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縴雲死死的強壓怒火,好個桑可柔居然算計自己,第一次她算計自己,自己只是讓她失身了。如今她又這般算計自己,自己是不是該還些禮回去呢?
莫縴雲暗暗發功,小聲的說了些什麼,接著那人繼續道︰「那位指使我算計莫的,就是桑府的大桑可柔。
她說她嫉妒莫的美貌,既然莫的醫術,所以才接連算計莫。還請莫放過小人,小人不會再犯了,小人一定會走的遠遠的,不會再出現在江南了。」
莫縴雲看到眾人一臉吃驚,以及投來對自己或同情,或敬佩的眼神時。臉上終于露出笑容,淡淡道︰「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你身邊的這人,你直接送他到桑府門口,桑不敢不救人。」
那人得了吩咐,果真老老實實的扶著人就走了。只留下一眾尷尬一已的人群,大家全是受過莫縴雲恩惠的人,平時街坊們有什麼小病小痛的,全是莫大夫幫著診治,一點小病,都是直接不收診金的。
這會眾人被那人鼓動著來鬧事,心里只覺得萬全愧疚,一個個老臉通紅的。小更是暗暗咬牙,怪自己沒事找事,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呀!
哪家不會生病,不要吃藥的。這會得罪了莫大夫,將來家里有人有個小病小痛的,想讓莫大夫幫著少收點診金都不好意思開口。
莫縴雲大方一笑,寬和道︰「大家不必放在心上。都是街坊四鄰的,縴雲有任何不足的地方,還望大家多擔待。今日之事,大家也是受人鼓動,並非大家真的懷疑縴雲。
縴雲不會放在心上,還請諸位也不要放在心上,有小病小痛的,只管來醫館,一定價格公道,藥到病除。」說完還給眾人深深的鞠躬。
這下老百姓們不管是真心了好。還是假意也好。至少這會地莫縴雲全是敬佩。眾人一臉尷尬,
有一位大娘就紅著臉道︰「莫大夫是我們的不是,我們听信小人的胡話,我家婆婆在尋您吃了不少的藥。全都是最便宜。最實在。而且診金都減半。我還一時鬼迷心竅的不您。真是不應該呀!」
莫縴雲微微一笑︰「大娘放心,不管是誰上門,我都會盡心診治。若我不能治好的病診,也絕不會胡亂的開方子救人。
我爹是大家稱道的莫神醫,我是我爹的女兒,繼續我爹的醫術,自然會更加珍惜我爹留下的名聲,斷不會領那點小錢,而壞了我爹的名聲。諸位還請縴雲,縴雲年紀輕,以前從未在人前把醫術輕易示人。
也不過是因為之年醫術不精,不敢輕易為人看診。這些年我一直潛心醫術,更是把我爹留下的醫經認真的鑽研,雖不敢保證有我爹十分的醫術,至少也有九分。
大家此事不信我,也是清有可緣。比起城中的大夫來說,縴雲確實太年輕了。
可是我爹說過一句話,學醫也人靈性,更要悟性,從我記事起爹就開始教我認藥才,開方子,制藥丸。這麼多年了,算起來我做爹的學徒也有十幾年了,也可以出師了。」
眾人听莫縴雲提到莫神醫,心里更是感慨萬千,莫神醫的醫術是公認的,而且同莫一樣,對窮人不收診金。莫神醫住進這條巷子之後,可是造福了這一方的百姓,大家心里頭可都記著莫神醫叱?
想想也是,神醫親自教出的女兒,會差到哪里去嗎?城里的大夫年紀一大把了,可是開方子盡是什麼貴開什麼,哪里管病患的承受能力。莫縴雲繼承了莫神醫的醫德和醫術,一定會造福一方百姓的。
眾人見莫直接放那小混混走了,面上均是不甘,全都希望莫縴雲把此人抓去見官。可是莫縴雲卻淡笑道︰「此人也是可憐之人,不過是受人蠱惑,為了掙點銀子罷了。再說他迷途知返,成承認他的犯下的錯誤,已經是知錯能改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沒必要做太過,大家都不容易。」
眾人只覺得這位莫大夫實在是心地太好了,讓人這般誣陷,居然還如此寬厚的放過傷害好的人。這份氣度,還真不是尋常人能有的,更何況莫大夫還是一位,這才是大家風範,這可比街上那些口口聲聲說著‘君子’,說著大道理的讀書人,不知道強多少倍。
莫縴雲看了眼邊上莫媽媽扶著的那病患,立馬上前親自為其診脈.確信不是大問題,只是有人故意給他吃了相生相克的食物,這才讓他出現暈眩,嘔吐,面色發白的癥狀。
莫縴雲忙讓莫媽媽去拿解毒的藥丸,莫縴雲自制了一些解毒的藥丸,雖說不能徹底的解毒,要是一些簡單的中毒,還是能起到緩解的作用。只要稍後再服一些湯藥,好好調理幾日,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莫媽媽就不明白了,自然為何這般好心,不過看著能以德報怨,讓街坊四鄰們稱贊,莫媽媽還是很高興的。只是這性子,也太寬和,太善良了,只是不知將來什麼樣的你,才配得上自家。
莫媽媽眼眶含淚,是如何一步一步努力,別人沒看到莫媽媽可是看的分明。每天親自打理那些藥材,制藥更是親力親為,看診更是每一次都會下記錄,從不輕易下筆開方子。
莫媽媽覺得很欣慰,為老爺欣慰,老爺能有這樣的女兒,真是好福氣呀!
而那病患回神後,知道救自己的居然是莫大夫,更是後悔自己不該一時貪那點銀子。不僅害了自己受苦,還差點害了莫大夫這樣的好人。心中是萬分的愧疚。又是磕頭,又是感謝的。
莫縴雲只是笑著請那人離開了,並沒有追究那人半分的責任,也沒有要半分的診金。因為這一些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大家以後只會更加信任自己,更加感激爹。莫縴雲想做一個好大夫,一個像爹一樣的名醫。
經此一事之後,眾人對莫縴雲的醫術更加深信不疑,你家是神醫的繼承人,有悟性有靈性。醫術自然了得。不過小。大娘們,則開始說道桑家莫的所作所為了。一個堂堂千金,居然與一個孤女過不去。
居然找人來故意壞人家的名聲,這般心思惡毒。也難怪克死了舅舅舅母。以及兩位表哥。這桑听說還是江南第一才女呢?怕是就是用這樣惡毒的方式。故意算計其它有才情的,才得來這第一才女的名號吧!
于是一時之間,大街小巷的。便凡婦人在一塊,全都在說著桑的丑事。有人說她很**,在梅林與何大苟合,听說邊上還有四個大漢,還不知是不是與這四大漢也有關系。
何府的事情之後,桑大身邊的四個丫鬟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讓桑大滅口了,還是如何,總之大家寧願是讓桑大滅口了。
而桑府之前接受莫縴雲這位外姓,本來還讓人稱道,可是沒想到莫真到了桑府,卻處處苛待,處處折磨,听說大冬天沒有碳火可燒,每天吃有冷飯冷菜。
而桑二更是成天欺負莫,最後逼的莫沒法子了,才不得不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桑府。
而桑府自稱寬和的老,其實對于莫一向是愛理不理,不管莫待她如何孝順,如何用心,也極為冷淡。桑家祖孫三人,成天就欺負莫。
看來桑府並非看似純良,內子里壞著呢?想想也是,桑府再富貴,也是商人出身,商人向重利,會收養一個外姓女,還是繼室帶到府里的姑娘嗎?
說是當對待,其實與丫鬟沒什麼差別,桑老也是面慈心狠的,只是做樣子給人看罷了。
桑老快氣暈了,桑府維護了幾十年的名聲,居然就這樣毀了。而最可氣的是,桑可柔居然讓人說成那般,而且桑老,那個故意去壞莫縴雲醫術的人,肯定是桑可柔指使的。
老真不明白,桑可柔為何會這麼般沒腦子的事情,去指使人算計莫縴雲,如今莫縴雲不在桑府,豈會那般容易欺負。
這下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最重要的是連累了桑府的名聲。世人本就對商人看輕,如今桑家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仗了。
而此時桑老更一點,壞自個名聲的肯定是莫縴雲,她一定是因為對桑可柔的氣憤,所以才把對桑府的怨氣全發泄出來。
雖說莫縴雲在桑府自是不能同桑府相比,可是桑老自認為待她不薄,至少給吃給喝,沒餓死她吧!還讓人伺候她,桑府有哪一天對不起她了。
這樣不知好歹的東西,還真跟王氏一樣的下賤。早知道直接就任由她在桑府凍死,也不要因為她那點討好,就待她客氣幾分。
桑老直接就尋來桑可柔,這次老是鐵了心,不管桑可柔還有沒有利用價值,至少此時不能讓她留在桑府了。必需先把這丫頭弄出府去,這樣也省得老百姓們把目光全盯著桑府。
桑可柔一樣的氣憤,為何會這樣,自己費力尋來的人,居然反咬自己一口。分明他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為何會當眾咬出自己來呢?
桑可柔百思不得其解,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可是那人也不可能是莫縴雲的人。可是當許媽媽來請桑可柔時,桑可柔才想起,自己最先要應付的是老。
這個老東西,這會一定想把自己趕出府去,然後洗清白桑府的名聲。桑可柔想說,桑府最惡毒的就是桑老,其它人的自私和狠毒與桑老相比,根本不算什麼東西。
桑可柔看向許媽媽,一臉討好︰「許媽媽,老可是生我的氣?」
許媽媽淡淡一笑︰「大,老奴也不知道老尋您所謂何事,不過老說了,讓您速速。」
桑可柔知道許媽媽的性子,通常若真遇事了,想從許媽媽這兒打听消息,好像不大可能。看來老真是氣極了,不行,一定不能讓老把自己趕出去。
桑可柔用力的捏了一把大腿上的肉,果然因為疼痛,立馬眼眶就紅了,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轉。
桑可柔紅著眼眶委屈的跪在地上,「老,求您放過柔兒這一次吧!柔兒知道是莫縴雲在背後搞鬼,肯定是她故意壞咱們桑府的名聲,就是為了報復桑府。老,您一定不能放過她,柔兒什麼也沒有做呀!」
老冷冷一笑,突然把一只釵子丟到桑可柔跟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桑可柔看到那支釵子時,臉立馬就白了,沒想到老這麼快就發現了。這支釵子是以前何氏送自己的,桑可柔想有銀子,又不能動府里的銀子,更不能拿自己平日里用的首飾去換銀子。
想來想去用何氏送的釵子最好,不算是名貴的首飾,不會打眼。而且沒有上冊子,想查也查不到自己頭上。
可是沒想到,就因為這支釵子,還是讓老發現了。桑可柔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越是想隱瞞,反而只會讓老對自己反感。倒不如坦蕩的說清楚,老多少已經知道一些了,只是想從自己口中再听一遍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