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御小然呢?
回歸御家的這兩天,她過得很平靜,包括唐小夜和唐暖暖,也都習慣,很快,就適應了這個家的所有待遇,更令兩個孩子享受于于父親和許伯帶來的溫暖,與適應生活。
而因為這個家的一切與擺設都沒有改變,對于唐火火來說,自然根本不需要習慣,需要不適應的,只有一點——
從回來第一天,她都沒有遇見御小然。
初開始以為是御小然長大,去上了寄宿學校,後來詢問才知,原來,從七年前,她失蹤後沒多久,御小然……也是失蹤了。
「不見了?」听著許伯的訴說,看著御晟深沉重的面龐,她知道這不是一種兒戲,更是一種難以體會的重創與陰謀,「你們說,是命御老爺子和老宅的人離開那一天,他們綁架了御小然,準備以此為未來做根基威脅你,但是,那一天,卻被另一批人襲擊,搶走御小然,從此失蹤了?」
火火問著,許伯點頭,臉面難免難過,「是的,我們查了很多年,都沒有一點信息,動用了那麼多的力量,都查不到痕跡。如若當初是御老爺故意設計而為,倒還不用這麼擔心,畢竟御老爺為了威脅和把柄,就算隱瞞小然蹤跡,也不會下狠手。可是,但年,那突然冒出來的人,不但當場搶走了小然,還……下了極重的手!」
許伯閉眼,那神情似不忍回憶,「不但連帶那逃亡的司機,就連御老爺和幾位想跟隨逃亡的,都……一個沒放過,全部……橫尸街頭,我們怕……小然他……」
「會找到的。」語句微沉,御晟深接,似並不願听到許伯所言那個最壞結果,畢竟,欠過久然一次,他不能,再欠第二次,連這唯一的余願,都達成不了。
「總會,找到的。」這是他第二次言,這一次,比剛才多了更加的幾分堅毅與肯定,令人不容質疑。盡管他們已找了七年,還毫無痕跡。
火火深呼一口氣,沒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就吩咐了「炎」組織所有的人……所有、全球、一切、可利用、不可利用的人脈與資源,全部都命上!只要,能幫一點忙,能找到一點線索,能讓她再見到御小然——在所不惜。
御晟深抬頭,看著下吩咐而聲色俱厲的她,沒有多言,只是在她轉身那一刻,吐出了兩字,那兩字,沉重中是感激,感激中是欣慰。
「多謝。」
「不謝。」火火回,聲音嚴肅,「小然……是我的第一個……是我兩個孩子的哥!沒有人,可以傷害他,任何人!」
那種鄭重,比他還要沉重。
御晟深瞳眸微深,似有動容,抓住了她的手,緊緊而握。
她被他握的有些生疼,卻沒有阻止,而是微笑了一下,抬手去撫他緊皺的眉頭,低低訴說,「御晟深,如果以後,我都答應待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對我,多笑一笑?」
她補充,「這樣的你,才比較好看,也比較讓我想靠近一點。」
他微微一怔,笑了,盡管那個笑有些牽強,但是,她能看懂,那是一種為她而笑的誠摯與努力。
她很想夸獎他,也很想撫慰他,對這個不善于笑容游弋于冷漠的男人,但是,下一句,男人就言了,抓著她的手,聲音幾度低迷,「今晚,別走。」
因為這幾天,她一直睡客房,並不允許他進客房,他已經孤獨落寞了好幾天。
火火當下甩開,朝他微笑,回,「不行,我拒絕。」
「為什麼?」他擰眉,「剛才靠近的話,不作數?」
「作數。」火火點頭,很認真,「只是,你笑的比哭難看,所以,不合格,今晚免談。」
總裁臉黑了,看著她大搖大擺離開,無比遇見,第一次體會踫了一鼻子灰,還要被人說不合格的郁悶感受……這簡直是人生頭一遭。
就這樣,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他們知道彼此有太多欠缺的時間,也很想去做太多太多需要彌補的事件,但是,眼下情景,不允許他們平靜與心安,一方面,要緊急調查所有關于毒梟的狀況,一方面,要緊急排查A市所有被污蔑當做替罪羔羊的組織與首領,還有一方面,要抓緊時間去尋找御小然——不知為何,唐火火有種預感,不詳預感,總覺得,御小然的消失,也與那毒梟七年前的埋伏與出現相關。
調查一直在順利的進行著,每天都有組織里不同的人進行匯報和詳細的排查,許伯和孩子們以及炎組織的人也相處的很融洽,一切都很正常,唯獨御總感覺極度的不正常。
因為回來這些天,別說唐小姐的手都沒拉著,除了公事之外,他們倆連踫面的機會都很少,莫說晚上一並會被她隔在客房之外了。
御總很努力,盡著一切的本能去彌補,做早餐,做晚餐,做家庭教育,做兩個孩子的慈父善親,更摒除了很多從前一直習慣的冷漠狀態,連對唐小姐命令和強迫的語氣都有減少,只希望能和唐小姐靠近一點。
可惜,她雖然過得悠游自在,卻好像在這個別墅中與他無法一下就跳步到從前,兩個人的關系,竟還不如當初在安全屋時親密,所以總裁很郁悶,所以這些日子,Y組織的人都謹言慎行,不敢得罪冷漠首領,就連G市受罰歸來的夜零,都也學會了看眼色,每次除了匯報,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這種情況,只在一天得到了緩和,發生了改變,這一天,就是蘭斯歸來的時刻。
其實蘭斯早該回歸,只是,因為道上法庭實在太多案件需要判理,他分身乏術,只好拖延了時間,一直到此刻,才來報道,參與調查那毒梟的任務之中——
從前听過Z法庭,並不知是什麼,如今混跡任務界多年,唐火火已清楚。
Z法庭——這正是一個道上處理各組織各任務以及各家庭的聯合審判所之一,它具有絕對的權威性以及封殺命令性,可以拯救一個人,也可以封殺一個族群,當然,要求絕對的公正性,所以,能夠入此法庭並擁有一定話語權和投票權的人,必定極其優秀,又擁有極高的判斷與生存能力。而,三年選一任,又能夠年年連任的人,更是不容小覷,蘭斯正屬其中之一,他已在Z法庭待了將近十年,據說,是為了要守住曾經他心愛之人的一句遺言,所以,永遠不會拋棄對這個世界的公正與平等信念。
蘭斯到的時候,所有Y組織的骨干以及格朗朗麗都在,他一進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僅是因為他那一身極其深邃漂亮的眼楮和異于常人的優秀,還因為他那一番風塵僕僕,還有掩不住的疲憊。
眾人都看到,他走進屋,第一眼,就是搜尋,甚是沒有對上久違的唐火火,而是環視一周,去搜尋某位不在的人物。
本來唐火火還不懂,但,當去了衛生間歸來,看到蘭斯在,嚇的一句話都不敢吭,只敢勾頭默語的夜零,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些年,大家都有改變。她和御晟深,方芯和雷諾……蘭斯,和夜零。
只是她卻不懂,既然蘭斯和夜零都已經到了至一空間第一時間去在意彼此的階段,為什麼,在某些時刻,她卻感覺蘭斯比夜零更冷,而夜零對待蘭斯,也更加懼怕,甚至連眼神都不敢相對,更不敢像多年前,嬌羞撒嬌和厚臉皮去再做一切?
這期間,必定發生了什麼。
但無論發生了什麼,也不是她所能言,和去出力改變的事。
感情的事只屬于當局的兩個人,外人永遠無法插足,更無法介入,就算七年前的她不懂,現在的她,也該懂得比任何時候更徹底。
她向蘭斯打招呼,蘭斯就收回了眼神,帶回了屬于他信息鏈和情報的所有消息,也是一項有利的消息——
那毒梟的有力部下和成員,確實在A市出現過,並栽贓給了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官紳,前段時間還惹了毒品的案子,造成轟動,如今才算保釋,解除了嫌疑,具調查人所說,那位官紳,有可能見過那毒梟的手下並擁有一些情報,只是,在保釋出後,官紳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依賴于朋友的幫助,潛藏逃移了,現在知道他躲藏地點的人,唯有一位,就是他的律師。
「律師?」火火下意識一頓,也下意識想到了一個人,她問,「你們所說的案件,不會是前段時間轟動A市的李國強身犯毒品、解除嫌疑後竟第一時間辭職的轟動案件吧?」
蘭斯看她一眼,不需多說,已以眼神回以了沉默與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