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結局倒計時(10)真正的計
火火身形一震,思考了一下,環視四周,最後,伸出了手——
她握住了男人VON的手,極其冰涼,毫無溫度。
而就在兩人雙手交握那一刻,唐火火猛的跳起,身姿竟如狼虎豹,分毫看不出剛才的虛弱,手如刀刃,一把去擒那男人,就在那四個女孩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擒住他雙手,拿手扣喉,冷語低命,「別動——!否則,別怪我要你的命——!」
男人卻冷笑,「倒是機靈。可是,唐,你認為,擒住我,孤身就可以離開這城堡?」
而且,意義上來說,她可還沒算擒住他。
「孤身?」冷哼,火火道,「如果,我可以那麼早就從馮老那接受調查和確認你身份的信息,又在接觸御依依和入城堡的時候就有了懷疑,你覺得,我真的會孤身?」
男人一頓。
火火身後四周,已站出了不少黑衣人,正該是本屬于楊教授的人,此刻,卻有一大部分站起,向上沖去——
他們全部身穿黑衣,手持短槍,身上也是戒備與防彈衣,似乎早已做好反抗的準備,迅速的圍住了唐火火和主人VON,表情帶著絕對的嚴謹與謹慎服從!
「唐,放心,依主人之命,我們一定保護你。」
男人眉一皺,楊教授就慌了起來,連忙擺手與御依依一起道,「不管我們的事!我們絕不敢冒犯主人!怎麼回事,你們這群混帳——!還不離開,離開VON主人的範圍!敢背叛,你們是找死嗎?」。
「他們沒有背叛,也沒有找死。」一句話清冽,響在角落,眾人轉頭一看,竟看到角落里穿著黑衣長袍,一直沉默而未引起眾人注意的天才首領者之一,走上前來,摘下面具偽裝,露出了他本來的面貌,神色正視,「因為,他們本就是我的人!」
瞬間震驚!
眾人嘩然!
連唐火火的眼眸,都露出了驚喜——
是司沐!
果然是司沐!
司沐沒死,也沒有墜落懸崖……
從一開始,她所做的事,所做的判斷,都是對的,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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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火火,讓你久等了。」司沐走上來,面對她,依舊如往的清風依然,依舊如從前如玉溫潤,對著她言,「需要一些時間整頓人手,希望,我沒來晚!」
火火眸色激動,不言不語,卻同時看到了兩人眸中的那份默契與安慰——
是的,不懷疑,她就沒懷疑過他,對他也有這!
正因為這些,才讓她做出了這一切一切的舉動,配合他,看形勢發展,等最終結局——
她一直,自己選擇是錯了,也怕,她的舉動把司沐真正送到了死亡和深淵——
可是,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從一開始,她司沐的一切,就是對的!
「怎麼可能!」楊教授和那位黑衣隊長已呈現不可思議,面容驚恐,「你……明明掉下了懸崖,明明被我們設計,親耳听到槍聲……」
「是的,你們听到了槍聲,我也打中了他,只是,我打中的是鐐銬,他那一聲悶哼,是為了讓你們這些人,他的死亡和掉落而已。」火火接話,看向了楊教授,「別問我為什麼會打中他的鐐銬,那樣的環境與黑暗中,只有他手中的鐐銬最明顯,關于槍技這一點,我倒還算有自信和技巧!」
「難道,你沒懷疑他?」追問,楊教授急迫,「不對,你明明是被我抓進來,才知道監控的真相和事實,而你和S相處的期間,從沒有任何關于逃跑的交流和對話,也沒有唇語和手勢,我保證!我曾經不眠不夜的監控你們,絕沒有出現……」
「當然沒有出現,因為從一開始,我就判斷你們是在監控他,只是未挑明罷了!」火火冷哼,看了一眼那黑衣隊長,「他看著司沐的眼神,不像個服從者,更像是監督者,所以,從一進那屋子,我就開始懷疑,司沐並非自願待在你們這里!
就算司沐依照你們的意願,告訴我,他在這里居住甚至幫你們服務了很多年,不好意思,我實在無法,因為破綻太多了。
第一,司沐對那屋子很不熟悉,雖然你們故意擺設成了他以前居住的模樣,但很明顯,他對房屋的眼神與一切很陌生,這和御依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第二,沒有人會習慣把兩個居住的房間布置成一模一樣的情況,除非他是偏執念舊狂,也除非是為了故意讓人誤會什麼,司沐為人大氣溫順,性格明朗,絕不是偏執之人,所以更明顯,那屬第二種!並且,司沐最重視的東西,你們卻沒擺上,這說明,不是他所為,一切,不過是你們讓我去懷疑和對他更加不信任的做法和招數罷了!
有了這兩點的懷疑,就更容易想到,你們那夜監控里陳述的所謂苦肉計,其實也是一種引我上鉤和誤會的假象了!
想想,你們監控那麼嚴密的組織,怎麼會隨便就被我闖入監控系統,還正好目睹了你和手下的對話,並談的那麼恰巧全是司沐,還有那卑鄙的苦肉計?這似乎太巧合。
還有苦肉計?對了,這個計策,對司沐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不符合。
我和司沐一起,朝夕相處了七年,就算未能做成戀人,但是,我們也是心意相通的。我清楚的記得他說過,人可以狡猾,可以奸詐,但對待真心相待而重要的人,他最不願提及的就是苦肉計!否則,七年來,他太多機會可以用,去博得同情以及我的心……但他沒有!他一直以來,都想從我這里,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獲得感情!就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我信任他,從頭到尾,我都信!
要問你敗在哪一點,就敗在,他是我,我信他,我了解他!所以,我也不會背叛他——!」
火火落言,抬頭,竟望見司沐眸光中一旺溫柔,全是感動,似有千言萬語,最後竟只化作兩句,「謝謝。」
謝謝你,信我,一直。
火火笑,「謝什麼,司沐。我……欠你好多。」
當初趕他走,那麼沖動,再見他,甚至還誤會相恨過——可是她慶幸,她發現的早,也善于觀察,明白了他歸來是為救她的意願,一直,都把當做了。
而一旁被挾持的von,卻突然冷笑了起來,看著司沐,也看著火火,低哼道,「我最得意的徒弟,我最看好的血型實驗品,沒想到,都比我想象中執著和聰明,沒有演習,都能通過觀察和心意相通的來背叛我了……但是,司沐,別忘了,當初發現和挖掘你才能的人,並培養你的人,是我。」
「是,老師。」
司沐轉眸,已看向了他,眸光冷厲,「你發現了我的聰慧,培養了我所有關于研究的啟發與天才,又給予了我對先驅實驗觀念無與倫比的創新性,才讓我在短短時間,小小年紀,就達到了很多人都不能得到的高度。可是,老師,你沒有想過,這些,從不是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平凡。」
就像他想給與她的,也一直是平安,平靜,和安生于眾人的平凡。
「你生來不平,怎能平凡?」高語一聲,von的語句有些可笑,「當初實驗室爆炸,讓你離開,是我有惜才之心,才免你一死,也是為了讓你保留好你那腦中所有未完成的創新與觀念——!哪道,當你長大了,成熟了,卻決定與我劃分界限,從此不再為研究出半分余力,真是枉費我一心培養你!」
「培養?是指在我失憶後,強迫我家族對我進行催眠,強迫我差點變成另外一個人,強迫我認為我該從屬于你這個充滿血腥的組織,並一次次摧毀我喜愛的女人,並抓住她用她的生命和一切來威脅我嗎?」。司沐反問。
VON笑,「我本來,給了你最好的優待,準備把她賜予給你,讓你和她結合,只要你能服從組織,並讓你們兩個人從此為組織奉獻,可惜,你不識抬舉。」
「就算如此。」司沐搖頭,抬起槍,舉到了他的頭上,「但是,我的結局好像也不差,老師,別怪我這一次失禮,因為,你的思想和觀念,確實不適合存在于這個世上。」
「怎麼,要弒師嗎?」。von猖狂大笑,看著問,「你以為,憑老師做事的習慣和判斷,會看不出你是為了這個女人才回組織,會毫無準備,這麼簡單就你?」
話落,其余黑平袍人同時站起,低聲一喊,只見大殿上,無數機關與人手涌了進來,門前門後,難計其數,根本碾壓司沐人手的數量,甚至,連攜帶的軍火力量都難以相比。
若是開戰,司沐必輸!
火火一震,司沐一皺眉,卻無懼怕,而是從火火手里接過男人,將槍把抵的他更近,冷道,「但是,誰也不能改變,老師你在我手上的結局。」
只要他開槍,Von必亡。
「你們還想逃出去嗎?」。von問,「你們以為,剛才我吩咐人給她吃的,一定只是墮胎藥?」
他話語一落,楊教授就陰邪的笑了起來,起身頷首道,「多謝主信任我,當然不可能只是墮胎藥,其中,還是致命的毒藥,除了我的解藥,誰也不可能救的了他!」
楊教授看了一眼時鐘,哼道,「最多,二十分鐘,她將毒發身亡,永無救治。」
唐火火一退,司沐已接,「別忘了,她可是你們一心想要的實驗者,如果你們殺了她……」
「我好像忘了告訴你們,除了她,其實,我們已經得到了第二個更加具有研究性的實驗者。」von接語,微笑,「而且,這個實驗者,非常具有創新性。」
唐火火身形大震,似乎猜到了什麼,面上的瞳孔也倉皇的睜大了起來,「小……」
「媽咪——!」
一道清脆的響聲,響在了久然那道屏幕的旁邊,另一面巨屏此刻打開,顯示了景象,那是一個黑牢小屋,四周黑暗,沒人把守,四周都是槍,只要一聲令下,正中的人就會被射成肉醬!
此人,正是唐小夜!
「小夜……」火火慌張,急喊,「你們怎麼會抓了小夜,怎麼會……」
「這些天,我們下了許多引,讓Y組織與我們發生了數次大戰,目的可不只是為了引誘他們找不到你,耗損兵力,最大的目的,可是為了你的兒子!」von笑著出言,已經抬手撥開了司沐指向他的槍,言語自信道,「依依身為你們御家人,可是奉獻不小,不但把你引了過來,還偷偷取得了你兩個孩子的血,進行了驗證,讓我們知道,原來這世上第一位男性RA繼承者,出現了,並且,已經開始呈現優秀!這麼重大的消息,和寶貴的實驗品,你們覺得,以我von的性格,會不把他搶過來嗎?只是,為了不透漏信息,沒有告訴太多人,以免你反抗,想用在最後關頭罷了!」
von朝前走了兩步,已經完全不懼司沐和唐火火的任何威脅。
因為他清楚,他現在處于優勢,而且,身為母親的唐火火,無論任何,都不會做出對她孩子有傷害的事!
「卑鄙——!」火火低恨,雙手早握成拳,「拿孩子威脅,算什麼男人——!」
「天才,是不分性別的。」von笑哼,笑的開心,「這里的每一位,都是為科學卑鄙,對我們這些奉獻者來說,這不是辱罵,是光榮。」
「光榮——!光榮——!」
身後多個黑袍人,無數大殿上服從von的人,同時舉臂高呼,包括御依依和楊教授,他們就像一群瘋狂的異教徒,失去了一切尊嚴和判斷的意識,眼前只有他們要奉獻的黑暗科學以及所謂進步!
這群人,已經無藥可救,也不需去救!
「下手吧,楊。」von抬手,阻止了眾人的高呼,向楊教授下命,「作為我最親信的服從者,為了讓唐更加順從,現在,我同意你開第一槍。
他轉手,指向了屏幕,「對那孩子,開一槍,注意,不要打死他,也不要讓他有致命的傷害,只是要讓唐懂得,服從的滋味與剛才叫囂的代價。要知道,這世上,還沒有敢像她一樣那樣對我擒拿不敬和威脅我。」
「好的主人。」
楊教授微笑,拿出了懷中的操控器,就像平日他在屏幕中作為Y操控炸彈一樣,十分自信,也十分熟練。他指了指第一個按鈕,解釋道,「這一槍,只打手臂,關節位置,不影響成長,但是,可能會斷臂——!」
「砰——!」他按下!
槍響,看不清火光,卻見屏幕里的唐小夜一聲痛苦高喊,就撲到了一旁,趴在地上,捂住手腕瑟瑟發抖!
「小夜!」火火猛攥心口,表情痛苦!
司沐也暗自深沉了臉面,握緊了拳。
「第二槍,不打膝蓋,畢竟行走對他以後服務組織還是很有用處,所以,我選擇打在腳踝,又不致命……」
砰——!話不落,就是第二槍!
唐小夜又是彈開,那表情已經難過的不能再蒼白。
「第三槍……」
「慢著——!」火火終于難忍,走上前,對著von道,「我跟你走,別傷害我兒子!」
司沐上前一步,卻被火火擋住,搖頭。
von看此而笑,「唐,表現一下你的誠意!」
火火擰眉,好半晌,才終于面臨他,緩緩地……跪下!
跪下之時,她看到他腰間有一道明光閃爍……
「你很明智。」von回答,向她警示,「但是,卻沒有機會再耍花招,唐,再反抗一下,你的後果,絕對是死亡,而你的孩子,將淪為我的終生實驗工具,懂麼?」
「懂。」
火火點頭,被他扶了起來,右手,跨住了他的臂——
司沐只能站在原處,眼看著她被帶走,眼看著她一動不動……
而,就在von準備吩咐走特殊密道,帶她離開時,外面,突然響起了騷動!
「什麼事?」楊教授不悅,出語詢問,「發生什麼事了,外面為什麼這麼吵?」
「主,Y主……」有黑衣人跑進來,報告的聲音已極盡慌張,「有人!有人打進來了——!」
「誰!誰打進來了!」御依依急問,「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門都沒開,軍火埋伏位置也在,沒有主人吩咐和動手,大門的封鎖機關還在,誰都不可能不動聲息的闖進來……」
「是Y!是Y組織的人!還有炎!還有馮家——!還有桑家部落——!還有很多很多不明組織的幫手……」
「是你——!」
楊教授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像已領悟,神色大驚,望著唐火火驚喊,「我們的軍火,大門封鎖位置,只有主身上的機關才能解除,拿到機關並解除的人……是你…——!」
他所指的人,正是唐火火!
而唐火火此刻,早已月兌離了von的附近,閃身站到司沐旁邊,拿了一把槍應敵,手中正是方才還在von身上,閃著明光的銀色機關!
「你們早有埋伏?」von眸光猛沉,卻無慌張,冷語低問,「在此監督期間,你們是怎麼做到向Y透漏信息的?」
「是我。」司沐接言,向von頷首,「為達目的,有時做些犧牲是必要,這是小時候,老師你交給我的話,所以,這次我學以致用。沒有人可以擅自喂我藥物,令我痛苦一夜而無法救治,除非我願意,也除非我有想達到的目的,才會那麼做!」
「那一夜,你們外出,竟然偷偷傳達了信號和位置?」楊教授反問,卻不可思議,「不可能,我的監控完善,信號牆也是達到了一等的攔截,不可能有任何信息能泄露出去。」
「當然,我自信信任楊教授你的信息散發以及防守技術,也正因為知道和明白這技術的完美,所以,我會選擇另一條路!」司沐道,「也許你們忘了,當初和她們一起被抓進來,又逃亡的人,還有一個!」
「方芯——!」火火急接,因為傳遞信息的事,她卻是一無所知的,「你的意思是,你傳達信息的時候,察覺方芯在山頭洞口位置?」
「沒錯,方芯很聰明,又擅于隱藏,早就懷疑這入口在山洞,只是找不到進來的方法,她和無影一起,已經埋伏了數日,我偵查到,就挑了個夜色極好的時間,在吻你的時候,把一些信息,手動傳給了他們!」司沐溫柔的笑,「雖然,當時吻你,是為了吸引組織里監控的注意力,但是,真的很美好,火火,感謝你沒反抗我。」
火火听此,不知覺想起那天的吻,也不知覺想起那天的色和他的眼眸,竟是瞳眸不自在的躲閃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當初有Y組織的人在看,這麼說,豈不是御晟深也知曉,或是看到?
她不自在輕咳了一下,竟然很尷尬,對他說,「不謝。」
司沐笑,有些縱容,卻沒有追問,因為他不想讓她心里感覺到任何尷尬與不適。
「原來你剛才的服從,是為了偷機關!」御依依恍悟,對向唐火火,卻不明,「可是,看你的眼神,明明也才知道Y組織到來的消息,你怎麼會在剛才,想起去偷機關?而且還在你兒子被威脅之時,這不應該,這明明是增添危險的事!」
「是啊!增添危險!」楊教授也猛接,對著火火道,「別忘了,你兒子在我們手里,他是你和御晟深的孩子,我隨時可以操控他房里的機關軍火,有我在,諒你們也不敢傷害我們這里所有人……」
「呵呵——」
一聲嬉笑,闖入了楊教授的高語威脅!
眾人抬頭看,只見黑暗中,剛才還看起來受傷和痛苦的唐小夜,此刻,竟站了起來,一身的完好無損,眼神鄙視,甚至還在舒動筋骨,他道,「你們這群人,我剛才,對媽咪那麼詳細的動作姿勢表達,還有口型暗示,都沒注意到……真該全部去洗眼!」
火火笑,朝他擺手,此刻很慶幸她和自己的孩子常常視頻,也常常玩姿勢和口型表達游戲,能夠很輕松的表達簡單的字句和彼此的意思——
爹地在,我沒事!
有機關,要開門!
這是在那兩槍的動作中,唐小夜向她表達的所有意思和字語,不等她反應,她就看到了von身上掩藏很好、類似機關的東西!
所以,憑借猜測和手速,她得到了這個東西,趁機,打開了機關!
不出所料,才剛打開不過數分鐘,就傳來了消息——
Y來了,炎來了,一切等候而蓄勢待發的救星與勢力……全來了——!
可是,唐小夜呢,挨了那兩槍,他是怎麼保證安全無虞的?
「媽咪不用擔心,有高手相助,提前改寫了監控,給我了準備時間,提前拆除了這些軍火槍支的子彈!」唐小夜抹鼻,一臉驕傲,又一臉不屑道,「他們真是小看我,竟然覺得不去用人手,只用機關就能控制我,難道不明白這些時日,已足夠我學會拆彈專家夜叔叔的一半絕學了嗎?」。
火火終于放心,但卻疑惑,「高手?改寫監控?」
是司沐嗎?一定不是!因為司沐不是這組織里的監控負責人——!
那麼,就一定是……
火火把眼神,放在了楊教授的位置。
楊教授連忙擺手,高呼不是他,向von以示清白。
「你這樣的人,還配不上被稱為高手。」火火卻笑,冷蔑之極,一個轉眸,眼神,放到了他身旁一直站著的面罩男人身上,那一直被楊教授使喚,在旁不言不語的佚名身上。
「是你,對吧?」
她沉言,低問,不自覺中,喚他的名字時,聲音,竟多出了幾分不可思議的顫抖與期待,「……是你嗎……蕭奕?」
然後,她看到,佚名抬起槍,舉了起來,毫不遲疑,指向了一旁高喊的楊教授,終于出了聲!
那聲音沙啞,很明顯經過嚴重的煙燻與摧毀,但是他那份眼楮里的純粹與保護,卻永不能變,他一字一句,簡單回復她,卻無比堅韌懷疑,充滿肯定,「是我,火火。我是蕭奕!」
那一刻,火火幾乎淚涌如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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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又隆又啞、被我相救的服侍者,連名字都沒有,被我賜名佚名,甚至以命相救來換得我的信任,這些,全是假的!潛伏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只是為了摧毀我和組織這一刻!」
楊教授像恍悟了一聲,冷哼,對著蕭奕道,「不知不覺,瞞過我的眼線,利用我的信任,去改寫監控救那小子!佚名,你果真是長本事,也長膽子了!這麼說,剛才喂給她的藥,也是假的了?」
「剛才那一顆藥不過是你們想控制她的第一顆解藥。我從不傷害她。」蕭奕言,盡管聲音仍有刺頓的沙啞和不舍,卻很堅定,「我只傷害傷害她的人。因為,她是我的命。」
他抬頭,望火火,「認出,何時?」
知道自從七年前爆炸後,他可能喉嚨受損,多年不言語不適,也知道他面容被燒毀,用面罩遮掩,但是火火卻听出,他是在詢問,這期間,她有沒有認出他!
火火笑了,很誠實,「從御小然在A市出現,偶然給我點煙開始。那一次,我發現他手中那火機有些面熟,詢問他從何而來,他就告訴我是他潛入A市實驗工廠,一位無名前輩提攜他,總是幫助他,並把火機贈給他的。我那時就猜,蕭奕你可能就在這毒梟組織真正的本部!而到了這里,我見你第一眼,就猜測,你可能是蕭奕,卻不敢妄認,直到,你朝我做了一個動作。」
火火抬手,模了模耳垂,「那是你的下意識動作,你從前,耳鑽所戴的位置,後來被我說教,不帶之後,就常常抬手去模它,那動作太熟悉,我一眼……就能認出……那是你!」
怎麼可能認不出!那麼熟悉的伙伴!那麼重要的存在!那麼愧疚的羈絆———因為那一個爆炸時的相擋和付出,她曾經刻不停緩,找了蕭奕整整七年!
找到了,現在,總算找到了!
盡管是在這種危機的時刻,她卻仍覺得,渾身周遭寒冷被驅,感動的不知所以,也不知該做何欣慰的舉動與動作,只能看著他,滿臉想念和期待的笑……
哪道,蕭奕听了她的話,卻皺眉,有些不悅,低言,「不要……抽煙!不好看……」
火火無語白眼——為毛他和御小然一樣都說她不好看?雖然她對抽煙也沒執念。
「現在看,似乎我們佔上風。」
司沐上前一步,拉回了話題,朝von和眾位黑袍人道,「我很少做違禮惡事,並不準備弒師,所以,老師,自我解決吧。」
「你做的孽,害的人,已經足夠構成一個小國和數個城池!沒有任何科學需要這樣大規模的犧牲,抱著自己探索的私念去違背生存的規律與發展,必將換向滅亡,老師,收手吧。」司沐又勸,「我無法赦免你,但是,為還師恩,我可以給你一個自願的死法,讓你,沒那麼痛苦,這也是唯一能做之事。」
von聞言卻笑,不慌不亂,反而回道,「看來我一開始就沒看錯,你這孩子擁有的,只有無謂的寬容,和沒用的善良!即使你擁有最優秀的頭腦思考腦力,卻永遠無法到達我為你設定的簡單寄願!所以,我只能不心慈手軟,這一次,徹底毀掉你這個跟隨了我最久的背叛者了。」
火火一頓,揚眸四望,不知什麼意思,因為此刻von的語氣很自信——!
「跐——」
一聲低響,大殿的四周,開始嗆起煙霧,無色無味,看不出那是什麼,但每個von組織的擁護者與成員們都很興奮,就像看到了救星!
「這是短時間就能令人窒息的毒性煙霧!」von冷笑,「你們以為,拿到一個入口的機關解鎖,就可以勝我了?太天真了!這城堡的修建,耗費了我組織一大半的力,機關,暗道,軍火的設置數量,絕對超乎你們想象——!莫說你們幾個家族和組織的人,就連現今最大道上的皆恐的軍火南宮家族到來,我也不懼,他們也難保全身而退,所以……受死吧——!」
von一聲自傲,便眼神示意,四個小女孩迅速把他圍了上來,連同眾黑袍人向頂端座椅位置快速逃開,只在一個眨眼之間,就在煙霧掩飾的方向下,轉向那座椅下的密道,逃了出去,速度極快!
而大殿中,早已陷入了混戰!
火火忙躲,蕭奕也朝那楊教授所跑方向快速追去——
「蕭奕——!」火火緊張,低語,怕他再次遭遇不測,消失不見。
卻被司沐攔住,低語警告,「這迷霧的毒性,只對普通人有用,常年服食他們組織中藥物的成員卻不會中毒,所以對我們的人很不利!這迷煙毒性大,半小時內持續吸入,必然窒息而亡。入口不遠的實驗區方向,有大量的隔離罩,能幫助他們對敵!現在監控區域全程封鎖,你必須想辦法去通知他們,以防止大規模傷害!」
「那你呢?」看他欲往前走,火火焦急,「你要到哪兒去?」
「我去追蕭奕,也要確認von他們的逃離位置,隨時幫助追捕,畢竟他們太狡猾了。」司沐急語,「我和蕭奕因為待過這組織,兩人服過一點他們的解藥,身體沒關系,不會出問題!」
听他出言,火火終于點了頭,卻听他又問,「你剛才說,他們給我布置的房間里,少了重要的東西,火火……少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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