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天沒處治寧媽媽,其一就是想試探桑炎,桑炎是自己的庶長子。怎麼說也是父子,而且這幾年桑炎打理江南的生意一直做的不錯,桑雲天還是很看到這個長子的。
只是沒想到長子並非自己看似那樣老實本份,心大的讓人驚嘆,不管自己同誰成親,都會有嫡子降生。難不成他都要弄死嗎?
這樣心狠手辣,是桑雲天萬萬沒有想到的。而且桑炎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排人手,算計玉兒母子。
這天下本就是嫡子繼業,除非沒有嫡子才會讓庶子承業。桑火怕是早就想好了,不讓自己有嫡子吧!
本來還想給桑炎一次機會,沒想到桑炎居然大費周章,這麼快就派人與寧媽媽搭上了。
這也是,寧媽媽送給桑炎的信讓自己扣下了,桑炎不知道京城的情況,最多就是知曉義兒平安出生了。桑炎遠在江南自然著急,不希望義兒這個嫡子威脅到他的存在。
肯定會繼續尋寧媽媽媽,想法子除掉義兒。這不桑炎又給寧媽媽送信,桑雲天看著手中小小的紙條,上面的內容很短,只有一句話。
可是卻讓桑雲天氣的黑臉,‘務必除掉孽種!’,好一個孽種,自己和玉兒好不容易生下的義兒,結果在桑炎眼里只是孽種。
義兒也是桑炎的弟弟,這個心太狠了,也太硬了。如果自己把這份家業交到他手里,怕是桑府其它人都會讓他報復。
桑雲天從書房直接去了柴房。這張紙條還是好好給寧媽媽看看,讓寧媽媽好好說道說道自己這庶長子。
桑雲天突然感嘆,本以為最了解的庶長子,其實自己最不了解。只是到底是自己的長子,桑雲天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治桑炎,也許從寧媽媽那里可以知道桑炎的想法,知道如何處治庶長子。
寧媽媽親在柴房里已經快一個月了,算算日子也該滿月了。大想要害一尸兩命如今計劃落空了,也不知道大如今可收到京城的消息,可有下一步行動。
只是自己是不能再幫大辦事了。如今困在這柴房里。寧媽媽真心覺得還是以前做個老實的媽媽太平,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是至少不會和這些淹髒的事情攪和到一塊,
也不會落以今日這幅田地。想要從這柴房里出去。還不知是何年何月。就算出去了。自己也不會再是桑家的奴才。
桑雲天進到柴房里時,寧媽媽眯著眼楮,因為柴房里一直沒光線。這會突然打開大門,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寧媽媽的眼晴一時適應不了。
等寧媽媽慢慢回神,睜開眼楮看到面前坐著的老爺時,立馬跪下,一臉的惶恐︰「老爺,求求您放過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什麼都說,老奴全交待了。」
桑雲天只是坐著,突然好奇,當初桑炎才多大點,居然就防到自己屋里來了,知道玉兒一定會懷上,居然早早就做好打算了,把寧媽媽一起弄到京城。這個長計心計之深,還真非自己可以想像。
「寧媽媽,大到底是何人,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我想知道大在桑府安插了多少眼線,又在桑家各地的鋪子安插了多少人手。」
寧媽媽面上一僵,想了想還是咬牙︰「老爺,不是老奴不肯說,實在是老奴不知道這些。
不這老爺說的這些地方,肯定有大的心月復,大從老爺您決定娶時,就調老奴在您身邊當差了,當時老奴就驚嘆于大想的如此深遠。
老奴不妨跟老爺您說實話,大決非您看到的那般老實本份,溫和待人認真做事。
大心中不甘,大不甘您為何不抬媚姨娘為正妻,這樣大就是正經的嫡長子,繼承桑家的產業也是名正言順。
而且大因為媚姨娘讓您送到莊子上,所以對很記恨,雖然大沒有表現出來,可是老奴的說過,大听說您要帶上京城,居然把大平時最愛的鳥兒活活的捏死了。
老奴知道的就這些,可是全說了,老爺您也知道,老奴只是受人所迫,不然就算借老奴一萬個膽子,老奴才也絕不敢害。更何況老奴與無怨無仇,完全沒必要去害。」
桑雲天點點頭,還好寧媽媽的事情是在京城,若是在江南,怕是並不容易讓寧媽媽開口說實話。就桑炎手底下那些人,想要救出寧媽媽,或者讓寧媽媽不開口實在是太容易,太簡單了。
「你如果真忠心于,或者想要求一個安穩度日的機會,也不會听從大的命令。
如果你早日把大的陰謀稟明于我,想必如今也不會落到這幅田地。你害時,怎麼就沒想過何其無辜,一尸兩命,也虧得你想的出來。」
寧媽媽繼續磕頭︰「老爺,老奴知道錯了。求老爺給老奴一條生路,讓老奴去莊子上干重活累活,也好過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柴房里。」
桑雲天起身離開了柴房,並不理會寧媽媽的哀求。桑雲天已經派人去江南查賬目,還有清算桑炎安插在各處的人手。這桑家還沒有換主子,就不能讓自己一手經營的產業,全換成桑炎的人。
桑炎今日還不敢公然對自己不敬,他日若桑炎捏住的鋪子越多,也許他的心會更多,會更不甘願交了桑家給義兒。
其實桑雲天早就想過桑炎的去路了,當初桑雲天就想著等到桑炎娶妻生子後,一定會分出一部分產業記在庶長子名下。雖說嫡子承業,要雖庶長子也是自己的。總不能真的淨身出戶,該給的還是要給的。
可是現在桑雲天的心里卻真不這般想的,如今想要讓桑炎分府出去,不要說桑炎自己不願意了。怕是老也不會肯,這些年來老一直護著桑炎,還有江南鋪子的掌櫃,哪個不是對大稱贊有加。
這些人就不願意自己輕易的讓桑炎從桑家的產業抽身,想要改變這個局面,就必需自己重新回到江南。
把江南的鋪子從心捏在自己手中,不給桑炎繼續發展的機會。可是玉兒才剛剛生產,經不起周車勞頓,這事還真是很棘手呀!
莫縴雲早就探到桑雲天接二連三的動作,看來桑雲天真的疼娘,也在呼小弟。不然也不會親自去審問寧媽媽,還派人回江南查賬。莫縴雲雖然不了解桑炎,可是卻知此人一向陰冷狡猾,連唯一的親妹妹桑可敏也算計。
所以這樣的人,必需小心處理,不能大意了。只有桑雲天親自出手,才能將桑炎打回原型,不然桑炎只要頂著桑家大的名號,就一定有翻身的機會。
莫縴雲自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再告訴王氏,娘心里多少也得有個底。
這樣才能想出應對之策,當然桑雲天的做法雖然讓王氏不滿,可是想想到底是天哥的庶長子,難不成真逼著天哥把親生如何嗎?這本就可能性不大,而且逼急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桑雲天派人把接應寧媽媽的小丫鬟,直接就跟寧媽媽關一塊了。這下桑炎能用的人,又少了一個。
而且在京城的桑府里,下人本就不像江南的桑府那般多。一大部分還是就地在京城買來的。
桑炎根本沒安插上多少人手,這會桑炎做好著京城送來桑三的死訊,可是好像根本沒听到任何的消息。當然這是後話了!
滿月宴終于有驚無險的進行,而且因為之前做足了準備,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這一日桑雲天與王氏親自在府門口迎客,兩人均一身華麗的衣裳,王氏今日戴的頭面,更是難得一見的綠寶石頭面。不得不說,王氏這麼一打扮,更有貴婦相了。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呀!
自從滿月宴之後,所有桑雲天的客戶,或者生意上的朋友都知曉,桑雲天有多寵愛正室,有多疼正室。而那位听說是改嫁的王氏,也真是生的好相貌。
完全看不出三十出頭的年紀,更看不出像剛生過孩子的。看來桑老爺也好美色,只是之前那些不入眼,這些桑王氏才是桑老爺的菜。
滿月宴雖然花費銀子,可是宴全結束後,王氏領著莫縴雲一塊清點禮單時,才這些商人真富足。每家給的禮都不算輕,看來都是沖著天哥來的。
王氏讓管庫房的二管事把所有東西一一列好單子入庫,並且把各府送來的禮全都留單做存根,這些東西將來都是要還的。今日是桑府辦喜事,他日也會是別人府里辦喜事。
有了各府禮單的存根,將來不管哪一個府辦喜事,都可以根據禮單送禮,不會送輕,也不會多送。這各府的禮尚往來,可全是內宅婦人之事,萬萬不可出錯讓人見笑。丟了桑府的臉面,也丟了天哥的臉面。
莫縴雲看著娘忙活,臉上掛著微笑。娘適應桑府的生活還是挺快的。若沒有桑老和桑炎這兩個沒安好心,並且視娘為眼中盯,肉中刺的,也許娘的日子會過的更好。
不過好在,桑雲天如今也知桑炎是容不下娘和義兒,定會出面阻止,只是老那里,娘還得小心的應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