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樂兒都會支持你,樂兒會永遠和在一起。」
魔界四處都是昏暗的景象,只有一些幽幽的藍色或綠色的魔火照亮著四處的道路。樂兒看著四處的景象,覺得有些不適應。他緊緊的跟在
縈塵的身邊,而又謹慎的注視著一旁對著兩人怯怯私語的魔族。
「,我不喜歡這里。」
縈塵愣了愣,繼而微微一笑,「我差點忘了,我的小樂兒是朵可愛的小花,需要陽光的照射才對。你先忍耐一會兒,等我們到了家,就給你一個驚喜。」
樂兒點點頭,順從的跟著縈塵向前走去。他跟隨者縈塵走到一座氣勢雄偉卻有些詭異的宮殿前,不禁蹙了蹙眉。
「,這里是哪?」
「魔君的宮殿,我們在回去之前必須要來見他。」。由于之前縈塵秒殺魔君護衛的事情已經在所有的侍衛之中傳開,以至于現在所有的侍衛看到縈塵都面色一變,沒有任何人敢來攔她的去路。
「你來了?」
夜淵站起身來望著縈塵和樂兒,微微一笑,「小樂兒,我們好久不見。」
樂兒注視著他,心中一驚,魔君夜淵居然是靈陽宮的人,居然是的天默的小師叔……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微微的頭暈,一些記憶在一團迷霧中慢慢散開。樂兒注視著他,眼中閃現出幾分怒色,「可惡,你居然封印了我的記憶。」
「誒?此言差矣。那哪里你的記憶,那些明明是你的記憶。」
「……」樂兒沉默了一會兒,用鄙夷的眼神注視著他,喃喃道︰「無恥……」
夜淵听到樂兒的話,並沒有計較,反而愉快地笑著,「樂兒這小家伙還是這麼有趣。」
縈塵蹙了蹙眉,手輕輕一揮,凝心燈泛著幽幽青色的光芒,緩緩飛出,落在了夜淵手中。「凝心燈我已取了來,那一項需要的東西在哪兒?」
「這個先不急,等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必然會告訴你。」
「……」
縈塵淡淡的看了夜淵一眼,轉身帶著樂兒緩緩向殿外走去。
「來人,去帶神尊和樂兒去他們休息的宮殿,細辛姑娘早已經在那里等著你們了。」
「,我不喜歡這里。」
「樂兒,其實我也不喜歡。但現在只有這里才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走到宮殿前,縈塵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停下來,閉上眼楮,口中飛速的念動著樂兒听不懂的法訣,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她指尖飛向昏暗的天空,不多時,周圍的世界慢慢變亮,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周圍的魔族們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不禁欣喜若狂。
「,這是……」
「這是由我的法力所創造出來的,這宮殿以後就會像人界一樣,有白天,有黑夜,雖然沒有月亮,太陽,但是你還是能感受到它們的光亮。」
「,謝謝你……樂兒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嗯?」
「能不能不要報仇,……樂兒不想看到那樣的,不想看到被仇恨所折磨。」樂兒垂下頭,聲音中有著隱隱淚意。
縈塵松開了牽住樂兒的手,微微一笑,眼中可看到些淚意,「樂兒,仇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天君害死了澤然,我絕不可能放過他。」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夜淵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又到底要做些什麼?」樂兒焦急的問道。
縈塵注視著樂兒,眼中閃過些許寒意,「這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快樂的在這里生活著就好。」
她說完這句話,便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樂兒垂下頭,眼中閃過幾分落寞之色,,你生活的這樣痛苦,我又怎能放下心,無憂無慮的活。
從那以後,樂兒和細辛再也沒有看到過縈塵。樂兒找遍了宮殿的各個角落也未看見她的蹤影。直到有一天,夜淵找到他,對他說執顏在離這里百里外的荒山之中。
夜淵陪著樂兒和細辛來到荒山的一處幽深的山洞中,在山洞的最深處,縈塵側躺在那里天然形成的石床上靜靜的沉睡著。暗紅色的衣袖長長的垂在地上,似水一般。等一魔二妖走近,他們才發現,地上的暗紅色物體不是縈塵的衣袖,而是從她身上流出的血跡。鮮血從她的衣袖上不斷流下,觸目驚心。
「……」樂兒輕聲喚道,「,你怎麼了?」
「似乎是受了什麼傷?」夜淵看著縈塵,深思了一會兒,輕聲在樂兒耳邊說道。
受傷?怎麼可能?以縈塵現在的功力,就算是半個神界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又是誰能傷的了她?樂兒蹙了蹙眉,立即反駁道,「不可能,沒有人能傷得了。」
「不可能麼?」夜淵挑了挑眉,嘴邊蕩漾起一抹邪魅的笑,「若是她自己傷了自己呢?」
「什麼?!,你快醒醒!」樂兒身形一動,在縈塵耳邊大喊著。
過了好一會兒,縈塵才緩緩地醒來,她看著樂兒,眼中滿是迷茫之色。「澤然?」
「……」
「不是…………我……是樂兒。」
「樂兒?」
她蹙了蹙眉,眼中漸漸起了幾分清明之色,「你怎麼會找來這里?」
她注意到了樂兒身後的夜淵,眼中滿是陰寒之色,「夜淵?是你帶他們來的?」
「我可沒有,我有事來找你,路上剛好踫到了他們,是他們自己跟來的。」夜淵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
「那麼……你來這里的原因?」縈塵挑眉看著他,神情仍是淡漠。
「有一件東西有消息了。」
「嗯?」
「人界,那東西喚作陰陽玉佩,之前在一個叫做什麼鬼醫夏逐風的人身上,現在這東西在齊國皇宮。」
「明白。」
縈塵話音剛落,就騰身飛起,化作紅光疾速飛出了山洞,在昏暗的光線中消失不見。
齊國麼?樂兒蹙了蹙眉,轉身看著夜淵,眼中滿是凶光。他一把抓住他,將他抵在山洞的石壁上,冷聲道,「夜淵,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非也非也?怎麼難道縈塵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們在做什麼?」看到樂兒茫然的神情,夜淵輕輕一笑,「小樂兒,別傷心,不告訴你,夜淵哥哥來告訴你。其實我們是在做一件大事,為了重要的人做一件偉大的事。我們是想收集神物,復活故人。」
樂兒本來被夜淵的一聲夜淵哥哥惡習的半死,但听到後面的話時,立即打了個激靈。復活故人……是想要讓哥哥死而復生嗎?神亡,身滅,魂滅,又怎麼可能會重生,這麼做真的會成功嗎?是要讓復活哥哥,那夜淵呢?他也還是沒有忘記那個人嗎?
人界依舊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人們向往常一般勞作生活著,處處散發著和諧之氣。而齊國的皇宮里氣氛卻不相同,沈曜和沈玉卿在祖廟中望著懸在半空中閃耀著異樣的光彩的玉佩,神情焦慮而嚴肅。
這陰陽玉佩像往日一樣默默的懸浮在這里,卻在四天前的夜離突然開始閃耀著異樣的光彩。沒有人知道這究竟預示著什麼,不知道是吉運還是災禍。但為了以防萬一,沈曜還是派了五千精兵鎮守在這里,里三層,外三層,將整個皇宮圍繞的水泄不通。
「皇兄,你說這次到底是吉是凶?」沈玉卿望著眉頭緊鎖的沈曜,微微一笑。
「我猜,多半是……」
沈曜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天色大變,本來萬里無雲的碧空在一瞬間變成血一般的紅色,緊接著天上出現了大片的黑色烏雲,許多被吹走的旗幟隨著詭異的大風疾速的翻滾著。守衛這里的侍衛們幾乎要被這樣的怪風吹走,趕緊抓緊門框躲到了屋內。
外面的風聲漸漸地停歇。但侍衛們望著外面的天色還是不敢離開屋子,沈曜蹙了蹙眉,看著這些膽小的士兵們正想著說些什麼,祖廟的屋頂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掀開,詭異的大風再次出現,吹得人睜不開眼。
沈曜和沈玉卿頂著狂風抬頭望去,看到執顏正立于空中,面色陰寒的注視著下面,暗紅的衣裙在空中飛舞,看起來猶如鬼魅。
「執顏?怎麼會是這個丫頭?」
沈曜蹙了蹙眉,面色凝重的看著沈玉卿,「玉卿,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執顏她不是人,而是神。」
「若是神,必當庇佑一方,卻為何卻來此作怪,而且是這等陰戾的修羅樣。」
「她是神,也是魔神。」
也許是注意到了沈玉卿,她緩緩地從空中降下,飛身落到沈玉卿身前,那樣冰冷的氣息打在沈玉卿身上,不禁讓他蹙起了眉頭,這真的是那個他認識的執顏嗎?
「顏兒,你來這里做什麼?」
听到他的話,縈塵秀眉一蹙,眼中多了幾分冰寒與凌厲,「不要再叫我那個名字,執顏早就已經死了,現在你面前的是縈塵,魔神縈塵。」
沈玉卿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輕聲道︰「那請你告訴我,你來這里是為了什麼?」
「陰陽玉佩,我要帶走你身後的這東西。」
「不可以。」出乎了沈曜的意外,沈玉卿擋在縈塵身前,將玉佩握在手中,嘴邊浮起一絲苦笑,「這玉佩現在是齊國的寶物,你不可以拿走。」
「是嗎?」。縈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覺得以你一個凡人的力量,可以攔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