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樓。
回了房間,便就看見倒在案台上呼呼大睡的夏梅和冬菁。
楊晟涵不禁皺起眉來,不滿道︰「這兩個丫鬟也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吧!主子在眼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睡得下去?」
柳懷袖走,拍了拍她們,見她們睡得很沉,便嘆道︰「王爺不必怪罪她們,她們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韋搞的鬼?」
「那該怎麼辦?要怎麼叫醒他們?」
柳懷袖道︰「若韋真心放過我,那她們天亮時自然會醒過來的。若是韋還是不願意放過我,那這兩個丫鬟便就沒命了!先看看,若是明日她們還醒不過來,便就找些道士來,看看他們有什麼法子吧!」
楊晟涵嘆了一口氣,道︰「希望淨雪能放下心中的報復!」
他也不想+.++去對付韋淨雪,畢竟那是一個給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不一會兒,鳴翠便端著蒸好的熱雞蛋和的傷藥進門來了。
「王爺,您要的雞蛋和傷藥都拿來了。」鳴翠將托盤放在桌上,就在退下去的時候,無意之中,眼角余光瞥見了柳懷袖脖子上的烏黑指印,不由得心里一跳,心道︰難道方才真的回來過?如此一想,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趕緊快步地走出了柳懷袖的臥房。
鳴翠一走,楊晟涵和柳懷袖的手便同時伸向了托盤,柳懷袖拿的是活血化瘀的上藥。而楊晟涵卻是拿了熱雞蛋。
柳懷袖「咦」了一聲,歪著頭看著楊晟涵剝雞蛋,看他真的是在老老實實的剝雞蛋,便就忍不住搖頭嘲笑道︰「這三更半夜的,王爺還要吃夜宵,不怕牙疼了?」
楊晟涵看了她一眼,笑她不懂事︰「不是我吃的,是給你的。」
柳懷袖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搖頭道︰「我不吃,半夜吃夜宵。會長胖的!」更何況。打了她一巴掌,好歹也該給糖吃吧?糖都不給,而是給雞蛋?
柳懷袖哼了哼,飛快地起身。抓著傷藥便往妝台去。堅決遠離這個半夜要喂她吃雞蛋的渣男人!
等她找到銅鏡。楊晟涵也剝好了一個雞蛋,跟著她的**過來了。
「過來吧,趁著雞蛋還熱乎著。」楊晟涵友好地沖她說道。
柳懷袖盯著他手里握著的光溜溜的雞蛋。便就十分受不了,說道︰「王爺你自個兒吃吧!懷袖要上藥了。」
楊晟涵一听,便就知道她誤會了,于是笑道︰「這雞蛋不是拿來吃的,而是拿來敷臉消腫的,這東西特別有效,保準你的臉明天就能變得跟以前一樣,而且還更加光滑柔女敕呢!」
「這麼有效,那你還讓下人拿傷藥做什麼?」柳懷袖一點都不信。
楊晟涵道︰「你脖子上那已經是掐出淤血了,得化去淤血,不然有你受的。」
柳懷袖知道楊晟涵是跟著軍隊長大的,從小就沒少受傷,于是便將信將疑地走了。楊晟涵扶著她到床邊坐下,拿著雞蛋貼著她的臉頰揉了一揉,便就側頭問道︰「感覺怎麼樣?」
「有點癢。」
「那便就對了。」楊晟涵笑呵呵地把雞蛋塞到她手中,拿過她手里的傷藥道︰「你照著我剛才的樣子敷臉,我給你敷藥。」
「嗯。」柳懷袖仰起頭,露出脖子,閉上眼楮,權把楊晟涵當作夏梅冬菁里的任何一人了。
柳懷袖抬起了頭,脖子上的指印顯露無遺,比之前瞥見時更加觸目驚心。楊晟涵看著,忽然間忍不住心道︰淨雪這樣也太狠了!他責怪起韋淨雪的不是,心里更加地偏向了柳懷袖。
他將活血化瘀的上藥倒在掌中,貼到柳懷袖的脖子上,對她說道︰「你忍著呀!」
「嗯。」柳懷袖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楊晟涵正準備要給她揉脖子,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他頓住了。
柳懷袖仰著小臉,一副人均宰割的模樣。
他離得這麼近,手掌貼著她的脖子,這才發現,這人的脖子縴細得似乎他一只手便就能握得住了。她如此坦然地將自己的脖子放在他的手下,掌中傳遞來的溫熱莫名地讓他感動,覺得她是如此地新人她,將她的性命都交到他的手中了。
她的臉是這麼的小巧,一巴掌足以罩住了。
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睫毛長而密,近看了,才發覺,她的五官是多麼的精致,在這一刻,楊晟涵腦中只升起了一句話︰點到即止的艷,不可方物的美。
有些人,遠看是個美人,近看卻是平庸姿色;
有些人,遠看相貌平平,近看卻是驚為天人。
「那個……王爺……」柳懷袖忽然開了口。
楊晟涵回過神來,一邊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一邊模了模嘴角,發現沒有留下一滴口水,又看見柳懷袖還沒有睜開眼,這才放下心來。
柳懷袖道︰「王爺,藥酒有點臭,你能快點兒用嗎?我有點受不了這氣。」
「活血化瘀的傷藥都是這麼刺鼻的,你忍忍吧。」楊晟涵柔聲說道,這才低下頭,把視線從柳懷袖的臉上移開,移到手上,專心地給她推血過宮。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楊晟涵抬起頭來問︰「好點了沒有?」這才發現柳懷袖已經疼得直咧嘴,但就是不吭一聲,默默地忍下了這一份痛楚。
楊晟涵頓時尷尬起來了,他一向自信自己的掌上功夫的,哪知道卻讓柳懷袖露出了這麼疼痛的表情。
其實這也這不能怪他,他平常接觸到的都是男人,推血過宮這活兒也都是對糙漢子使的,從來沒有對一個細皮女敕肉的女子使過。更何況脖子是一處柔女敕敏感的地方,稍微使一點力氣,便就讓人喘不過氣來了。
但柳懷袖全程默默地忍了下來。
楊晟涵紅著臉,尷尬地責怪道︰「你要是疼,怎麼不對我說一聲呢?」
「我以為要化瘀都得這樣呢。」柳懷袖咧著嘴說道,她張開眼,眼中蒙起了一層水霧,瞅得楊晟涵心里面忽然間像是被貓撓了一般,癢癢的。
或許是眼中的氤氳,令柳懷袖瞧不清楊晟涵的表情,所以毫無所覺。她模模脖子,說道︰「那這淤血化去了沒有?若是化去了,那我忍的便就是值得的。但若是沒有化去,哼!你這麟王也太會佔人便宜了!」
楊晟涵臉又是一紅,道︰「我並非是佔你便宜!」
「是不是佔便宜,那明天不就知道了?若是沒有化瘀,那就是你在騙我。若是化了,便就是好了。」
「你……唉!」楊晟涵苦笑不得,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得理不饒人的小丫頭?我見過那麼多女子,卻從來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得理不饒人的!」
柳懷袖道︰「我便就是這樣,比不得其他位溫柔體貼,所以王爺便就不要把心思都浪費在我的身上才好!」
「你……」
柳懷袖又道︰「時候不早了,王爺快點兒回去吧!小寶還在等著你回去陪他呢。」
「今夜我留下來陪著你,免得淨雪再來擾你。」楊晟涵這麼說著,竟然搬來了椅子守在她的床頭。
柳懷袖心里一陣發毛,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遠處趴在案台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夏梅冬菁,見他們絲毫沒有一點醒轉的跡象,心里也是急了,怕楊晟涵今晚會做出些什麼來,趕緊把床幔下了下來,自己躲了進去。
只見楊晟涵在床幔外,輕輕地說道︰「今晚上你說了那麼多話,都還沒有和我說過一點‘小邪’的事情呢!你便就和我說一說小邪的事,成不成?」
柳懷袖道︰「王爺,夜深了,該睡了。明日再說,行不行?」
楊晟涵道︰「袖兒,今夜你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那麼多了,再說說小邪的事,也無妨的,對不對?」
不依不饒了!
柳懷袖頭皮一陣發麻,道︰「王爺,夜深了,懷袖真的困了倦了,王爺你便就讓懷袖睡一睡吧,有什麼話,明日再說,行不行?」
楊晟涵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感覺,到了明日,你會用新的借口說另外一番話,而過了明日,你便就不會和我說小邪的事了。」
柳懷袖道︰「王爺,你想知道小邪什麼事,不如去問問小寶,那兩個孩子玩得來,我這些日子都很忙,都沒有留意過小邪,說不定小寶比我還更熟悉小邪呢!」
楊晟涵道︰「小孩子說的話總是有些糊涂的。袖兒你最有條理,所以我想听你說。」
柳懷袖苦了,她現在不想談及小邪的事情,就是生怕談得多了,楊晟涵對她會更加依戀,明日反而更難月兌身。但是現在楊晟涵已經在床幔外緊巴巴地追問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回答得出來,于是索性躺下來,一言不發。
楊晟涵在床幔外自說自話了許久,都不見有一絲回應,便就問道︰「袖兒,你睡了嗎?」。
柳懷袖不回他,他又問了幾聲,見依舊沒有回應,便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是睡了。」
(曖昧神馬的……寫不出……哭……我說明天放小邪,你們信不信?)
——END&CONTINUE(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