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爭先是後四靈家族中的翹楚人物,雖然是九品後期境界,但已經無限接近巔峰了。開啟血脈神通,可直接發揮出巔峰的實力。
為了不傷和氣及公平起見,之前的比試中,誰都沒有開啟血脈神通。
然而沒人知道剛才的幾分鐘里發生了什麼,居然讓李爭先狂躁了起來,並且不管不顧的開啟血脈神通。
「莫非——這個八品獵人已經威脅到了李爭先的生命!」所有人都在猜想,原本很可笑的一件事,如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笑得出來。廣場很安靜,靜的坐在最遠位置的人,都能听得到李爭先的呼吸。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式?」李爭先渾身散發出狂暴的氣息,但他盡力壓制,使自己平靜。幽綠的雙眼顯得異常詭異,然而自眼眸深處,卻藏著一絲不願讓人察覺的驚慌。
這種能量太詭異了,招式明明弱很多,可是威力卻能夠媲美,這麼打根本就不公平。
可是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就像八靈家族的血脈神通,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就是一種不公平。
張順笑道,「你沒有發現,它是生能和死能的組合嗎?」。生死融合,連鳳凰都望塵莫及,張順自然不怕被別人知道。因為兼備生死雙能的人,貌似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血脈神通,也不過如此。」張順轉過身,向台下走去。
「等等!」李爭先刷的一下閃到他跟前,攔住張順的去路,「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你干嘛要走?」開啟血脈神通,實力等于提升了一倍,他有把握破了張順的那種詭異能量。
張順轉過身,看了看他,「你還要繼續?」
經過剛才的交手,他已經模清了李爭先的套路,如今至少有三種辦法,可以制住他。來此就是立威和報仇,所以不介意與他玩玩。
「戰就戰,四靈家族只有戰死的弟子,沒有認輸的弟子!」李爭先怒然吼道,長刀猛然一撩,一道尖利無比的鋒芒向張順劈來。
李遏豁然而起,豪聲稱贊,「好先兒,好樣的。」是男兒,體內就有一股熱血,即使是死,也不需畏懼。四靈家族的男兒,怎麼能向別人服輸呢。
這一刀驚天泣地,幾乎運用了他全部的能量。強大的勁氣壓得張順喘不過氣來,巔峰強者的攻擊,卻是難以抵擋。若非鴻蒙之力和界力雙重護身,恐怕此時已經被活活壓死了。
張順大意了,他沒有想到,李爭先居然會發出這麼同歸于盡的招式,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只見刀鋒襲來,形成一個刀芒漩渦,將自己圍困其中,所有的能量都發不出去,周圍的空間仿佛被封閉了,虛空穿梭根本就不起作用,只有拼命地防御。
八靈家族要好的時候,李爭先層和空靈家族的前輩學習過一些空間之術,雖然不能掌控,但經過後來的研究,居然讓他領悟了一招封閉空間的技能。
此時此刻,張順就像一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任由鋒利的刀刃割破身上的肉,一道一道,比凌遲還要痛苦。好在鴻蒙之力和界力保護下,加之身體強度遠非常人可比,才沒有被立即攻破。
「張順!」八女見張順被困,都想上前幫忙,但剛起身就被錫洪石攔住了,「幾位姑娘不用著急,張公子他沒事的。」他見識過張順的本事,這點困境焉能難得到他。而且擂台屏障,她們幾個人也無法突破。
張順!
一個追靈家族的人听到這個名字,猛然一震,矮著身子來到李遏面前,「少家主,此人便是殺我弟子佔我城池的匪徒張順。屬下探知,他正是被孔家通緝的那人。」
「此話當真?」孔譽和李遏齊驚。一個被兩家通緝的人,居然敢跑到八靈大會上來!
可是,他的實力,顯然不是草根出生。孔譽心中擔憂,默默地看著場中繼續比試。
「你有血脈,難道我沒有嗎!」張順感覺自己要壓扁了,體內的血脈忽然被激活了一般,燃起了熊熊烈焰。
忽然,一股強大的能量仿若從天而降,瞬間貫通奇經八脈,張順感覺拳頭有千鈞之勢。他只想——一拳砸破這虛空!
凝拳,發出。李爭先燃燒全部能量釋放出來的攻擊,竟然輕而易舉的被這簡單的一拳砸破。
他從困境中走出,眼楮閃過一抹紅光,一陣紅,一陣黑……詭異之極!
「這是……」後四靈家族的人,感受到這氣息,全部起立,「真靈家族!他是真靈家族的人!」後四靈家族數千人齊聲喊起。
實力較弱的年輕後輩,似乎看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氣勢洶洶的想要沖上台去殺人。然而坐在前排那數十個實力極強的前輩,卻掩飾不了眼神中的復雜。
唯有四位少家主,看著張順呆呆愣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許久,只听到孔譽喃喃自語,「帝脈……這難道就是帝脈?」
他向沖上台阻止這場比試,但卻不知為何,腳步卻挪不開。
李爭先的攻擊被破,血脈神通消失,立即陷入虛弱狀態,連站著都異常吃力。他咬緊牙關,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刃支撐身體。一臉仇恨的看著張順,「沒想到你是真靈家族的人,很好——很好!」
說了兩個很好,便再也堅持不住,一**蹲坐地上。
真靈家族?張順微微一笑,如果沒有認識唐天豪,還真的會這樣自疑。「你想多了。」張順沒有再理會他,從擂台上飛出。只不過他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轉而向亞軍的擂台走去。
亞軍是孔家的弟子,剛才的情況他都看見了,也以為張順是真靈家族的弟子,心中怒火熊熊,「來得好!」
當外部矛盾大于內部矛盾,他對冠軍的嫉妒統統轉化為怒火,直接開啟血脈神通,猛的一拳向張順砸來。和李爭先一樣,出手就是強大的殺招。化憤怒為力量,這一拳已經超出了他平時的極限。
他只顧攻擊,全然不去防守,似乎要與張順同歸于盡。
張順淡淡一笑,忽然揮出一根繩索。孔家弟子早已置性命于不顧,那會在乎一根繩索,因此壓根就沒有理會。
繩索速度極快,他的招式剛剛發出,就已經將他捆住。血脈被激活,張順壓根就不懼他這一拳,也是猛的一拳對去,輕松地化解了這強大的攻擊。
看到這一幕,錫洪石愣愣地道,「這才是他的真實實力嗎,當著恐怖。」張順帶給了他太多的驚訝。
孔家弟子見張順輕易地破掉他的攻擊,于是想要接著動手,卻發現捆著自己的繩索竟然堅韌無比,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錫洪石冷聲道,「就憑你也想逃月兌。」當初被鳳凰捆住,是一生的恥辱,而是是那種沒辦法洗刷的。見別人中招,心里才稍稍安慰些。
解決了孔家弟子,張順繼續去季軍的擂台。後四靈的八個弟子,一個一個的被他狠狠地踩了一頓。後四靈家族的其他人,都瘋狂的怒吼,想要挽回面子。可是四位少家主,卻遲遲沒有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