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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懷袖從未感覺到像現在這樣子的心虛,冷汗一瞬間就沁透了里衣。
有衛兵迎了上來,對她說道︰「王妃,您可醒來啦,王爺在外頭等您等了多時了!」
她吞了吞口水,問︰「王爺等我等了多久?」
衛兵道︰「不多不少,整整兩個時辰。」
她頓時覺得很不好了
她僵著身子走到馬車邊上,每一個步伐都像是灌了鉛水般凝重,走一步,汗水便流下一串。
打她從歷史銀樓後門離開時,她的謀劃開始了,也就意味著她不能再回頭,也須要比往時更謹慎才成,若是一不被發現了,那將無可挽回!
不過就是一條性命,她是早就死了的人,自然不怕再死一回、也不怕再失去什麼,可陸以申不同,她賭不起的,就是陸以申的性命——她曾失去過他一次,那種錐心的傷痛十年來都難以平息,她無法想象再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車邊的守衛替她撩起了簾子,露出了里面的人。
此時已將近酉時,太陽將西落,光線也暗了下來,楊晟涵整個人都隱在陰影里,簾子一起,閉目養神的他立即睜開了眼。
不笑時的楊晟涵是有著一股威懾世人的霸氣的,可在看見柳懷袖的一剎那。陰暗中的他似乎柔和了眉眼。
「餓了麼?」他探出身子,臉露在了夕陽光下,依舊是那樣的柔和寬厚。
柳懷袖吞了吞口水,正想說「不餓」時,肚子卻先她一步「咕嚕嚕」地叫喊了起來,楊晟涵忍不住撲哧一笑,而她也不禁羞紅了臉。
她是不覺得餓的,現下她緊張得要命,又哪里感覺得到饑餓?可是她在外面奔來跑去,折騰了一整日。就算是到了蘇小三爺的賭坊里。也只是坐下來喝了幾盞茶,所以楊晟涵一問起來,她便就餓了。
楊晟涵伸手抓住她,笑道︰「金禧酒樓去過嗎?」。
「去過。」她前世沒嫁人之前。做應酬時。沒少去金禧酒樓。可是嫁人之後,便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楊晟涵道︰「那天下第一處羅山雨燒的菜,你可嘗過?」
「沒有。」
「那便一起去吧!」楊晟涵一用力。把她拉進車廂里。
「今日羅山雨的兒子百日了,所以他特地包下了金禧酒樓,自己下廚燒菜,請了幾位一起去慶祝。我想你廣交好友,應當喜歡去見識見識一下場面的。」
柳懷袖心頭一暖,竟受寵若驚了!
羅山雨歲數不小了,早就卸了皇宮金牌御廚的職務,在帝都城里買了一座府邸,過起了逍遙快活的日子。他早就不做廚房了,只是老來得子,高興至極,所以在兒子百日時才會特地下廚燒菜,請一起去踫個面。
這能吃上天下第一廚燒的菜,可是皇帝才能享受的福分呀!
而讓她感到受寵若驚的卻不是這個,而是楊晟涵卻會主動邀請她一起去品嘗天下第一廚的菜——前世,他何曾想起過她一絲一毫?如今他去赴會,卻想起了她,這竟讓她忍不住喜上眉梢,覺得眼圈都熱了。
馬車起行了。
柳懷袖坐了一會兒,便就忍不住問︰「王爺,羅山雨大廚的兒子百日,可是說大不小的喜事呀!你……你為何不讓雲姬隨行,反而在銀樓外等了我這麼長時間?」
楊晟涵道︰「你雲姬不喜歡那樣的場面,她是異族人,雖然嫁給我多年,可終究是不習慣我們大晟的生活,更不喜歡與其他大晟人往來。」
「那又為何想起我呢?即使不是我,府里面還有月嬋呀!」
「哈哈!」楊晟涵忽然大笑幾聲,笑聲卻是無奈、苦澀的,笑完後,嘆氣道︰「怎麼說呢?你月嬋就像是一個昂貴的奢侈品,若是帶入皇孫貴族間,好像我整個人都能抬高了身價一般,走哪兒都能高人一等,多出了一份高貴、典雅的氣度。可是呢……」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無奈說道,「你看我貴為王爺,可我實際上就是一個帶兵打仗的粗人,我的也是粗人,戴上個奢侈品到圈里,感覺好像就有什麼不對勁一樣,渾身都不舒服,我不習慣,我的們也不習慣。」
柳懷袖撲哧一笑,道︰「那我是什麼?月嬋是奢侈品,王爺覺得配不上月嬋,所以就選擇了佩戴了懷袖這件飾品,如此說來,懷袖連奢侈品都不是咯?」
「怎會?」楊晟涵臉色一尷尬,趕緊解釋道,「你也是一件奢侈品呀,帶出去,多長面子呀?這大晟首富、帝都城四美,嘖嘖,才貌俱備,這世上有哪一個男人不想娶到像你這樣的女子?娶了你,一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王爺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懷袖身為女兒身,不論這些年來積攢了多少財富,一旦出嫁,財富便得交由父親分配。這自古以來,家產是傳男不傳女的,懷袖這‘天下第一富’的名頭在嫁人之後可得摘去了,現在的懷袖一分不值。而且帝都城四美是街坊們抬愛了,懷袖以前是覺得自己長得不錯了,可是見了王府里的諸位之後,發現這人間的絕色都被王爺承包了去,諸位各有各的風情,在她們面前,懷袖就像個黃毛丫頭一樣,比不上她們之間任何人的一個手指頭!」
楊晟涵搖搖頭,嘖嘖道︰「你不必謙遜,你並不比她們長得差。以前見你張狂得很,怎麼現在反而懂得謙虛了呢?」
柳懷袖笑而不語。也許是第一次听楊晟涵說起甜言蜜語,所以她在覺得不可思議之時,又覺得心頭上甜滋滋,楊晟涵的每一字、每一言似乎都充滿了獨特的味道,值得她細細品味。
她倒也不是謙虛,而是自卑。
前世雲姬那一盞熱茶潑下來,她的容顏毀了,再美的人,在長達十年的冷艷嘲笑中度過,也漸漸對自己的容貌喪失了信心。哪怕是重回十年前。燙傷的人變成了雲姬而不是她。
她心情被楊晟涵哄得好轉,嘴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王爺在銀樓外等候多時,為什麼不差人進去喚懷袖出來呢?若懷袖能早一刻出來,王爺也就不至于等了那麼久!」
楊晟涵見她笑。也同是笑道︰「你與閨中相聚。我又怎麼舍得打攪你?再說了。你今日見了你,以後可不一定能再常出王府來見她了,如此。還不如讓你們談得盡興些。」
他竟然處處都在為她著想!
柳懷袖這受的「驚」可不能再小了!
「今日,你都做什麼去了呀?」楊晟涵笑吟吟地問。
瞬間,掉入冰窟。
「我……我就在銀樓里,和蓉兒姐聊些家常呀!平日里,我和蓉兒姐便就特別能聊,我與其他人說三句話,但是到了蓉兒姐面前,我能同她說上十句話呢!尤其是……尤其是我剛剛成了親,她便拉著我說了許多成親之後的規矩。都是些閨房里秘密,王爺就莫要問了。」她嬌羞地笑著,卻只是做做樣子,實際上她是拿捏得很準楊晟涵的性子的——楊晟涵有些大男子主義,自然是不會隨意過問她們女子之間的秘事。
楊晟涵果真不問了,眨眨眼,妥協道︰「好,我不問了。只是……」他皺著眉,似乎很不甘心就此作罷︰「只是你真的沒有做什麼安排嗎?」。
「王爺期待我要做什麼安排?」柳懷袖疑惑。
楊晟涵道︰「離開柳府時,你不是說了,要柳家人三日後,哭著到我們王府來求你嗎?你什麼都不做安排,難道坐著就能讓他們哭著上門求你?」
柳懷袖頓時明白過來了,心里之前那份受寵若驚頓時一掃而光。
她就說呢,這不解風情的粗漢子怎麼可能忽然間就對她格外關照起來了?還特地在銀樓外等了她整整一個時辰?
說到底,還是好奇心害死貓。
正是她在柳府靈堂上放出了那句狠話,頓時就吊起了楊晟涵的好奇心,這才甘願守在銀樓外等了她整整一個時辰的,為的就是像她探探口風,問她究竟安排了什麼,以此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他並沒有命人進去強行把她使喚出來,倒是他本性中的君子風度了。
她之所以放出狠話,那是有前世的經歷,前世里,她匆忙嫁人,許多大生意都需要她親自打點,她一嫁人,家中便無人打點那些必須得她親自出面的生意。當時世人皆以為她死了,所以柳家人並沒有到王府里去找她出面,而是盡自己所能去周轉那些生意,可惜是拆東牆補西牆,經那一重創之後,柳府的家業便呈現衰敗跡象。
所以她在李氏銀樓里什麼都沒有交代下去。
可是她不能讓楊晟涵知道她什麼都沒有安排,不然那整整一日的時光,她又該怎麼如何去解釋、去落實呢?
于是她神秘一笑,道︰「安排是有的,可我不能告訴王爺,若是告訴了王爺便就不好玩了,還請王爺容許懷袖保密則個,待到三日後,柳家人登門拜訪,答案自然揭曉。」
而實際上——這麼多年了,她哪兒還記得是那一樁生意的失利重創了柳家?(我的小說《活寡》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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