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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第一晚,相對比較平靜,三人均睡的很安穩。只是飯菜有些難以下咽,而且多是一些易于存放的菜色,想想也是情有可緣。這行船通常半個月才能靠岸,新鮮的蔬菜根本放不了幾日就全壞了。
所以葷茶多是肉干魚干,素菜就更少一些。可是就這樣少的可憐的菜,價格還貴的嚇死人。
品香忍不住抱怨,「小姐,這半個月吃下來,咱們得費不少銀子吧!瞧瞧這店家多黑呀!」
茗香微微一笑,把莫媽媽準備的酸菜拿出來,「放心,咱們還有不少吃的東西,明日只需飯和青菜就行了。什麼便宜吃什麼,只是就怕委屈小姐了。」
莫縴雲看著兩精明的丫鬟,眼里滿是溫暖︰「你們放心,咱們也別太委屈了。再說帶的銀子可夠來回吃喝用的,最多從京城後,好好的看診,再掙回來!」
茗香想到京城的,心里就有些擔心︰「小姐,若是知曉您已經不在桑府了,而且還回到莫府開醫館,會不會堅決反對呢?」
莫縴雲知道娘希望自己過的好,以前自己也以為靠著別人,或者尋一棵大樹自己就能平安一生。
可是今生莫縴雲覺得,只有自食其力,自己靠自己,才是王道。就算娘會反對,或者會不高興,
可是這一點上,莫縴雲一定會堅持原則。也會讓娘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對的。「放心,我會好好同娘說清楚,再說留在桑府終非長久之計。娘會明白的!」
茗香和品香也相信小姐能說服,其實在桑真不如現在這般自在,是好意,可是也要想到小姐的身份和處境呀!兩丫頭是打心底不想再回桑府了,特別是桑府如今那事非,那個叫多呀!
這一夜品香陪著莫縴雲一塊睡床,茗香睡在地鋪上。茗香不放心品香守夜。所以主動攬下守倣的重任。
就算小姐的藥水有用,可是也得多防備一些,這世上壞人還是很多的。小姐的安全最重要,可不能大意了。
所以這一夜茗香睡的很淺。就怕自己睡太死。著了道。而房間的門。茗香更是認真檢查了好幾遍,還拿屋里的桌子把門頂上。
莫縴雲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總會為身邊這些人而感動。心中更是默默的告訴自己,這一世一定要好好活著,活的體體面面的,不要讓身邊的人再跟自己吃苦受累,不要讓她們慘死。
可是這一夜莫縴雲睡的很好,第二天一早听到床上有人開始大聲的說話談笑了,莫縴雲才眼開眼楮。品香早就打來洗臉水了,可是只要不出這房間的門,小姐把臉上的藥水洗掉,也能松快些。
莫縴雲也不想輕易出房間,所以就直接把藥水洗掉了,露出那張超凡月兌俗的臉。
也不知道這張臉隨了何人,以前兩丫頭會覺得小姐像美麗,可是如今卻覺得小姐身上那股子淡然,卻是不能相比的。
如果的美是玫瑰,那麼小姐的美就是空靈的蘭花,超塵的梅花。總之小姐的美,讓人覺得高潔,覺得聖潔。
莫縴雲身上依舊著男子的衣裳,一身白色的長衫,配上簡單的男子發髻,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那張絕塵的小臉,臉上脂粉未施,可是卻更加清新宜人,總之是怎麼看都美呀!
「小姐,您穿男裝也這般美,這若哪家小姐認錯了,怕是要芳心暗許了。小姐這張臉,真讓人想不嫉妒都不行。」品香忍不住贊嘆。
莫縴雲微微一笑,「就你嘴甜,上次讓你喝養顏的方子,你又不肯,偏偏要說太苦了,受不得那份罪。
這會才知道後悔呀,等到了京城,我再給你開些養顏的方子,你也試試,定能把你養的美美的,省得你嫉妒。」
莫縴雲一直在堅持喝養顏的方子,就是想讓自己的容貌更美,更加動人心魄。
自從學會醫術後,莫縴雲但凡學會制什麼藥,肯定先在自個先上試驗一翻,然後不斷的總結,盡量的改進,希望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這也讓莫縴雲每日必喝各式養顏方子,不要說品香與茗香了,連莫縴雲自己都,自己本來水女敕的肌膚更加粉女敕了,好像一踫就會破似的。
而那水潤的眼精,越發的明亮水潤動人,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不得不說,這樣的美,是莫縴雲喜歡的。沒有會拒絕美麗,也沒有女子,會不喜歡自己變漂亮。
品香臉一紅,「小姐,您也知道奴婢最怕苦了,讓奴婢喝藥,還不如直接要奴婢的命呢!看來奴婢就沒法子像小姐這般,把這一身的肌膚養的這般粉女敕,奴婢只能皮糙肉粗。」說完還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那樣子可笑極了。
茗香一臉贊同,認真道︰「你呀,就認命吧,吃不得苦,還想變成美人,這美人也得要底子的。」說完就笑出聲來。
莫縴雲也跟著笑了笑,然後起身與兩丫鬟一塊用過早飯,雖然只是簡單的粥,可是配上莫媽媽的酸茶,就別提多香了。品香一口氣吃了三碗米粥,還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
茗香忍不住打趣道︰「品香,你再這般吃下去,別說變成美人了,不變成胖子就不錯了。」
品香臉紅的吐吐舌頭,忍不住抱怨道︰「可是我就是想吃,回頭我可得好好說說莫媽媽,為何要把這尋常的酸菜做的這般好吃,不然我也不會忍不住多吃幾碗。再這般下去,還真成胖子了,怕是見了,都不認得了。」
莫縴雲坐在窗前看書,一臉的柔和平靜,「能吃是福,品香你想吃就吃,這人活一世,就是圖一個痛快。難得自個喜歡,何必太過委屈呢?連肚子都委屈了,那才真是可憐呢?」
品香想想也是,何必委屈自個的肚子呢?愛吃就吃,小姐都讓自己放心的吃了,若為了保持身形讓自己不吃不喝,那還不如直接要自己的命呢?
再說了,自己這會還沒長胖呢?想明白了,品香就一臉堅定道︰「可不是,小姐說的是,奴婢一定放心大膽的吃,最多長胖了,將來嫁不出去,正好可以伺候小姐一輩子。」
莫縴雲手里拿著醫書搖頭一笑,其實今生不管品香胖瘦美丑,莫縴雲都會想法子給品香一個幸福的將來。
這兩個丫頭陪自己吃食苦頭,連命都沒有了,若今生自己不能護住她們,給她們幸福,那自個這個主子做的真是太失敗了。兩個丫頭收拾了一下屋子,品香就跑出去玩了,而茗香則在一邊做著繡活。
這一日莫縴雲就在看書中打發時日了,可能是看書太久了,莫縴雲覺得眼楮都有些花了。
很想出去走走,茗香也勸著小姐出去走走,這會正到飯點,通常船上的客人此時都會去用飯了,甲板上該沒什麼人了,正是清靜又安全的時候。
而且難得能在這船上好好賞落日,想必將來也沒有多少這樣的機會,莫縴雲看著窗外別樣的景致,也有些心動,所以在茗香的鼓動下出了房間。
這船身很大,甲板上也很寬闊,此時也果真如此茗香說的那般,基本上就是沒人。莫縴雲難得的露出喜色,看著眼里壯觀的落日,都忍不住要稱贊,真是美呀!
其實活著真好,可以看這般美的景致,可以吃到美味的東西。也許有困難,有不開心,有痛苦,可是若拋開這些,一切不是很美好嗎?主僕二人站在船邊上,扶著護欄,眼里均是幸福的光芒。
這會子正是初夏,太陽也慢慢落土了,天也不會那般熱了。在甲板上正好有陣陣晚風吹來,帶著湖面的水汽,莫縴雲忍不住多吸了幾口。看著小姐興奮的樣子,茗香也跟著高興,「小姐,要不咱們每日都來看這落日如何?」
莫縴雲點點頭,高興道︰「確實很美,真好看。平日咱們可沒看過這般美的落日。」
莫縴雲白女敕的小臉在殘陽的映襯下,格外的聖潔,就像太陽的女兒一般美好,柔美!
不遠處有一位一身青色長衫的男子,手執白扇,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美景。雖然那姑娘一身男子裝扮,可是那靈動月兌俗的臉,分明就是一位小姐。
看樣子那位姑娘必是不想惹來麻煩,才會女扮男裝吧!可是這樣一張臉,若讓旁人看到,會相信她是男子嗎?
肯定如自己一樣,一眼就認出來。只是不知她換上女子的衣裳,該是何等的美麗動人。這次來江南,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收獲。
江南的風景確實美麗動人,江南的雨確實讓人浮想聯翩,江南的女子確實嬌媚動人。
可是卻都敵不上,這落日下的絕塵女子。而那一身白色的男子長衫,只能更加增添了她身上的了,出塵氣質,半沒有讓那份美減少。
獨孤昱就這般看著對面的莫縴雲,身邊的阿一忍不住道︰「主子,您這身子弱,可經不得寒氣,眼瞧著這湖面開始變冷了,您不若回屋里休息吧!」
可是獨孤昱好像沒听到似的,依舊盯著對面的女子,要阿一來說,那姑娘確實美,可是再美這會主子的身子最重要,主子咋能為了看美人,就連他的身子也不當回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