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怎麼樣?」一到偏房,幾個人便圍了過來。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關心自己。
張順微微一笑,「我沒事,就是問了幾個問題。」他也覺得很莫名其妙,這麼多大佬聚在一起,怎麼就問這麼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從他們的坐位排椅上看,界主們之間幾乎也存在高低貴賤之分。那個坐在主位上,一身儒氣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鳳凰都坐在他的下首?星雲界主和亡靈界主都坐在中間,難道他們在這群人中地位還是低的?
「你們不用擔心,鳳凰說了過一會兒她會親自過來,給你們辦法任務獎勵。」拼死拼活,不就是為了鳳凰獎勵嗎。可是自己的獎勵呢?見這座城池沒有多大,張順鋪開精神力,想用精神探測尋找孫萌萌的下落。可是他發現,精神力壓根就出不了這個房間。別說一整座城了,就是外()面天井發生了什麼事,都沒辦法探測。
這麼詭異?界主住的地方,果然不同凡響。
沒辦法自己找,只能耐心等待了。拓奇和錫洪石听到張順的話,心里開心的不得了。
鳳凰獎勵是一顆能夠起死回生的鳳凰珠。人死之後,精神不會立即覆滅,只要妥善處理,可以將精神力保存下來。鳳凰珠可以將精神力收集起來,為他們重塑身體,因此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錫洪石和拓奇,他們雖然都是雄冠一方的大佬,實力稱尊,但畢竟是凡人,手段再高明也阻擋不了死亡。
錫洪石生死相依的戀人,在前段時間忽然暴斃,他來不及尋找仇人,打听到鳳凰任務將近,于是匆匆趕來做任務。拓奇雖然也為救人,但更多的是歷練。
等待了一會兒,鳳凰忽然出現在偏房,誰也沒有察覺,直到她開口說話大家才反應過來。
「你們一定等的不耐煩了吧?」那雙明媚的眼眸,向張順飄來。別人她不在乎,但是卻對張順總是另眼相看。他們雖然沒有商量出什麼結果,但張順無疑成為了所有界主的關注對象。翠微大陸的幾個界主,紛紛表示,在不影響他的情況下,會對他進行關照。
至于另外一件大事,關乎整個超能界的存亡,沒有個界主敢大意。如果界皇重生,那魔皇也一定會出現,這是數億年前,界皇的預言。
張順微微一笑,對鳳凰道︰「是啊,你再不來,我可要出去自己找了。你告訴我,她到底在不在這里?」自從在山下,鳳凰的一番情緒變化,張順對她少了許多戒備,多了一些親切。這種玩笑,只對朋友或者很親近的人才會開。
鳳凰果然沒有剛才的嚴肅,咯咯笑道,「只要你能找到,你就出去找吧。|」這座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和一座三級大城的規模相仿。可是如果沒有精神探測,找一年半載也不一定找得到一個人。鳳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兩說話,錫洪石等人不敢吭氣,靜靜地站在一旁。但一個個心中驚奇,張順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和鳳凰這麼熟。
張順認輸,懇求道,「你快告訴我吧,讓我自己找,這不是要急死我嘛。」別的事情都還好說,明知道孫萌萌就在跟前,卻不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啊。這不是要急死觀眾嗎。
然而越是看到張順著急,鳳凰越是歡喜,就像在山下,看到大家玩游戲相互猜忌的時候那般開心。哪像是一個界主,活月兌月兌沒長大的小女孩。可是張順能夠感覺到,這才是真實的她,更奇怪的是有一種感覺︰就像面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你的事不著急,先解決了他們的事情再說。」鳳凰轉過身,看了看拓奇和錫洪石,「算你們過關了,把靈魂盒給我吧。」伸出縴細的手。
錫洪石和拓奇一愣,連忙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玉盒,恭敬地遞過來,「多謝界主大人。」他們可不敢像張順一樣,直呼鳳凰的名字。
這個小玉盒,就是儲存精神力的東西,他們一直隨身攜帶,都不敢裝進念力空間。鳳凰接了過去,拿出一顆火黃色的珠子,那珠子月兌手飛起,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兩個小玉盒自己打開,各飛出一道精神力,溶于火黃色珠子的光中。
偏房之中,除了鳳凰之外,所有的人都大氣不喘地看著這神奇的一幕。之間那兩道精神力漸漸實質,形成一個人影。其中一個女子,正是錫洪石朝思暮想地戀人。這些年為了救活她,花費了無數的心思。再次看到戀人的身影,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另一個是年輕男子,模樣和拓奇依稀有幾分相似。拓菱他們知道,這是拓奇的親哥哥。
沒過一會兒,兩個虛幻的身影快速實質,變成兩個生龍活虎的人。復活兩個人,只用了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生死到了鳳凰手里,已經不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張順怔怔的望著鳳凰珠,依稀覺得有幾分親切,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那畫面像是打了十層濃濃的馬賽克,一點都看不清了。好像是一個小女孩,在把玩這顆火黃色的珠子。
女子和拓奇的哥哥重獲生機,還沒有反應過來,待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親人。女子看見錫洪石,激動地撲進他懷里,「洪石,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她記得自己已經死了,可這麼些年了,又好像沒有死,被關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里,孤獨寂寞。陡見愛人,哪能不激動。
拓奇的哥哥也是一樣,他一向心高氣傲,和人爭斗的時候被殺。再次被救,又是羞愧又是自悔。
拓奇向哥哥講了原由,兩人向鳳凰跪了下來,「感謝界主大人的救命之恩。」錫洪石和愛人也反映過來,也雙雙跪下道謝。
看到他們一個個心願都達成了,可是自己牽掛的人在哪呢?張順心里很不是滋味。四下張望,忽然看見天井中,兩道無比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她們似乎還不知道什麼事被叫來,恭敬地站在門口。其中一顆扎著兩個馬尾的小腦袋,不停的偷偷張望,似乎有些耐不住。一雙黑溜溜的大眼楮,充滿了好奇。
這個院子,是她們從不曾來過的。
忽然,她的目光落到偏房,便死死地定格在了這里。過了半晌,才扯了扯身邊的女孩,向犯了痴呆癥一樣,「茜茜姐,我看到張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