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墜落人間的天使
「老大,別擔心,只是一些殘余人手,只要找到他們,咱們兩個組織聯手,一定能夠一網打盡!」夜零在旁低勸,為人鼓起。
方芯卻遲疑,低問,「他們那麼善于掩藏信號,怎麼會短短不到一天就被我們查到漏洞,會不會,是陷阱?」
引君入甕的陷阱?
「是不是陷阱,這一行。」御晟深眸光已定,命令中,語句充滿寒氣,「都要去!」
御晟深很少沖動,做事穩重,更于慎重。但是,若是對于她安危與營救,那麼無論此行是荊棘或陷阱,他當不惜一切,勇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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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飯菜里放了藥物,火火心知肚明,但她卻不能反抗,依舊沉默著,和御依依一起吃完了他們送來的飯菜,黑暗中靜默等待,等待藥性揮發,尋找逃月兌機會。
要想逃,她就要活,要活,她必須要保持氣力,不管對方多卑鄙。
就在她盤腿而坐,心中思量著下一步計策時,房門再度被打開,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已待了多久,卻听到走進來帶頭的那位黑衣隊長,俯視瞧著她道,「到時候了,把她帶走——!」
「你們要把她帶到哪里去?」御依依這次是醒著的,反抗激烈,上前抓住火火喊語,「不要,不要傷害火火姐,不要……啊——!」
卻不等她掙扎完,已被人一腳踢開,踢到牆角,預備開打。
所幸,被火火攔住,擋在面前,一字一句低道,「我可以服從你們,也可以考慮去答應你們的要求,但是前提是,不能傷害我的人!」
「那麼,唐考慮好了嗎?」。那黑衣隊長問,「我的主人S,還在等你的回復!」
主人S,不言而喻,已明是誰。火火冷笑,回,「既然是他要我考慮的答案,那麼,就該由我親自告知,我想,你們也不想再你們主人沒見到之前,就得到什麼意外的結果,對吧?」
那隊長見此,揚了揚手,吩咐,「去,給這位御依依換一間臥室,提供舒適的環境與空間,還有最優等的飲食和醫學治療。」他望向火火,「這樣,唐可滿意?」
火火沒答話,想了想,抿唇,抬頭答,「好,帶我去見你們的主人。」
那人一笑,命人把火火押了出去。
火火離開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御依依……她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眼,只知,從頭到尾,依依都沒抬頭,像是早已失了神,而自己的心中,也從跨出牢房那一刻,突然不安而強烈的跳動起來,就像有舍無得,跨入了黑暗,走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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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正在等她,和昨天一樣,穿著潔白顏色的外套與上衣,筆挺修長,容貌英俊,望一眼如同墜落人間的天使,可惜墜落那一刻,他就已轉生于惡魔。
察覺到她的到來,也察覺到她在看他,司沐抬起臉,露出漂亮如天神般完美的側頰,微微一笑,低問,「在看什麼?」
在看你……或者說,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火火在心中回,沒答話,只是兀自走到桌角,挑了一張舒適的軟椅,坐下,伸出了她的手。
「解開。」她道,「如果你想和我公平談判,那麼,我不想在你的面前,像個囚犯。」
他沒答話,卻已走上前為她打開鐐銬和一切桎梏,毫無顧慮,神情平靜,扔到一邊之後,就吩咐後方站著的黑衣人群們關好房門,一個都不要進來。
火火對他的舉動有些訝異,但望見自己手腳上鐐銬殘余的青腫痕跡,還是暗了暗眸,低問,「你不怕我跑?」
「怕。所以,我才要把你帶進來。」司沐低言,已從後方長櫃里取出了一些碘酒與藥物,拿了過來,取了棉簽,為她擦拭,「這是除了我的命令,無人敢擅自觸及的地帶,唯有在這里,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安全?」火火冷笑,「你在這里,我又談何安全?」
司沐的手頓了一頓,卻只是幾秒,就又是繼續擦拭藥酒,對她低道,「只要我,你就能安全。」
他什麼意思?火火擰眉,望著他漂亮的額前與低頭俯視她手腕的溫潤目光,一時有些迷惑。
他擦拭藥酒,動作極溫柔,幾乎讓她感覺不到疼痛,等完成了所有步驟,就把棉簽等物收了起來,整個屋子里又如她來時一般干淨整潔。她細細一望,才發現這里除了一些研究用的機械擺設外,最里方一道房門通往的臥室,擺放幾乎與他在A市華留的閣樓里一模一樣……
有吉他,有籃球,還有古老的唱片與他喜歡的音樂。
就好像,她曾經喜歡的那個司沐,永遠沒有變。
「你在這里住過多久?」火火問,因為看清楚那擺放與桌椅都有些年頭,並非為了討她歡心而一時換上的,她看了眼司沐,換了個更直接的問題,「你在這個組織,服務了多久?」
司沐沒有急于回答,只是模了模她青腫的手腕,眼中劃過幾分心疼,慢道,「大約,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火火心中一寒,暗縐,她猜的沒錯,司沐,果然很早就是這組織一員,從很早之前,他就在助紂為虐。
「久然的事,除了泄露的信息,其余的……那次夜里侵犯久然的事件,還有生下的小然……和你,有沒有干系?」她抬頭而問。
司沐注視她,「我能理解為吃醋嗎?」。
「如果你願意這麼理解的話……」火火搖頭,「不是!」
他笑,幾分苦澀掩埋,語氣卻帶有自嘲,「你對一個此生都在尋找你,十幾歲就在暗戀你,甚至守了你七年都不舍踫你,更不願去踫這世間任何一個女人的男人問這種問題,實在……有些殘忍。」
火火呼吸滯了一下,看著他,有些不可思議,「你、你的意思是……」
「不管你是不是覺得可笑」,司沐搖了搖頭,坦承,「在愛上一個女人之前,我不會踫她。在我愛上的女人愛上我之前,我更不會擅自踫她。這是我的原則,也是我的準則,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他抬眸,「嚴重的自我感情以及生理約束,這是天生的習慣。」
火火看著他,竟不知答什麼———
如果,不是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和做過的一切;如果,不是她早已愛上了御晟深;如果,她還是七年前的那個她……她想,她會感動,並且,有可能會因為這一句話就愛上他。
這樣的話太動人,這個世界把愛情當做對身體嚴格約束並一持數年的男人,並不多,而且這個愛,以她為名。
火火笑了笑,搖頭,「現在說這些,太晚了,我只會懷疑這是你為了把我騙shang床,幫助你快些完成任務的手段。」
「隨你怎麼想吧。」他也笑,手撫著她臉頰道,「火火,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在我身邊了,我會守護你,一直。」
火火在他眼里,看到了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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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並沒有強迫她,相反,很紳士。她睡床,他睡地板,有時她表現的憤怒了,他就獨自走到臥室旁的實驗室沙發上去睡,從來不多加強迫,也不多加叨擾任何。
這已經是她來到這里的第幾天了,她不知道,甚每天望著這封閉的牆壁與房門,連一束自然的光線都望不見,只能通過開燈閉燈來判斷傍晚與早晨。
「這是在地下嗎?」。
這一天,還是司沐做的早餐,因為是開燈之後的第二頓,所以火火把它歸類于午餐。
「是。」沒想到司沐卻答,答的很清晰,「這是在B市研究所山中洞穴所通的地下位置,佔地遼闊,設備齊全,可稱它為基地,也可稱它為城池,因為它容納的人手和實驗人員就總計數萬人,我們這里的人,習慣把它稱作‘天才城堡’。」
「天才城堡……」火火回著,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低低道,「Y組織和其他任務接數個組織里也有不少擁有各種才能的天才異士,可是,他們組成在一起,是為了幫助別人,而你們……」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司沐抬眸,打斷,「只是,大家選的路不同。」
火火一抬眸,有些震撼,因為好似第二次听到這句話了。
上一次,是從御晟深口里,這一次,卻是從司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