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說話?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男人,跟有夫之婦偷還敢罵人!你……」
「媽,媽!」
楚曉染忽然拉了閻芬芳兩把︰
「宋醫生可不是什麼野男人,他不可能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肯定是別人在主動勾。引他。」
沒料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會為這個野男人說話,然而,當楚曉染神情羞澀時,她忽然明白了什麼,她的矛頭立刻轉向穆曉︰
「賤,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絕不是個檢點的!昨天想要謀害親夫,今天就要紅杏出牆、出來勾搭男人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丟人、知不知道要臉了?
侮辱的話語,劈頭蓋臉的襲來。
穆曉並不解釋,她僅是平靜的坐著,修長的眼瞼低垂著,遮擋去她眼里所有的情緒。
不是情願被誤會,只是清楚,閻芬芳對她有太多的敵意,這不是她解釋就能改變得了的。
「賤,心虛了是不是?無話可說了是不是!」
閻芬芳得理不饒人,拿起穆曉手邊的咖啡杯,將半杯咖啡朝穆曉頭上潑下去。
渾濁的褐色液體沿著穆曉烏黑的發絲流淌到臉龐、頸中,經過她細女敕的下巴,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
穆曉的眉心微微鎖起,她抬起頭,憔悴的嘴角勾起一絲淒涼︰
「你是我的長輩,所以我敬你三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步步緊逼。你問我知不知道丟人、知不知道要臉,那麼,你告訴我,像你這樣倚老賣老、為老不尊就是知道丟人、知道要臉麼?」
「你……你還敢頂嘴!」閻芬芳瞪著穆曉,胸口因為過度的憤懣而劇烈起伏︰
「怎麼,害了邵琛還不夠,難不成連我也要害麼?」
在穆曉淡然的目光下,閻芬芳越是沒底氣反而越是火大,舉起巴掌狠狠朝穆曉臉上甩去。
一只鐵鉗般的手就在閻芬芳的手即將觸及穆曉的時候,將她的手腕緊緊扼住。
閻芬芳錯愕的抬起頭,撞見宋井延凌厲的目光,不由慌了神︰
「你……你要干什麼?」
「別逼我打!」宋井延繃緊的薄唇間迸發出寒冷的字節。
眼角余光中,穆曉就靜靜坐在那里,安靜卻狼狽的模樣令他心如刀絞。
知道她是為了楚邵琛才這麼忍氣吞聲,也知道她一定不想讓他參與她的家事,然而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
有力的大手如鐵箍般越收越緊!
「你……我,啊,我的手斷了,斷了……」
眼前這個男人幾乎要硬生生將她的手腕捏斷,而他面色陰沉、眸色冷冽,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獸。
「井延哥……」
穆曉緩緩站起來,後面的話她並沒有說出,卻用眼神告訴他,算了!
宋井延暗暗嘆了口氣,不甘的將閻芬芳的手甩開。
「哎呦,疼死我了!」
閻芬芳夸張的尖叫著,趔趄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幸好被楚曉染扶住才沒摔倒。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欺負曉曉!」
宋井延凌厲的目光逼視著閻芬芳,閻芬芳嚇得魂不守舍,連話也不敢再說。
這就是他宋井延,往常溫潤如玉,但他在乎的人一旦被傷害他立刻就會變成一把鋒利的劍,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守護。
穆曉怕他做出過激的事來,忙站起來,右手搭在她手臂上,防止他再次出手。
「哼,臭不要臉,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再回我們楚家?曉染,我們走!」
知道再也討不到便宜,閻芬芳拉住楚曉染,轉身就向外走。
此刻,她才,自己身後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閻芬芳眼前一亮,激動的抓住他精壯的小臂︰
「邵琛,你來的正是時候,這個不要臉的不但背著你跟別的男人偷。情還讓他的野男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