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蓮心原本還在苦口婆心地同她在說麟王府的事情,忽地听到柳懷袖話鋒一轉,也不由得好奇起來︰「此事我听說了一二,說是你隨身之物有一枚可解百毒的玉佩,我來時還十分好奇,想跟同你討要來看看呢。」
柳懷袖道︰「那上古紫玉現如今在王爺的手中,跟我討要,可是討要錯人了。」
衛蓮心笑了一笑,道︰「那好,轉頭我再同三弟要去。你且說說看,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之後妹妹可是有什麼奇遇?」
柳懷袖笑了一笑,忽地壓低了聲音,顯得格外的陰氣森森︰「其實那日,我是真的死了。我死後,靈魂離了身體,見到了黑白無常,也見到了牛頭馬面,還去了一趟地府,見到了閻王呢。正是閻王說我陽壽未盡,今生還有天命尚未完成,所以便要我還陽了。」
衛蓮心道︰「此時聞所未聞。你且細細說來看看,那黑白無常長得什麼樣子,牛頭馬面可當真是牛頭馬面?閻王又是長什麼樣子的?」
柳懷袖道︰「黑白無常長得普通人的樣子,倒不是人們常說的吊死鬼模樣。牛頭馬面的確是牛頭馬面的樣子,馬面是汗血寶馬死後所化,看上去威風得很;牛頭則是則是黑白色的女乃牛死後所化,身材十分肥胖。至于閻王……閻王殿內太暗,我瞧不清他的模樣,但似乎是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說話冷漠但卻溫和,是個好心的閻王。」
衛蓮心噗嗤一笑,道︰「我本以為你是想要同我開玩笑的,便就順著你的話去問了,卻想不到你說得如此繪聲繪色,像極了真的。也罷,我便信你這一回,你便同我說說,閻王許你還陽,是想要你做什麼事?」
「我說了,怕生氣。」
「你直言便是,」衛蓮心有心拉攏她,是以待她倒是格外的寬容,「你與我又何必那般見外!」
柳懷袖壓低了聲音說道︰「那我便就說了。」
衛蓮心催促道︰「說吧,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罪你便是了。」
「閻王說,我夫君是人中龍鳳,不日後將早登大典,一呼百應,成就千古霸業!」柳懷袖低低而急促地說,生怕衛蓮心從中打斷一般。她抬起眼,偷偷瞧了一眼衛蓮心的臉色,見她花容失色,便不為所察覺地露出了一抹笑意,又補說道︰「閻王說我命不該絕于此,理應還陽輔佐夫君早登寶殿,于是我便就活了。」
「放肆!」衛蓮心猛地站起了身。
柳懷袖連忙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去,裝作惶恐至極的模樣,磕頭求饒道︰「息怒!息怒!」
衛蓮心拂袖怒道︰「枉我待你真心實意,你怎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這話,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說的?」
柳懷袖惶恐道︰「無人教懷袖說這些話,這些話憋在懷袖心里面已經很久了。自王爺要娶懷袖以來,便有無數人瞧我不順眼,在家被族人聯手毒殺,嫁入麟王府之後,還滑了胎,府內側妃恃寵辱我,婆婆也想法子來找我茬子,就連那韋沁華也瞧我不起!只有!只有待我好,如此一來,我就更不能瞞你了呀!」
見衛蓮心仍然怒意不褪,柳懷袖眼楮一眨,淚水便就眨了出來,看上去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卻又在人前害怕得全身顫抖。
她顫著身子,哭著說︰「,我當真不是有心想要造謠些什麼事情,我若是想造謠,又何必對你說出這樣子的話來呢?麟王已然是我夫君,我說出這樣的話來行同謀逆,那是要掉腦袋的大罪!我又何必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同你開玩笑?,自我出嫁之後,只有你待我最好,我實在不忍心欺瞞你下去。那麟王雖已是我,可我出嫁從頭至尾都非我所願,他待我,連普通的一個侍女都不如,任王府之人隨意欺凌到我的頭上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是妻子,我……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該不該與他同心同德。」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做才是好,但我知道你與太子已是多年夫婦,你與太子一榮俱榮、一毀俱毀,我說的將來若是要發生,那還得早些提防才是啊!」
「夠了!」衛蓮心厲聲喝止,她轉頭看了一眼周圍,只見身畔都是自己帶來的人,方才之話,不會流傳出去,雖是如此,柳懷袖的這番話仍然教她心驚肉跳!
她看了看柳懷袖,見她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年紀,心計城府斷深不到哪兒去,心道這番話應不是她出的主意,便緩了緩一口氣,彎來扶起柳懷袖,柔聲問道︰「你告訴我听,這些話,究竟是誰教你說的?」
柳懷袖搖頭抽噎︰「無人教我是的,全是我那日斷氣後,魂游地府所見所聞。」
衛蓮心皺眉,加重了語氣︰「這番話,究竟是何人教你所說?」
同語氣一同加重的,還有手力,柳懷袖被她抓得生痛,不由得低低地叫了一聲,眼楮一眨,眼淚又掉落了下來。
許久,衛蓮心在她臉上看不到一句作偽,想來不是胡言了,當下臉色變得鐵青。她松開柳懷袖的手,臉上雖然還堆著笑,但卻是冷的。
「妹妹中毒昏迷了一段時間,想來那些魂游地府的話應是夢中所見所聞,並非真事。這大晟皇朝是我皇甫家的天下,你夫君姓楊不姓皇甫,日後又怎能繼承大統呢?你呀,應是做了一個虛妄的夢罷了。」她冷冷地盯著柳懷袖,道︰「此事,你日後休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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