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喜歡你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安笑笑,整個人都縮在了蘇靖懷里,她閉上眼楮,幸福的而笑著,她想,他們的緣分也是天注定的,可能早在當年在神樹相遇的那一刻,剩下的事情都已經早早的被命運注定。「蘇靖,能被你喜歡可能真是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嗯?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你永遠都是那麼溫柔啊,很久之前,我認識的第一個人告訴我,能被人溫柔的對待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被溫柔的人喜歡,那一定也是了。那個……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直白又突然的說出來不太好,他們告訴我你們人,不,你們男人都喜歡比較含蓄,內秀的姑娘的。而且,王大娘告訴我,像告白這種事情還是男方主動比較好……我……」
「說都已經說了,現在還糾結這些做什麼?」
「我……我只是覺得一切好像有些太突然,來得太快了。這麼快,這麼巧,這麼好,讓我覺得像是在做夢。等到夢醒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安將臉埋在蘇靖懷里,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蘇靖搖著頭,輕輕地笑著,眸中閃動著萬分溫柔的光芒,「你要是覺得這是夢也沒關系,反正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會讓你做一個無比美好的夢,用這一輩子的時間。」
馬車緩緩地停下,侍從們看著手牽著手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二人先是一愣,接著又心領神會的偷笑了起來。他們早就覺得這兩個人是一對了,看現在的樣子,是真的成了。
蘇靖並沒有帶安去鎮子,而是去了離鎮子很遠的江邊。江面很寬很闊,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江中有一塊高出水面許多的地方,上面建了一座造型文雅,古樸卻又高聳的閣樓。
安被蘇靖牽著坐上了一艘小船,船夫撐著槳,唱著悠長,充滿鄉音的歌謠,劃著船緩緩的駛向遠方。一群游魚跟在小船的後方,有的還是不是的蹦出水面,濺起一陣陣細白的水花。
「我們這是要去哪?」
蘇靖指了指江中的那個樓閣,微微一笑,將一直搭在手上的披風披在了正趴在船頭看江里的游魚的安身上。「別趴的太近,小心掉下去。」
「沒事啊,有你在嘛,我要是掉下去,你把我撈上來不就可以了。」
「……」
蘇靖正要說什麼,船夫卻看著二人歡快的笑了起來,「奇了,真是奇了……哈哈哈哈……」
「老人家你在笑什麼?什麼奇了?」
「老朽在這里撐了一輩子的船,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魚跟著船跑的,在往常只要水面上有動靜,這些魚啊,早就跑到遠遠的了。看來公子和姑娘真是有靈氣的大善人,連這魚啊都喜歡你們。」
蘇靖笑笑,向老船夫道了句謝,而安的注意點卻跑了偏。
「哇,老爺爺你真的在這里劃了這麼久的船啊,一定看到過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吧。」
安一直圍著老船夫問這問那,一路笑聲不斷,本來就不長的道路,有了老船夫的故事便覺得過得越發的快。
船剛一靠岸便有幾個打扮干淨利落的小廝將二人迎了進去,閣樓里很大,也很熱鬧。閣樓的中央是一個很大的台子,台子上擺了幾張長條的書案,幾個書生打扮的模樣正端坐在書案旁奮筆疾書。四周房間覆蓋了一樓到四樓,有的房間覆蓋了紗幔,阻擋住了人的視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紗幔後的幾個人影來。也許多有的房間紗幔是拉開的,有著大大的窗戶,里面有個幾個人坐在里面喝茶聊天。
安由蘇靖牽著來到三樓的一個小房間,發現里面的擺設簡單卻一應俱全,桌椅板凳,筆墨紙硯書櫃,甚至還有供人休息的床榻。
安打量著四周覺得有些好奇,「這里是做什麼的?」
「這里是一個供文人墨客交流,展示才華的地方。每天都會有人來這里展示才華,若是有幸被有權有勢的人看到了便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那蘇靖你來這里是做什麼的?也是想展示才華嗎?」。
「我啊,只是單純的喜歡這里的氛圍而已,所以會經常來這里坐坐。」
原來如此,安點了點頭,走到窗邊,正欲把窗戶上的紗幔,卻被蘇靖攔了下來。
「你攔我做什麼?有這個在我看不清楚。」
「你可知道這紗幔是做什麼的?」
「紗幔嘛,擋光,還有擋人用的啊,怎麼?你害怕別人看啊。」
「我自然不怕,我是怕你被別人看。」
「為什麼怕我被別人看,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你不知道,才子多風流。況且小安你又長得這麼漂亮。若是有人看上了你……就算沒有什麼麻煩,我也會吃醋。」
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面色微微泛紅的臉,心里樂開了花。
「好好好,拉上就拉上,只不過,拉上了要怎麼看?」
「其實也不必看什麼,下面的台子上正在寫文章,過一會兒就會有人把文章念出來,我們只需要听聲音便好。」
「蘇靖你之前曾在下面的台子上寫過東西嗎?大家都說你文采很好的樣子。」
「沒有,我和他們不一樣。總覺得繁華名利都是虛無之物,更是束縛自己的枷鎖,我更喜歡逍遙自在,自己開心就是最好的。其實除了養病,這也是我離開家,非要在別院居住的原因。」
「家……蘇靖的家是什麼樣子的?有家的話,一定非常幸福吧。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有家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雖然,我一直什麼也不缺,一直也過得很開心,但還是有這樣的一點小貪心。」
「家麼?可能真的挺幸福的,但也不是處處都像你想的那麼完美。家說到底,就是一個可以溫暖自己,可以依靠的地方。小安,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了。不知道我這麼說,有沒有滿足你的那一點貪心呢?」
「蘇靖,其實,我早就把院子里的大家,把你當做我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