還一個完整的自己!」用所有的幸福,去回報晟深哥哥答應給予自己的那個家。
御晟深沒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那戒指,想起母親祈求時的痛苦和淚水,他點了頭,亦不言語。
畢竟那一秒,他看到站在一旁一直不語的御母,眼中閃爍的感動與欣慰,是什麼也無法代替……他想,這種幸福,足以彌補當初十月懷胎時,她所經歷的所有愁郁與痛苦。
訂婚吉日,飛快已臨。
訂婚宴會的那一天,很多人都來了,包括著名畫家路易斯,也就是御家三叔,前來的時候,給御晟深帶來了很多禮物表示關懷,他向御晟深道歉,道御家的歉,御晟深並沒有接受,卻接受了他的關懷,與他進行的短暫的交談後,很感激這些年和這些日子他給予母親的關心。因為御晟深清楚,這位充滿浪漫細胞和藝術氣息的男人,其實也是這些年母親堅持和努力生活的其中一份寄托。
御晟深和御母都在酒店里籌備,極其繁忙,無暇顧及。
久然因為還不能下床,所以只能待在酒店二樓里的客房里,等待開始,也等待觀禮。
就在她滿臉幸福的看著手上佩戴的戒指時,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她不知道司蓉是怎麼得知自己訂婚消息的,卻也坐在輪椅上,上前歡迎。
「不是好朋友嘛,這麼大的事都不通知,這些日子也不見我,我還以為……你要和我絕交了呢!」司蓉嗔怪,噓寒問暖,語氣責備,「你知不知道,我還是在同學口中才知道,你和晟深要訂婚的消息,你這朋友,真的做的太不合格,虧司蓉姐還一直那麼幫你……」
久然道歉,一為她的疏離,二為她精心為自己費力、她卻放棄沒有參加的重要高考。
「沒關系,身體最重要嘛,何況,你現在病了,需要養身,機會還有的是,何況晟深又不是沒能力照顧你。」司蓉回,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笑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和晟深發展這麼快,還這麼年輕,就要訂婚了。」
「恩。」久然見她沒責怪,就點了點頭,一面羞赧道,「訂婚之後,恐怕沒多久,我們就要結婚了,不過,晟深哥哥和媽媽都說,要等我病好了之後,這樣,才能健健康康,盡快生一個寶寶,媽媽可期待了呢……前兩天還問晟深哥哥要不要換大一點的地方好準備嬰兒房……」
她一臉幸福的訴說,只是微笑,司蓉沒說話,卻在眼角,不經意透漏出了極度的嫉妒與瘋狂,幾乎連敷衍的話都說不出。
這時外面響起了禮樂聲,是儀式將要開始了,久然慌張,連忙開始準備,說連衣服都還沒有換,司蓉就以一個簡單的借口,走了出去,大步走到陽台前,深深的呼吸了很久,才平復了心緒,讓自己不至于當中出丑和憤怒!
「既然司小姐知道自己心里會痛苦,何必還前來自作自受?」一聲揶揄響在後方,司蓉回頭一看,看到一個全身素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她慌了起來,連忙拉住那男人,躲在角落,回望四周一圈無人時,才緊張道,「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來這里干什麼?」
「別緊張,司小姐,我們之間一直以來的交易,那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福利與暴力,我可不會傻到出現讓你被暴露,自然做了全副的偽裝,我今天來,是為另一個人!」男人道,語氣游刃有余,面帶微笑。
「另一個人?」司蓉輕松一口氣,卻立即慌張了起來,「難道,你們已經知道……」
「沒錯,你從前幾個月,間接提供給我的奇怪元素,神秘到可以加大毒品生產純度的元素,我已經查到,那是什麼……它來自于哪里,又出自于誰的身上。」
男人陰邪一笑,看向前方久然的房間,「原來,那是來自一個人的血,這個人,還是司蓉小姐你的朋友。」
司蓉的面色一白,只听那男人又繼續道,「不知道,現在房間酒店的那位血型奇怪的小姐,介不介意我告訴她,她血液里,天生可以分泌出可以制造天階毒品的某些元素,而自從她的朋友司蓉小姐這一點之後,就多加利用,用了幫忙補習和每天陪伴的理由,把她接到工作室,進行偷偷抽血和分離,利用她和毒梟進行交易,獲得巨額?更或者說……」
那男人頓了一下,眯起了眸,「直接告訴那位小姐,其實,她體內某些黑暗的情緒和機能,她從搬來紐約後控制的很好,並沒有大礙,只是因為司小姐你為了牟取暴利,提取血液,不停的為她注射刺激性藥物,才大程度激發了她身體內隱藏的一切黑暗與機能,導致完全爆發,無法控制,最後病危,難以醫治?你說,我要不要清楚的、完全的、一句不漏的告訴房間里那位即將訂婚的小姐,還有她的未婚夫,你猜,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夠了——!」司蓉臉一沉,臉色卻更白,警告,「你別想威脅我——!我現在,已經獲得了司家的重視和一定的權利,並不像以前那麼好惹!」
「當然,當然。我們是合作關系,不是嗎?」。男人笑,「司蓉小姐靠這些巨資,獲得了你們司家的信任和投資,我當然也想通過那些元素,讓我的毒品研發,更上一層樓!」
「你想要什麼?」司蓉謹慎,「今天,是她的訂婚宴,這麼多人在,御晟深也在,馬上儀式就開始了,我可沒辦法,幫你們現場進行一次提取!」
「我不要提取,那只是暫時,而且不能隨時為我的研發提供資源。」男人冷哼,道,「我需要的,是永久。」
「永久?」司蓉不懂他的意思。
男人咧唇一笑,拿出了一顆藥,「讓她喝掉。」
「這是什麼?」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司小姐。」男人道,「不要忘了,我掌握隨時暴漏你一切不為人知的秘密……想要繼續保留你的朋友,和你那位御先生心中的好感,就不要過問太多。我們也會好好處理,不會讓你難做,這對我們來說,是雙贏。」」
「可是……」司蓉還是不懂,卻動了一點恐懼和惻隱之心,低低問,「你們……不會是要傷害她,或是……」
「放心,司小姐,她是無價之寶。」男人搖頭,朝她微笑,「對無價之寶,我們當然要細心呵護,而且我們要做的事,可不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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