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縴雲搖頭,一臉甜甜的笑︰「沒有,一切都好。只是我已經搬出來了,現在住在自個家里。」
這話讓王氏眼里露出心疼和吃驚,難怪自己寫的信沒人回信,原來女兒根本沒有收到信。老太婆還真是好意思,自己把女兒放在江南,就是怕女兒跟來京城不習慣。
沒想到女兒在桑府呆不下去,只能回到莫府了。莫府雖然好,可是卻底沒有桑府條件好呀!
王氏模著女兒的頭,只覺得心里更酸了,自己當初真不該離開江南,把女兒留給那個惡毒的子。想必當中吃盡了苦頭吧!「縴雲,娘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莫縴雲微微一笑,「娘,沒有,我很好。我喜歡莫府,那里才是縴雲的家。而且縴雲現在把爹的醫館重新經營起來,已經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還有莫媽媽在邊上照顧,縴雲覺得很好!」
王氏知道女兒懂事,可是沒想到女兒會這般懂事,只字不提她過的不好的地方。只給自己最開心的笑容,這樣的女兒懂事的讓人難受。「你開醫館,你懂醫術嗎?」。
王氏的疑問莫縴雲早就想好說辭了,「娘,您忘記了,從小我就跟在爹後面轉。您走後,我又把爹留的扎記仔細的參詳過,然後自己再試著看診。
不過縴雲覺得,可能是從小跟著爹耳濡目染吧,對醫術方面,縴雲特別有感覺。桑老久咳嗽的老毛病。女兒也去瞧過。只是後來離開桑府了,就不得而知了。」
王氏一臉氣憤,「那種人,沒必要待她好。我與你桑叔叔才剛到京城,老太婆就送了四個丫鬟,個個美艷,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惡毒的婆婆呢?」
看著王氏氣憤的樣子,莫縴雲忍不住笑出聲來︰「娘,您現在這樣子倒像一個小孩了。想必桑叔叔待您很好吧!」
王氏讓女兒這麼一打趣,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好像與桑郎成親後。自己又回到了年輕那會。每天都開心極了,不管多任性總有人呵護自己。
王氏忍不住甜蜜一笑,然後不自覺的,手就放在肚子上了。「是很好。娘很幸福。所以娘才希望你過的好。不然娘心時會很自責的。
娘不能盡到為人母的責任,好好的照顧你,這就是娘的過失了。若你過的不好,娘心里只會更加難受,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希望你能好。」
莫縴雲看著娘親大大的肚子,滿意一笑︰「娘,縴雲會過的很好的。因為縴雲知道娘很幸福,所以縴雲也會幸福。娘,您這快生產了吧?」
王氏點點頭,臉上滿是為人母的幸福︰「還有半個月就要生產了,娘這些日子正想你,沒想到你這丫頭倒是突然來了。」
邊上的品香看著小姐與母女相聚,如此的親熱溫馨,忍不住道︰「,這是小姐與您母女連心。小姐之前一直說擔心您,這不就說服了莫媽媽,風風火火的殺到京城來了。」
王氏這才注意到女兒身邊的丫鬟們,只見兩丫頭全是一張大黑臉,再配上粗布小廝衣裳。王氏心就更酸了,還好女兒心思機靈,知道這翻打扮,這樣確實妥當多了。「縴雲,難為你了。」
莫縴雲看著娘,看著娘慈愛的眼神,只覺得幸福極了。能再見到娘真的好開心,娘活著真好。「娘,縴雲一點也不辛苦。縴雲就是知道娘會有小弟弟了,所以特別陪著娘,縴雲還想到時候幫娘接生呢?」
王氏一听女兒要幫自己拉生,自然不肯︰「縴雲,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哪能進產房呢?娘知道你關心娘,娘很高興。只是娘可不想你在娘身邊,還要受委屈吃苦。」
品香忍不住又插話了,「沒事的,小姐早就幫街上的呂娘子接過生了,您不知道那次接生有多凶險,若不是小姐醫術高超,怕是得一尸體兩命了。」
品香說完,茗香就忍不住責怪品香了,「你這丫頭說話怎麼沒個把門,這會正懷著小呢?」
品香突然想明白了,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忙告罪,「,奴婢胡言亂語,您可不能往心里去,奴婢真不是有意的。」
王還不了解品香的性子嗎?這丫頭早就讓女兒慣的沒大沒小,性子直,想到什麼說什麼,不過好在品香這丫頭機靈,而且忠心不二,不然王氏也不會讓品香留在女兒身邊了。
不過品香的話卻讓王氏明白女兒為何會上京城,一定是女兒擔心自己,怕女兒懷上了,也會難產。所以才會來京城陪自己,還說要幫自己接生了。
這個女兒,什麼時候長大了,變成小大人了。以前女兒雖然聰明,可是性子還是有些任性,而且脾氣也不大好。當初自己來京城,還擔心女兒在桑府受委屈。
沒想到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女兒雖然吃了苦頭,可是卻長大了。就現在這幅溫柔端莊的樣子,還有那股出塵的氣質,完全是隨了他爹了。「縴雲,你擔心娘,娘心里明白。娘會好好生產,會平平安安的。」
莫縴雲微微一笑︰「娘這麼說,就是同意由女兒為您接生了。不過您還得備兩個妾生婆子,女兒只在邊上指揮,接生還是由接生婆來。
爹那些醫書里面,對于接生講的不詳細,可能是爹不是,沒生過孩子,所以不知道,自然記錄不詳細吧!」
莫縴雲這翻打趣莫神醫的話,把王氏逗笑了。
莫縴雲見娘笑了,心里終于長舒一口氣,「娘,您就多給縴雲一次機會,讓縴雲把爹沒記錄全的,好好的補全吧!」
王點點女兒的額頭,滿眼愛意︰「好,娘這一胎可就交給你了。」
兩母女說了會子話,王氏見莫縴雲臉色不大好,知道必定一路上辛苦了。就讓莫縴雲與品香茗香先下去休息一會。莫縴雲還真有些累了,而且在船上一直不大方便梳洗,這會正好可以好好洗清了。
等到女兒走了,王氏才獨自坐著發呆。看來女兒在桑府過的很不如意,想想也是,桑子那麼厭惡自己,會對縴雲好才怪呢?
不行,自己要派人回府里查看,到底縴雲在府里受了什麼委屈,又是因何離開桑府的。當娘的若不能為女兒討回公道,那就真是白混了。
而女兒的醫術是如何學來的,王氏倒並不起疑,因為當初老莫死時,可是交待過一件事情。他的畢生所學全在一本醫書時面,這本書一定要留給縴雲。
想必縴雲就是照著那本醫書才學會醫術,只是不知道這一身的醫術于縴雲來說,是一件好事呢?還是一件壞事,不過至少縴雲現在過的比以前開心多了。
莫縴雲泡在溫溫的熱水里,水上飄著玫瑰花,聞著好聞的花香,再配上溫熱的水。莫縴雲覺得舒服極了,身邊的丫鬟們,小心的為莫縴雲洗著頭。
丫鬟們的手法很好的,按的莫縴雲都快睡著了。莫縴雲直接洗了一個半小時才起身,而丫鬟們則繼續為莫縴雲拭干頭發。莫縴雲住的院子離王氏的院子很近,幾步遠就能到。
這間院子不算大,可是屋里的擺設到是極合莫縴雲的喜好。很清新雅致,而且屋里光線很好。
院子里種的各式鮮花此時開的正艷,夏風把陣陣花香帶到屋里。莫縴雲聞著淡淡的花香,只覺得十幾日來的疲勞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丫鬟小心的為莫縴雲穿衣打扮,莫縴雲習慣一身白裙,再配上極為簡單的發式。
頭上的首飾也不多,只有簡單的一支釵子,而且還是一只極其尋常的銀制釵子。府里的丫鬟們知道伺候的主子是的親生女兒,只是這位小姐好看雖然好看,可是也太窮了一些。
莫縴雲看著鏡中的自己,超塵的氣質,再配上精致的五官,還有那水女敕的皮膚,讓熱水泡過之後,更加的粉女敕可愛了。
莫縴雲不由感嘆,看來自己吃的養顏方子,還是很有效的。以前自己皮膚雖然也好,可是卻沒有這般細女敕,五官雖然也美可是卻談不上精致,現在莫縴雲自己都喜歡上照鏡子了。不得不說,什麼時候都是愛美的。
梳洗打扮過後,莫縴雲就在丫鬟的陪同下,去了王氏的院子。本來品香和茗香兩人要跟隨的,莫縴雲知道她們一路上辛苦了。所以秀就讓她們休息一日,兩人也就沒有跟在莫縴雲身邊伺候了。
兩人確實是有些累了,丫鬟們洗漱可不人伺候,還得自己打水來洗漱。這後衣裳也要自己洗。所以莫縴雲放兩人假,就是讓兩人好好的放松半日。對于小姐的貼心,兩人自是不會拒絕了。
桑雲天忙完鋪子里的事情,就急急的趕因府里。如今玉兒終于懷上了,懷上了自己與她的嫡子。
對于玉兒肚子時的孩子桑雲天很重視。桑雲天在京城呆久了,自然也知道這嫡庶之分,庶長子雖然已經成人了,也能獨當一面。可是到底不是嫡子,不能繼承家業。
而之前何氏留下的嫌子,活不過十歲,如今馬上就要十歲了,怕是真會熬不。桑雲天早就盼著嫡子出生了,有了這個嫡子自己的家業才後繼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