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茉急急忙忙地和另一個丫鬟扶著韋淨雪到了內室,將韋淨雪放在了郝的床上,並服侍著掩好了被子。
她生怕站在前廳里的郝會听見自己的聲音,于是壓低了聲音對韋淨雪說道︰「韋沁華,解藥我已經給你服下了,你切莫鬧出聲音,以免讓老王妃發現了你。若是她發現了你,不僅是我們,就連你自己都討不了好!」
韋淨雪靜靜地看著她,不點頭,也不搖頭;不應一聲好,也不一應聲不好。
「璃茉、香菡,得了沒有?」前廳里,郝月嬋已經等不及叫喚了。
「好……好了!」璃茉著急地跺跺腳,實在等不到韋淨雪的回應,便就對香菡說道︰「香菡,你留下照看韋沁華,免得她惹出什麼亂子!」說罷,便就轉身出了內室,走到郝月嬋的身邊,同她一起去迎接老王妃。
郝月嬋見只有璃茉一人出來了,很快便就會過意來了。她的璃茉丫頭心思縝密,知道留韋淨雪一人在內室里,怕是會鬧出亂子,所以便就留下了香菡在內室里看著,如此一來,也就不怕韋淨雪一個人呆著會出什麼亂子了。
她們打開了門,便就瞧見老王妃一行人已經涌進錦瑟居里來了。
郝月嬋臉色頓時煞白。
等老王妃喜氣沖沖地走到跟前來,她身上冷汗已經沁濕了後背的衣服。
「月嬋啊!听說你這兒有什麼嘰里咕嚕國的神茶,真是難為你了。這個時候都還能想起請我這老太婆來喝茶!」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王妃一打照面,就喜氣洋洋地同郝月嬋說道。
郝月嬋一怔︰「什麼嘰里咕嚕國?」
老王妃當她裝傻,笑道︰「就是嘰里咕嚕國啊!」
「什麼嘰里咕嚕國?」郝月嬋從未听說過這個名字,以為老王妃是在誆她玩兒,便就忍不住急起來,臉色也沉了下去。
老王妃怔了一下︰「就是嘰里……咕嚕……國啊!你使來的下人說的就是嘰里咕嚕國呀!」她扭頭問身邊的麻衣婦人道︰「羅姐,那阿狗說的是嘰里咕嚕國,對吧?」
羅嬤嬤道︰「對,就是嘰里咕嚕國。奴婢。沒有听錯!」
郝月嬋當她們主僕二人在和她鬧著玩,便沉著聲音喝斥道︰「老太太你在說些什麼胡話呢?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嘰里咕嚕國!」
老王妃也急了起來,嚷道︰「明明就是你派來的下人說的是嘰里咕嚕國啊!」
郝月嬋道︰「好。我且問你。是什麼下人同你說的這番話?」
老王妃道︰「是你院子里一個自稱是‘阿狗’的奴才!」
郝月嬋黑著臉。真當老王妃胡鬧到自己頭上來了,怒斥道︰「胡扯!這整個王府里,哪個人不知道我這錦瑟居里的人名都極具講究?像這樣不入流的名字。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們錦瑟居里呢?」
老王妃急道︰「的的確確就是你們錦瑟居的人吶!那阿狗的身世十分的可憐,是算命先生給他改了名字,說是‘賤名好養活’!正因為阿狗命中帶克,所以你才準許他繼續用這個名字,繼續留在你們錦瑟居里做活的!羅姐,你說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羅嬤嬤點點頭,道︰「對!」
郝月嬋越听越可笑,就算她錦瑟居里上百個奴才,她記不住名字,可還是確信自己錦瑟居里絕對沒有一個這樣難听的名字的!她沒好奇地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好,我且再問你們,這‘阿狗’長什麼樣子?我讓我們錦瑟居所有的人都到你們的面前來排隊可好?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阿狗’!」
老王妃听她很沖,再好的心情也毀之殆盡,沉下臉來說道︰「不看了!不就是不想讓我喝你那什麼嘰里咕嚕國的神茶嘛!我就知道像你這樣賊心眼的兒從來就沒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里!不喝,便就不喝罷!羅姐兒,我們回去!回去喝我們那什麼大紅袍、鐵觀音、龍井什麼的,都比那勞什麼鬼子的嘰里咕嚕國神茶的好!」說罷便就轉回身,招手就要帶著自己的人打道回府。
郝月嬋丈二模不著腦袋,也是被氣極了,正想要問個清楚的時候,璃茉忽然拉了她一把,她這才醒過神來,想起韋淨雪還在自己內室里頭藏著,于是便就在老王妃的身後行了送別禮,微笑道︰「妾身恭送老太太。」
老王妃哼了哼,也不回頭應一聲,拉著自己的人就要離開。
正在老王妃離開的時候,忽然又有一批人馬行進錦瑟居來了!
正是郝月嬋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來的小王妃!
當郝月嬋看到跟在柳懷袖身後垂頭喪氣的茹薇時,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只見柳懷袖的人攔在了老王妃的面前,柳懷袖沖老王妃笑道︰「母親,您這是要去哪兒呀?臉色怎麼這般的不好?誰惹您生氣了?」
老王妃本就因為昨日請心風道長下山來驅鬼一事而對柳懷袖有愧,現在又听她這番柔聲細語,再大的火氣也消了一般,緩聲說道︰「那不是這個郝月嬋?分明就是她使人來請我過來的,等我帶著這麼多人過來的時候,她卻是翻臉不認人了!沖我大嚷大叫的,沒個規矩,還說是什麼戶部尚書的女兒呢?根本就不知道長幼尊卑,不知道尊重長輩!」
柳懷袖听了,佯裝是巧合一般,「咦」了一聲,道︰「母親你也是郝請過來的麼?可是請來喝茶的?真巧!我也是呢!你看,」她把茹薇拉到面前來,笑道,「郝特地派了小茹薇過來請我到錦瑟居里來喝茶呢!我還以為郝只請了我一人,沒想到還請了母親呀?」
老王妃眼楮一亮。忙問道︰「是不是說要請你喝嘰里咕嚕國進貢來的神茶?」
「噗……」柳懷袖一听「嘰里咕嚕國」便就差點兒破功了,還好她忍得快,心道這阿樂怎麼胡謅了這麼一個荒唐的國名?也就只有老王妃會這個世上會有這麼一個嘰里咕嚕國了!她忍笑道︰「對!」
老王妃像找到了知音一般,拉著柳懷袖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說,這嘰里咕嚕國里有一種聖樹,就和王母娘娘的蟠桃樹一樣神奇,百年才抽一次女敕芽?」
柳懷袖听著越來越扯,但又不得不忍住笑點頭附和道︰「是!」
老王妃喜道︰「就因為這聖樹和蟠桃樹一樣百年才抽一次女敕芽,所以才顯得十分珍貴。摘采下來的女敕葉用來煮茶。喝一盅,能年輕十歲,喝兩盅,能年輕二十歲。是也不是?」
「噗……」柳懷袖再次強忍笑意。心道︰這夏梅找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呀?說的話竟然這麼扯?也虧得這麼扯。才能句句把握住老王妃的要害。才能把她給引到錦瑟居里來,想這老王妃平時最貪慕虛榮,听到喝茶能讓人變得年輕。這才會不問真假,便就興沖沖地趕過來了!
老王妃見她沒回話,便著急地搖了搖她的手,問︰「你說是不是呀?」
柳懷袖點頭道︰「是。」可嘴角的笑已經咧到耳根子邊上了!
老王妃高興得一拍大腿,道︰「就是嘛,我就說我沒听錯!」她轉過頭來,舉著拳頭,耀武揚威地沖郝月嬋道︰「郝月嬋,現下你可有什麼好說的?方才你當我是胡鬧,現在有王妃給我作證了,我說的就是真的!這兒呀,還是正房的親!」
郝月嬋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了,現在被這麼一激,頓時刷地就鐵青了。
這滿王府的人誰人不知呀?這郝月嬋的痛腳就是‘正妻’二字,她絞盡心思,連閨房名節、父親清譽都不顧,攀上麟王的床,便就是為了嫁進麟王府做正妃的,結果卻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側妃陷害淪落成了庶一品的「」!這口氣,她吞咽了六年也仍然是吞咽不下,如今老王妃明知故犯,便就當著她的面和柳懷袖親熱,還咬準了「正房」二字,偏就是要氣她一氣的。
她怒不可赦地瞪著老王妃牽著的人兒,只見那人兒站在老王妃的身邊,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她不禁暗道︰當初我怎麼就被這臭丫頭柔順的模樣給騙到了呢?這分明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不必說,這老王妃一定是這臭丫頭使計請來的,那什麼嘰里咕嚕國也肯定是她胡謅來的!
柳懷袖抬頭對她笑了一笑,柔柔說道︰「郝,我听茹薇說你這兒有好茶喝,所以便就過來了,現在你屋里……方便麼?」
到了這地步,郝月嬋還能說聲「不」字嗎?她就是如此要強,若不是老王妃故意拿「正房」來激她,她一定會激流勇退,懷柔地將他們都打發了回去;但如今被老王妃激怒,她偏就要請他們進屋里來,喝她新得到的那一罐上好的普洱御茶了!
「都進來吧,茶都準備好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作者話切割線——
沐羽琉墨同學大半夜不睡覺,非要討個群來玩玩,so,作者君準備了一個群邀請大家進來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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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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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親反映說《活寡》沉重了些,嚶嚶嚶,偶反思……這本書寫時,已經定好大綱,細節上可以修改,但是大致走向暫時不會更改了。也請親們原諒,因為冰逸回到起點來寫書,就決定劍走偏鋒,是以取了《活寡》如此非主流的名字,也定下了非甜爽文的走勢。也因為作者君取材均是從電視劇上取的,所以在細節描寫上比不得其他文筆上佳的作品,甚至會與主流作品的定向都不一樣——簡而言之,就是作者君其實也是很怕撲街的~~嚶嚶嚶~~
為了補償大家因為本書而感到沉重的心情,作者君決定下一本書取惡搞逗逼風,下本書再逗大家笑咯~~
(*^__^*)嘻嘻~~
肚子痛,先奔廁所了。
隨手推薦一本在細節上描寫細膩又大氣的作品《嫡合》。簡介︰重活一世,喬梓璃的目標就是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個閨閣淑女,順便把夫君教成愛家、顧家的大晉五好男人。
請無視掉這個孩子的斷更……偶會抓她回來碼字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