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鳳將那枚珍珠給磕下來,輕輕一掰,竟然分成了兩半,立馬有一些黑色的粉末,杜紅鳳將粉末倒進了茶水里。
「杜青鸞,你如願以償了,我這就下去找你,咱們再斗上一斗,我一定會贏你的!」杜紅鳳帶著滿心的不甘和怨怒,準將那口水喝下去。
這枚簪子是杜青鸞給她的,當年清河王叛亂,杜青鸞和沐自成一起出征,告訴她,若是城破國亡,可用此毒了解自己!
最終杜青鸞和沐自成安然歸來,叛亂平息,清河王伏法,杜青鸞因為立了大功,被封為貴妃,一時間無上榮耀!而當時的她卻只能默默地跟隨她左右,被她的光環掩蓋著,都道她杜紅鳳是沾了杜青鸞的光,才能得到皇上的恩寵!
「我怎麼會是沾了你的光,不是……絕對不是,哈哈哈……不是!」杜紅鳳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跟著流出來了。
仰頭,茶杯遞到了嘴邊,卻突然被沖過來的綠珠給打掉了,一臉痛惜的表情看著杜紅鳳,道︰「皇後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太子想啊,太子年幼,如果沒有您庇佑,他將來會如何?」
杜紅鳳愣愣地看著綠珠,頹敗地笑道︰「哈哈哈……我們母子還有將來麼?我們都被拋棄了,被拋棄了啊……」
「皇後娘娘,您難道就這樣被輕易打倒了?當年隱忍那麼多年才有機會擊敗鸞貴妃,登臨後位,現在怎麼這點兒小挫折就受不了了?不過是皇後之位,您今天讓出去,只要你不放棄,很快就可以奪回來,您還年輕,太子還在,只要皇上不下旨易儲,您就有希望啊!」綠珠用力地抓住杜紅鳳的胳膊,想要喚醒她的斗志。
杜紅鳳怔怔地看著綠珠,然後哇地一聲撲倒在綠珠懷里,哭的像個被拋棄的小孩,道︰「綠珠,我好恨,好痛,為什麼皇上可以薄情至此,爹娘又那樣自私,難道不知道這後位一旦丟了,我將要面臨怎樣的窘境嗎?那起子賤婢就將爬到我的頭上來了,她們豈能放過我?」
綠珠輕輕拍著杜紅鳳的背,道︰「娘娘,奴婢知道您的委屈,不過現在不是委屈哭泣的時候,您該主動去找皇上,一力承當所有罪責,先保住杜家和太子,您就還有翻身的機會,若是您就此放棄,不論是您還是杜家或是太子,都沒有希望了!」
杜紅鳳哭了一會兒,才坐好,眨巴著淚眼問︰「綠珠,我真的還有機會麼?」
「當然有,皇上也是為了大局才會讓娘娘受委屈,只要娘娘您主動幫皇上分憂解難,他心里必然惦記著皇後,對您有所愧疚,就會加倍對太子好,過個幾年,太子懂事,就會為您求情了,杜家和太子里應外合,皇後之位遲早還是您的!」綠珠細細分析給杜紅鳳听。
原本絕望的杜紅鳳,听了這話,頓時茅塞頓開,一臉感激地看著綠珠,道︰「綠珠,這些年,只有你對我最好,最真心!」
綠珠微微低下頭,然後才笑著道︰「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娘娘言重,請娘娘梳洗一番,去見皇上吧!」
「好,本宮都听你的!」杜紅鳳已經是六神無主,綠珠對她來說就是溺水之後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嗯,娘娘要記住,無論皇上怎麼決定,您都要表現的無怨無悔,這樣皇上才你是心甘情願的!」綠珠叮囑道。
杜紅鳳順從地點點頭。
半個時辰之後,摘下所有配飾,散發素衣,跪在承乾宮外!
可是跪了很久沐自成都沒有出來見她,只是打發她離開,說是明日一早會在早朝頒布廢後的旨意。
杜紅鳳知道沐自成對她薄情,可是怎麼也想不到,即便是這一面,他都不肯見。她不這就是她執著了多年的感情,她自認為對沐自成是真心愛慕,而不是後宮其他女子那樣,只是貪戀榮華富貴和權力!
所以她也認為沐自成待她是不同的,她苦苦跪在殿外,知道廢後之後,她不論是去冷宮還是做什麼,都很難再有機會來見他一面了!
而殿內,沐自成正在閉目享受著雲貴妃給他揉肩,雲貴妃故作疑慮問道︰「皇上,皇後已經在殿外跪了很久了,更深露重,您當真就不見了?」
「不見,朕現在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她鬧事,朕怎麼會被沐豐夕給逼到要廢後的地步,真是個無知蠢婦!」沐自成惱怒地道。
雲貴妃眼里露出一抹精光,然後才柔情款款地道︰「皇上,臣妾覺得皇後娘娘好可憐的,您既然不見她,就讓臣妾去勸她離開吧,免得她跪傷了身體,太子日漸懂事,若是知道他母後被皇上這樣責罰,定會對皇上心生埋怨的!」
沐自成的眼里閃過一抹冷意,然後才道︰「泰兒很懂事,愛妃不必憂心,往後你就多照顧著點兒泰兒,謙兒和他年紀相仿,可一同教養!」
雲貴妃趕緊道︰「臣妾惶恐,不是臣妾不想照顧太子,只是太子身份貴重,臣妾怕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畢竟謙兒調皮,他一個就讓臣妾為難了!」
她可不會傻到去接這個爛攤子,皇後一旦垮了,太子沐安泰必然成為眾矢之的,若是在他手里折了,她豈不是要被連累?
沐自成睜開眼楮,看了一眼雲貴妃,眼神里帶著些審視,似乎想要看清楚雲貴妃話里的真心來。
雲貴妃只是苦惱的表情,帶著幾分小女子的嬌嗔,道︰「皇上,您也知道,臣妾還有心要再為皇上添一龍子,若是負責教養太子,豈不是分身乏術了?臣妾又要照顧泰兒,又想多陪陪皇上,您就允許臣妾自私一回嘛!」
沐自成這才笑了,握住她的手,道︰「你呀,就是個小妖精,朕知道了,這件事我再重新考慮考慮!」
「依著臣妾看,季淑妃倒是很適合照顧太子,她膝下無子,又素來溫柔嫻靜,堪稱後宮表率,必然能擔此重任,替皇上悉心照料太子殿下的!」雲貴妃笑眯眯地道,眼神像帶著鉤子一般,直叫沐自成魂都不在身上了。
沐自成將她一把撈到懷里,道︰「你倒是個機靈鬼兒,容朕在考慮考慮,時候不早,陪朕歇息吧!」
「哎呀……皇上,您真壞,皇後還跪在外面呢!」雲貴妃嬌笑著道。
「你不是說要為朕再添一個龍子麼?那還不快快陪朕去生小女圭女圭?哈哈哈……」沐自成將雲貴妃打橫抱起,走向了內室。
剛將雲貴妃放到龍床之上,就听到太監進來稟報︰「皇上,皇後娘娘暈了!」
沐自成被打擾了雅興,沒好氣地道︰「暈就抬回去,來找朕作甚?朕又不是御醫,下去吧,今晚不許任何人來叨擾朕!」
雲貴妃見沐自成臉色不悅,又起來撲倒他懷里,勾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地道︰「皇上,莫生氣嘛,還是請御醫去看看皇後吧,萬一皇後有個好歹,可就是臣妾的罪過了,嘻嘻……反正今晚雲兒都依你,夜還長呢!」
沐自成身下一緊,被雲貴妃那副媚態弄得燥熱難耐,隨意地對外面吩咐了一句,請太醫,就將雲貴妃撲倒在床榻上,撕開她本就單薄的衣服,肆意揉弄起來。
「啊……皇上,您真壞!」雲貴妃嬌聲叫道,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卻十分主動地伸出玉腿,勾起沐自成的腰身,微微扭動身體,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沐自成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引誘,將雲貴妃身上剝了個干淨,含著她的粉女敕,輕咬,一只手引領著雲貴妃的手探向自己的。
「唔……皇上,您那里真硬,壞死了,人家好怕呢!」雲貴妃最拿手的就是在床笫之間,用言語和行動來讓沐自成瘋狂,這也是她短短時間就爬到貴妃之位的原因之一,因為後宮的妃子雖多,卻無不是端莊高貴的女子,沒有人能舍下臉皮,和皇上這樣歡好!
沐自成低啞著聲音,感受雲貴妃的手上下套弄著自己,那感覺幾乎讓他頭皮都麻了,道︰「你這個勾人的小東西,還敢說你怕,我看你是怕朕不弄死你!」
「討厭,皇上,來嘛,人家好想您,您模模看!」雲貴妃主動將皇上的手引向自己的身下,哪里已經一片泥濘。
沐自成眼里染滿火焰,低吼一聲,迅速將自己也扒光了,握住自己的分身,毫不留情地沖入她體內。
「啊……皇上,人家要死了,嗚嗚……您壞,您壞啊!」雲貴妃一邊扭動身體,一邊嬌聲呼叫。
沐自成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笑得十分得意,道︰「小妖精,今兒讓你好好嘗嘗朕的厲害,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把勾/引朕!」
「嗚嗚……皇上您太厲害了,人家不敢了,不敢了啦,你放過臣妾,臣妾快受不了了!」雲貴妃十分夸張地喊道,這讓沐自成得到了身體和心里雙重滿足,對身下這女人越發愛起來。
兩人渾然忘我,卻不知此時千里之外的南域,發生了何等大師……
第二百二十四章廢後,南域亂起
夜半時分,八百里加急傳入京城,新相左丘明剛剛接到急報就快馬加鞭進了宮,要將此事呈報皇上。
可是他越過重重宮門,最後還是被堵在了承乾宮外,不得其門而入,左相在外面急得團團轉,對沐自成身邊的首領太監徐發道︰「徐公公,請一定要讓我進去見皇上,八百里加急,軍情不得延誤啊!」
那徐發也是滿臉為難,道︰「不是咱家不幫相爺,只是皇上吩咐過,今天誰也不許去叨擾他,殿內的人都被轟出來了,皇上和雲貴妃剛剛歇下,這會兒子進去,恐怕是……」
左丘明來回走,顯得焦躁不安,好一會人才道︰「可是這要是延誤了軍機,我們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啊,還是煩勞公公您進去通傳一聲,所有罪過由我來承擔!」
徐公公看著左相一臉大義凜然,終于是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咱家就為相爺您走這一趟!」
「多謝徐公公,皇上聖明,必不會因此而責怪公公您!」左相拱手作揖!
被打擾好事的沐自成,還沒來得及發火,就听到了左丘明如喪考妣的聲音傳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大事不好,九州十八島突然發動叛亂,已經發兵挺進南域境內,說是要為他們的前任主子鸞貴妃討個公道!」
「你說什麼?」沐自成原本還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就清醒了過來,卻又陷入了震驚之中,九州十八島怎麼會突然發難,杜青鸞都已經死了兩年多了,他們一直都安然無事,每年派的使臣也得到了非常友好的答復,九州十八島年年進貢,西楚也會有所重賞,怎麼突然就變了?
左相也是滿頭冷汗,惶恐道︰「臣也不知,臣接到八百里加急就第一時間進宮了!還沒來得及安排人去查!」
「該死!這麼重大的事兒,竟然無人得知,都進犯到南域境內,你們才知道,都是飯桶,飯桶!」沐自成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將案前的杯盞掃落在地,仍舊不解氣,又砸了旁邊的一只花瓶!
左相也嚇得不敢動彈,被那碎掉的瓷片踫到了額頭,流了血也不敢動,天子震怒,他一個臣子能說什麼?別說是他,就算是老相爺蘇中辰在,恐怕也只有受著!
沐自成發泄了一通,才稍稍平靜下來,仍舊充滿怒意地問︰「這件事和端親王有沒有關系?」
「臣……臣不知!」左相真是恨不得自己變成隱形人,除了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消息,他真的是一無所知啊!
沐自成咬著牙,臉都扭曲了,覺得自己養了一堆飯桶,恨恨地道︰「你……你是打算朕問什麼你都回答不知麼?你這個丞相是怎麼當的,蘇相在位時,若是給朕這樣的答復,朕早就可以讓他告老還鄉了!」
左丘明冷汗涔涔,卻也無力辯解,他才剛上任不多久,雖然之前積蓄了一些勢力,但是遠不如蘇中辰那個老狐狸手腕強,門路多,這種千里之外的突發情況,他是實在無能為力啊!
「臣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左相只能磕頭請罪。
「朕要你萬死作甚?你一死足以,可是你死了就能解決事情了麼?朕陷你明日午時之前,必須要查出九州十八島叛亂的起因,還有……派東城衛盯著端親王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來稟報朕,若是這件事你再辦不成,你這相位就給朕還回來吧!」
沐自成一臉寒霜,將左丘明打發出去,他需要冷靜一下,才能好好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誰在背後操作?他知道九州十八島是只認墨玉鳳印,所謂上任主人就是杜青鸞,難道墨玉鳳印又有了新主子了?
杜青鸞這個女人,臨死還要陰他一次麼?當年他用盡了心機也沒有將墨玉鳳印從杜青鸞手里拿到,才給了這個人機會反將一軍,現在北疆戰事吃緊,南域又爆發叛亂,真是禍不單行啊!
對沐自成來說,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可是對于蘇惜沫和沐豐夕來說,卻恰恰相反,是好事不斷,驚喜連連!
蘇惜沫躺在床上,她也剛剛得了這個消息,笑著道︰「今夜皇上和皇後娘娘還有杜家的人恐怕都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恐怕不止他們!」沐豐夕淡淡地道,不知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看著盯著朝中的動向呢!
蘇惜沫又想起了牢中的蘇雪安,便問道︰「蘇雪安如何了?」
「受了些驚嚇,無礙!」沐豐夕答道。
蘇惜沫點點頭,道︰「看來我該抽個時間去看看這位好,獨家暫時垮不了,被杜家和蘇家丟棄的棋子,該何去何從,或許做的該給她指條明路!」
沐豐夕看著一臉冷笑的蘇惜沫,才翻了個身,將她攬入懷中,道︰「快睡,別人的事兒,不必費那麼多心!」
「嗯……」蘇惜沫難得溫順地回道,偎在他懷中,輕輕閉上眼,感覺到男人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
第二日早朝,沐自成一道廢後聖旨,震驚朝野,多數人以為皇上至少會和端親王府周旋一番,才會做出一個稍微不那麼沒面子的決策,可是沒想到,端親王將皇後和杜家告上京兆尹才一日,皇上就下旨廢後,這妥協的未免也太快也太干脆了點兒!
許多鼻子敏銳的人都嗅到了些異樣,端親王和皇上之間的斗爭恐怕要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了,而端親王的開局之戰,很顯然是勝得不費吹灰之力!
一出手就將皇後拉下馬,杜家也跟著糟了貶謫,很多原本游移不定的人,就更加游移不定了,這到底該不該站隊,到底該不該做出選擇?選的太早,怕自己選錯,選的太遲又沒有什麼意義,真是左右為難!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原本和杜家交好的一些大臣不著痕跡地疏遠了杜家,順便在皇上面前提了些看似無關痛癢,其實是雪上加霜的事兒,讓杜家接連遭遇沉重打擊!
雲貴妃一派的支持者更是不遺余力地開始打壓皇後和杜家,希望能夠扳倒太子,讓皇上易儲,一時間,局勢撲朔迷離,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涌動,連沐自成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將他包圍!
皇後被廢,貶為最低等的采女,牽出鳳儀宮,住進了一群采女所住的寧巷,過上了與冷宮無異的生活。
而沐自成如今除了要操心北疆的戰事,還要和大臣們忙著想法子應對九州十八島的叛亂,和北疆的局勢不同,九州十八島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凶險之處卻比北疆更甚,因為九州十八島,以蠱術和玄法聞名于世,能人異士多不勝數,戰術詭秘異常,一旦打起仗來,那西楚的軍隊是要吃大苦頭,而他們的人一旦不敵就會退回各自的海島,水戰又是西楚極不擅長,而九州十八島又極強勢的!
總而言之,九州十八島雖然威脅不到西楚的整體局面,但是在南域卻可以長期騷擾,久而久之,西楚也會疲于應對,要麼割舍南域千里國土,要麼就和九州十八島死磕到底,但最後一定是西楚被拖垮!
九州十八島的人放下武器是普通的島民,漁民,農民,拿起武器就是戰士,為了在毒物叢生的海島上生存,他們人人都要擅長蠱術和毒術,而一部分有天賦的,更是學習玄術,以一敵百!
玄術練到一定境界還可以延年益壽,許多玄術高手,都已經過了百歲之齡,仍舊鶴發童顏,青春不老,這一點也是九州十八島另外界向往的緣由之一。
當年他那麼信任杜青鸞也是因為她是九州十八島的主人,可以暗中幫自己做許多他的人做不到的事兒,又可以將九州十八島收為己用,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杜青鸞卻始終不肯將可以操控九州十八島的信物,墨玉鳳印交給他來保管,這也是導致他最後翻臉無情的重要原因之一。
早朝,眾臣們議論紛紛,各抒己見,有的堅持要討伐九州十八島,將他們一舉殲滅!有的卻主張安撫為主,讓皇上派出使節去交代清楚鸞貴妃的死因,平息九州十八島的怒火!
兩派人吵得不可開交,沐自成听得頭疼不已,最後看著站在下面,一言不發,動也不動的沐豐夕,問道︰「端親王,這件事你有何高見!」
沐豐夕知道沐自成是打算試探自己,便道︰「臣弟一切听從皇兄吩咐!」
沐自成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才笑道︰「端親王還真是對朕忠心耿耿,言听計從,只是朕現在也沒有個主意,不如你來說說你的想法,給朕一些建議!」
沐自成就是想要知道,這件事到底和沐豐夕有沒有關系,若是他在背後搗鬼,必然他不會主戰,肯定希望西楚和九州十八島打個兩敗俱傷,好損耗他在南邊兒的兵力,然後只能依仗北疆的三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