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涵听後,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袖兒,你方才說什麼?」
柳懷袖盈盈一笑,目光似乎能擠出水來一般︰「懷袖說,這珍獸也談不上有什麼稀奇,別人喜不喜歡這個珍獸不打緊,但我們家王爺一定會喜歡的。」
「誒喲~~」皇甫睿渾身一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楊晟涵搖頭,但面色仍然是歡喜的︰「不是這句!我听你方才所言,你苦心準備這賞珍宴,其實是我一人精心準備的?」
柳懷袖笑了一笑,牽著楊晟涵的手往前走,她說道︰「不是為王爺準備的,那我該為誰準備?這賓客名單是徐大總管依著以前的名冊擬定的,都是我不熟悉的人,我既然不熟悉他們,又怎麼可能拿得出讓所有人都喜歡的東西來?只有王爺是我最熟悉的,所以我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只選一樣王爺一定會喜歡上的東西來咯!」
楊晟涵哈哈大笑,知道柳懷袖是不會輕易放段說句情意綿綿的軟話的,但他知道柳懷袖這場盛宴是獨獨只為他準備的,心里便就感到似乎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流過。「不管袖兒你要呈上來的是什麼東西,我都喜歡。」
柳懷袖笑道︰「我要的可不是王爺你這種‘不論什麼都會喜歡’的喜歡,王爺,你當我只是隨便挑一樣東西獻給你麼?我若要獻上東西,自然就是最好的。」
「這一點。三哥你大可放心。」皇甫睿側頭說道,「我與三嫂子認識這麼多年了,知道她是個性子要強的人,也是個追求完美的人,若是她覺得差的東西,她就絕不會拿出手;除非是她覺得可以了的東西,她才會拿出來,送給大家伙兒看。這也就是柳家長久不衰的緣由之一,因為所有人都信‘柳三姑娘’這個金字招牌,‘柳三姑娘’出品的。絕不會是劣品。今夜三嫂既然說了只為討三哥歡心。那三哥就一定會喜歡的!不僅如此,我想在場的賓客一定會很喜歡,否則,三嫂就不會拿出來了。」
「嗯。」楊晟涵回皇甫睿時。心里總是有些不舒坦的。他只要一想到皇甫睿與柳懷袖是早早便就認識的。心里就不會舒服到哪里去。這兩人雖說是「認識」,但他總覺得他們都太過于熟悉彼此了。
他轉過頭來,看著柳懷袖的時候。面色便柔和不少,說道︰「袖兒,你要拿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王爺去看了,便就知道了。」柳懷袖微笑著賣了關子。
所有人都走出了蓬萊閣,聚集在了蓬萊閣外的空地上。
他們傍晚來時,這蓬萊閣外空無一物,但不想到,僅僅是一個晚宴的功夫,這蓬萊閣外已經搭建起了一個勾欄台,比起他們去听戲時見的台子還要大上十倍,這場面之大,更是勾起了所有人的心。
柳懷袖與楊晟涵走,所有人都自覺地給他們讓開了一個道,讓他們走到了台前。
柳懷袖停下腳步,拍了拍手。
一個人跳了上來,他身材瘦小,就像是只耍雜技的一樣、又像是只靈巧的猴子,打了三個空翻,跳到了台場的中間,拱手朝所有人拜了下去︰「小的王隔壁,拜見所有大人!」
「你是何人?」楊晟涵忍不住問道。
那人回道︰「小的名為王隔壁,受麟王妃之邀,做這場賞珍宴的台助,不瞞麟王爺,這次晚宴要獻給諸位大人觀賞的珍獸正是小老兒我不遠千里,從深山老林里帶來獻給小王妃的。」
楊晟涵道︰「那看來應是個極為稀罕的珍獸了。小王妃說了,這珍獸並非是前些日子謠傳中的靈猴,那還能是什麼珍獸?這世上又有什麼珍獸能比一個會說人話的猴子更來得稀奇?」
王隔壁笑道︰「難道王爺只想看一看會的動物?」
楊晟涵道︰「那是自然,本王長這麼大,可還沒見過什麼動物能說人話呢。」
王隔壁戲謔笑道︰「難道王爺沒有見過八哥?」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所有人哄然大笑,柳懷袖更是掩著嘴,忍不住輕聲嘻嘻笑了出來。皇甫睿就站在他們身邊,听後更是不留面子地捧著肚子哈哈大笑。楊晟涵臉頓時紅了起來,尷尬道︰「但會說人話的猴子沒人見過呀!」
皇甫睿忽然揚起手來,不知甩了什麼東西上去,大喊一聲道︰「看賞!」
王隔壁伸手一接,抓住了那物,攤手一看,竟然是一塊金燦燦的元寶!他頓時開心地跪下來,朝皇甫睿磕了三個響頭︰「多謝睿王爺的打賞!」
皇甫睿笑道︰「本王也是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當面拿麟王開玩笑的,勇氣可嘉,理應有賞!」
楊晟涵頓時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皇甫睿卻笑嘻嘻地,不把他的怒視當作一回事兒。
那王隔壁拜謝過後,又站起來,笑吟吟地對所有人說道︰「今日小王妃要獻給諸位大人觀賞的珍獸實在凶險,膽兒大的可以往前十步,膽兒小的兒可得退後十步;男人可以向前十步,女人、小孩、老人家可得退後十步;身體健康的可以往前十步,患有心疾的可得退後十步;身手不凡的可以往前十步,身手遲鈍的可得退後十步!」
此言一出,便就有人問道︰「什麼往前十步,退後十步的,你這珍獸還能稱得上是珍獸嗎?我瞧是個凶獸還差不多!」
王隔壁哈哈笑道︰「這是小王妃要獻給麟王的大禮,這什麼樣的人便就配什麼樣的珍獸。諸位若是覺得麟王像個猴兒一樣可以逗樂親近,那小老二帶來的珍獸便就是只猴兒。可你們覺得一只猴兒配得上英明神武的麟王爺嗎?」。
那王隔壁看起來就是一個干癟的小老頭,就像鄉間里飽受風吹雨打的老人家,滿臉刻滿風霜,但他又是十分精神的,一舉一動充滿干勁,一字一句字字鏗鏘。這在場的人大多數是名列官場的高官,可是他面對這麼多人,卻能侃侃而談,顯然膽子不小。
楊晟涵便就是喜歡這種有膽魄的人。
他往前走了十步,說道︰「這既然是王妃送給本王的大禮。那本王可便就不能退怯了。快快把你們的珍獸送上來吧!本王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珍獸才能配得起本王這個人!」
王隔壁拱手拜了一拜。滿是敬佩地稱贊道︰「王爺果然好膽識。」接著又起身對其他人說道︰「還請諸位掂量著小老兒方才說過的話,自己是怎麼樣的人就怎麼樣去辦,可千萬不要為了逞一時之氣,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呀!」
所有人遲疑了片刻。老人、小孩、女人都退了一步。留在前方的便就只有男人的。但留下來的人又是大半停留在原地的,沒有幾個人敢往前走十步,走到楊晟涵的身邊。
柳懷袖仍然留在原地。皇甫睿亦是。
「我以為蘇小三爺會往前走呢。想蘇小三爺膽識過人,應該往前走才是。」柳懷袖低聲道。
皇甫睿笑嘻嘻道︰「我得替我三哥盯緊你呀!我知曉你的全部計劃,若是讓你就這麼逃月兌了,便就是太對不起我三哥了!」
「那小三爺你便就不為自己可惜?」柳懷袖抬眼瞧他一眼,眼角之處波光粼粼,竟有說不出的魅惑。
皇甫睿心一動,差點兒便就被那眼神給勾了去了。他笑道︰「他畢竟是我三哥,他從小待我情深意重,我肯定不能對他不起。」他雖是如此說,但心里不免大吃一驚。在他眼中,柳懷袖是個青澀的丫頭,嬌艷而明媚。但一個丫頭和一個女人是不一樣的,僅僅只是幾日不見,柳懷袖竟然散發著一個成熟女人的韻味,時不時地撩撥著他。
若是以前的柳三姑娘,一定不會用眼神去撩他,也更不會說出這樣赤luoluo的情話來的。
「所以,你便就放棄我啦?」柳懷袖沒有察覺到皇甫睿的心里話,仍然咄咄逼人地問道,「上次我去再來賭坊之時,蘇小三爺對我說過什麼樣的話,難道現在全都忘記了?」
皇甫睿嘆道︰「也並非如此,我並非忘記了那日說的話。只要你還在麟王府一日,那你便就是我三哥的妻子,我便就不能做對不起我三哥的事情。但你若是離開了麟王府,那就證明我三哥沒有留住你的本事。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
柳懷袖道︰「那看來,便就是只要我一離開麟王府,我便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畢竟,你知曉我所有的計劃,我要往哪兒逃,你全都知道,不論我怎麼逃,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是也不是?」
皇甫睿點頭道︰「是。」
柳懷袖道︰「你不守承諾!」
皇甫睿道︰「我與你還有什麼承諾?你十三歲那年,我輸了你三個承諾,第一個承諾是你要我撩起簾子,讓你一睹真容,我做到了;第二個承諾是你要一萬兩黃金救急,我也立馬拿出一萬兩金子送給你了,而且還附贈了十個大箱子、一輛馬車,十個保鏢,護送你回家了;第三個承諾,你是要一瓶毒酒,我也給你了。我與你的三個約定都已經用盡,此時你我之間已經再無牽絆。」
柳懷袖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那想來,我便就只有兩個選擇了,那便就是你和麟王,我只能選擇其一,是不是?「
皇甫睿頷首︰「是。但我不會輕易讓你離開麟王府的,我不能太對不起我三哥。」
「唉……」柳懷袖無奈地嘆氣。
這是個死局,從一開始,就是她自己作死了自己!
只是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蘇小三爺就是皇甫家的最不成器的那個王爺,更不知道蘇小三爺是楊晟涵的六弟,若是如此,她絕不會傻傻地將自己送上門去。
可是她別無選擇。
十年了。
她從十年後回到十年前,十年前有什麼人、什麼事。早在時間的洗禮中,從她的腦海里漸漸淡去,她幾乎記不起來有多少人能為她所用,只有蘇小三爺是她記憶中最深刻的一個人,她除了能去找這個逍遙在黑暗中的蘇小三爺之外,還能去求誰?
「我現在就只剩一個問題了。」柳懷袖壓著聲音,幽幽地問︰「陸以申在不在你手上?」
皇甫睿道︰「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
柳懷袖笑了。
她知道皇甫睿這麼說,便就代表了陸以申不在他的手中。皇甫睿重義氣,所以他不會幫助她逃跑,但若是她在他的監視下。仍然能逃出麟王府。那便就是代表著這個麟王府鎖不住她,那他為楊晟涵盡的義氣也算是盡到了,那他也就可以大大咧咧地接下柳懷袖這個人了;他也不會捉住陸以申來要挾著她、強留她在麟王府中,因為他也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柳懷袖最後真的還能逃出去呢?
人心總是貪的。總想著兩全其美。
只要陸以申不在皇甫睿的手中。那她便就放心了。
——————偶是場景切割線!——————
所有人都退後了,楊晟涵回頭看了所有人一眼,見自己身邊的人寥寥無幾。這也並非是他們不敢往前走十步,而是有些人出于敬意,而不會與他並肩。
一個人走到了他身邊。
是平王皇甫德。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在習性上有大多數是接近的。
楊晟涵回頭看見柳懷袖與皇甫睿站在一起,心里略有酸意,但是又很快便就想到︰六弟平日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但身手卻是不錯的,由他護著袖兒,倒也不錯!
他回頭對王隔壁說道︰「人都已經退下去了,你便就把那珍獸領上來吧!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有多麼凶險的一頭惡獸!」
王隔壁拱手禮道︰「王爺你一定會喜歡它的!」
說完便就回過頭來,對台下自己的人招手說道︰「抬上來吧!」
他自己入場時是翻著跟斗的,卻沒想到,招呼珍獸上場時,竟然是讓人抬著上來的,楊晟涵還以為珍獸會跟王隔壁一樣,是以一種精彩的方式上場,卻沒想到,只是四個打著赤膊的壯漢喊著「一二一、一二一」地抬了上來。
他沒看得到是什麼樣子的珍獸,只見四個壯漢抬出了一個用黑布罩著的四方盒子,也瞧不見里面是什麼樣的東西,興許是一個大箱子,又興許是個大鐵籠。
四個壯漢翼翼地把東西放在了王隔壁的身邊,似乎會弄出太大的動靜,驚擾了里面的珍獸。
王隔壁握住那塊黑布,對楊晟涵說道︰「王爺,你可得瞧清楚咯!可不要被嚇到喲!」
楊晟涵挺起胸膛,道︰「這世上能讓本王感到害怕的東西怕是還沒有出生!你便就扯吧,我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一頭珍獸,能嚇壞那麼多人?」
王隔壁呵呵一笑,驀然扯下黑布!
「吼——!」
伴隨著黑布的掀開,忽然響起了一聲地動山搖的野獸吼聲!
那吼聲充滿震懾力,但聞此聲的人都忍不住心與膽猛地一跳,充滿了恐懼!
這一聲,分明就是老虎的吼叫呀!
只見,一頭吊楮老虎躍然人前。
一只老虎也沒什麼稀奇的。
但是這只老虎渾身皮毛通白,是一頭白虎。這老虎本就是深山老林里的猛獸,常人不易見到,更何況還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那白虎個頭也不小,它是趴在地上的,卻有一個成年男子的高度,若是站起來,那還了得?
白虎搖搖尾巴,漫不經心地低吼著,它似乎只是吼叫,沒i有別的意思︰沒有不滿被囚禁在籠子之中,也沒有不滿被人從老家里扛到起千里之外的帝都城里來,也更沒有不滿被人拿出來給人觀賞。
皇甫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一只老虎的確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我三哥絕對會喜歡!這只白虎,我三哥一定會把它拿下當作寵物來養,但若是送給了我。我肯定把皮剝了來鋪床!」
柳懷袖好笑又好氣地斜了他一眼。
皇甫睿嬉笑著,不動聲色地更加接近了柳懷袖的身邊,他有種預感,這只老虎的出現絕不僅僅是供人觀賞、討他三哥歡心那麼簡單,絕對是另有玄機,柳懷袖的逃跑秘訣定是藏在這只老虎的身上了!
楊晟涵一見到白虎,眼楮一亮,果然便就忍不住喜歡上了這只大家伙。他欣喜若狂地跳上台上去,繞著籠子轉了三圈,把那只老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三遍。一邊打量便就一邊忍不住地稱贊道︰「好家伙!好一個漂亮的大家伙!這毛色當真是美極了!多少頭老虎都比不上他呀!」
王隔壁笑吟吟道︰「麟王可喜歡這份大禮?」
楊晟涵道︰「喜歡。喜歡極了!」他見老虎乖巧,他走到哪兒,那只老虎的視線便就跟到哪兒,似乎通人性一般。他在打量它。它也在打量他。于是便就忍不住問道︰「這只老虎吃人嗎?」。
王隔壁道︰「吃。」
楊晟涵吃了一驚。
王隔壁道︰「只不過今日小老兒已經給它喂了五十斤牛肉。它已經吃飽了。不會再吃人啦。」
「那便就好。」楊晟涵放下心去,問道︰「那能不能打開籠子,讓本王模一模它?」
王隔壁道︰「當然可以。」說完。便就讓人拿來鑰匙,把籠子門打開了。在打開籠門之前,王隔壁說道︰「王爺,我這只大蟲比平常老虎大上三個個頭,我在老林里捕獲它的時候,它似乎極具靈性,能听得懂人話,我瞧它應該是修煉了數個年頭的靈獸了,所以才能這麼听得懂人話。我飼養它的這些個日子,它從不鬧事,我和它,它也好像听得懂似的。它也從沒傷過人,所以王爺大可放心。」
楊晟涵點頭,「嗯」了好幾聲,已經迫不及待地等王隔壁放開籠子門,模一模老虎的皮毛了。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一條縫。
人群騷動起來了,不少人忍不住往後退了一兩步。
王隔壁卻是不管他們的,哈哈笑著把門給打開。
「妖精,你出來吧!」王隔壁柔聲對那只白虎說道。
白虎站了起來,背都頂到了籠頂,它只能矮著頭,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好,好!」楊晟涵欣喜若狂,那只白虎一站起來,差不多有兩個人高呀!
白虎走出來,腦袋湊在楊晟涵身上好奇地嗅了嗅,卻沒一點惡意。
楊晟涵忍不住模了模它的身子,只感覺到掌下一片柔滑,這白虎的皮毛不僅漂亮,還十分干淨柔順,不像一般的深山野獸,皮毛都髒得打成了結。
「好家伙。我喜歡。」楊晟涵見白虎乖順,便就忍不住模了好幾把,從它的腦門上,模到背,又順著背模到了**上。
「這個大家伙不知道是公是母?」楊晟涵忍不住握起白虎的尾巴,就要掀起來一看個究竟。王隔壁嚇壞了,趕緊伸手去阻止道︰「王爺!萬萬不可!常言道‘老虎**模不得’!這只白虎脾氣雖好,可卻也不能觸犯它的禁忌呀。」
楊晟涵問︰「那你可知道它是公是母?」
王隔壁道︰「不知,小老兒還不夠王爺您膽子大,敢模老虎的**呀!」
楊晟涵道︰「那你們退到一邊去,我就要看看這只老虎究竟是公是母!」
「王爺三思呀!」王隔壁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鎮定自若,著急地勸道。
楊晟涵卻是不理,打了個眼色,讓自己的人把台上的人都趕了下去,就在他要掀起白虎尾巴一瞧究竟的時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見柳懷袖吐著血倒在了皇甫睿的懷里!
(N覺醒來,晚上9點!跪!不要問我今天睡了多少覺……偶只記得起來吃了兩餐飯……TAT今天二更合並在一起咯~!請大家原諒。這個王隔壁……木有錯,是大家想象中的隔壁老王!哦呵呵~~這個老虎,修煉成精?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妖精?.)
——END&CONTINE(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