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縴雲瘸著腳,由兩個丫鬟慢慢扶進內室時,桑可柔眼底一暗,不會她真的腳扭傷了吧!不會的,肯定不會的。一定是她算計自己,然後再故意扭傷腳的。
老看到莫縴雲干淨的笑臉,還有那眼顯吃力的樣子,就知道腳是真的扭傷了。莫縴雲正要吃力的行禮,老卻冷淡的揮揮手︰「還是免了吧!今日去何府的事情,莫縴雲你也該給子我一個交待吧!」桑可柔又立馬眼淚掉下來了,莫縴雲雖然知道桑可柔眼淚是假,故意博取老的同情心,激化老對自己的恨意才是真的。可是還是忍不住贊嘆,自己為何就不能如此掉淚,也許自己這一世永遠不會再流淚了,前世淚水流再多又如何。一個如果軟弱無腦,想用眼淚博取同情,想用眼淚換取更多的東西,包括富貴和權利,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一個只會流淚的,一個軟弱到無法自保的,到最後只會人人利用你,人人算計你,死的會比誰都慘。莫縴雲突然跪下,然後紅著眼眶,一臉自責的朝桑可柔看去。「老,縴雲知道柔妹妹在何府受了委屈,縴雲也很自責,若是縴雲不是這等膽小怕事的性子。不因為敏妹妹刺人的話,就想著避開,獨自帶著丫鬟去梅林里逛。也許就能勸住柔妹妹了,雖然柔妹妹對何大有情,可是到底未成親,做出情難自禁的事情來,到底于禮不合。老要怪就怪縴雲吧!縴雲若臉皮厚一些,膽子大一些,是不是就可以陪著柔妹妹呢?」莫縴雲說完還是一臉的傷感,好像真有多後悔自責似的。
桑老是人精,所以在莫縴雲說話時,桑老眼楮就死死的盯著莫縴雲的眼楮。希望在她的眼神里找到一絲的閃爍,可是好像真如莫縴雲所說的那樣,因為莫縴雲的眼神是平淡的,是真的散發出傷感。
老不由自主立馬開始懷疑到桑可柔身上了,難不成大丫頭真與何家的草包有私情,不然為何所有人的口供都一樣呢?桑可柔看著莫縴雲那幅真心自責後悔的樣子,心里就更氣,她這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剛剛在何府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自己的傷痛,自己怎麼可能喜歡大表哥呢?自己喜歡的是那個男人,那個像仙人一般俊美的男人。淒涼一笑︰「沒想到一向待人和氣的莫也會說謊了,若不是莫的丫鬟說莫出事了,柔兒也不會跟著沖進梅林里去。就不會發生哪麼多事了,今日也不怕讓人笑話了,我與表哥並無半分私情,不過是讓人算計了,才**于表哥罷了。而算計我的人,正是莫你呀!」莫縴雲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眼眶里自然的就含滿了淚水,可是卻生生的逼著,不讓淚水流出來。可是越是這樣,才越讓人覺得可憐痛苦。「柔妹妹何苦如此誣陷于我,我不過是扭傷了腳,實在痛的動不了。這才讓茗香去尋人幫忙罷了。可是何府會幫我的,也只有柔妹妹你一人。可是我沒到等到柔妹妹,卻只等到了茗香,我就在何府最偏僻的地方等著,那里雖然沒風,可是卻一樣冷的緊。柔妹妹說我算計于你,理由呢?何大我從未見過,他為何要听我的呢?柔妹妹不要為了逃避責任,硬把這樣的髒水往我身上潑。我雖然不是桑家的人,可是桑家也不必為了趕我離開,想出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出來。柔妹妹你模著你的良心想一想,我一個拖油瓶子,有什麼能力,可以在從未去過的何府,勾結何大,算計柔妹妹你呢?」
莫縴雲只是無聲的掉淚,一點聲音也沒有,任由自己的委曲發池出來。也許莫縴雲的話里沒有太多的辯解,沒有桑可柔說的那麼可憐動人,可是卻有一點,是桑老以及屋里的許媽媽,必需要想到的問題。莫縴雲為何要算計桑可柔,還有何大會听莫縴雲的話嗎?何府桑可柔最熟悉,莫縴雲一向無害,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桑老眼底露出一抹失望,還有一絲自責,自己也是當局者迷。居然讓柔丫頭騙了,莫縴雲確實有些心機,可是到底只是一個姑娘家,何大會听她的話嗎?而且想知道是不是莫縴雲指使何大,直接去問何大就得了。看來大丫頭不想說實話,雖然大丫頭還有利用價值,可是老最討厭別人騙自己了。特別是有求于自己,還居然敢騙自己。
老冷冷的咳嗽一聲,「好了,今日的事情就到這里吧!別再爭了,柔兒你先回屋休息去吧!縴雲你留下來!」後面這‘縴雲’二字,就是老對莫縴雲的親近之意,也算是補償吧!莫縴雲心底暗想,還好自己從不在意老對自己是否真心。不然就老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速度,沒有人受的了。
桑可柔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老對莫縴雲的仇視挑起來,居然這麼容易就讓莫縴雲揭了,雖然莫縴雲提出的問題確實是真的。可是桑可柔就是覺得一定是莫縴雲所為,不然為何表哥和那四個大漢,到最後會來尋自己的麻煩呢?只是自己和舅母設計莫縴雲的事情,桑可柔真的說不出口,也沒法說清楚。可是老既然想把此事揭,肯定就不容自己再狡辯了。可是桑可柔不甘心呀!老冷眼看著桑可柔,冷淡道︰「柔兒,你沒听清楚祖母的話嗎?」。
桑可柔忙收起眼淚,委屈的朝老福福身,然後由丫鬟們扶著從老屋里退出去。莫縴雲比任何人都了解桑可柔,她肯定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說詞,只會認定就是自己算計她的。不過她也不敢同老說清此事,若真說開了,桑可柔這也是自食其果罷了。
莫縴雲安靜的站在邊上,對于老接下來會說的話,莫縴雲是無所謂的。別以為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自己就會知足了。現在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罷了,等娘平安的懷上弟弟,弟弟也平安出生後。自己一定會好好去查當年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必需要問過娘親,才知道當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縴雲今日子誤會你了,你不會怪子吧?」老只是做做樣子的問問罷了。
莫縴雲依舊淡然一笑,那份閑淡的氣度,好像根本不為之前的事情所動。「老客氣了,柔妹妹只是傷心過頭了,這才一時疑心病重些,過後等柔妹妹想明白的,自然就不會再誤會縴雲了。老剛剛就算不問,縴雲也想同老說清楚,到底此事與縴雲有關。」
桑老滿意的點點頭,「縴雲你能明白最好不過了,子也能安心些。既然你的腳扭傷了,就別急著伺候我了,先養好你的傷才是正經。」
莫縴雲忙道謝︰「縴雲謝過老之前送去的傷藥,這會子以經不那麼痛了。老您的藥還得每日讓人盯著,這藥膳縴雲會每日讓人把食譜送到廚房。就算縴雲不在邊上伺候,老您也不能大意。現在好不容易有起色了,若因為一時的好轉,就停了治療,日後再反復發作,只會更加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