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們稍稍松了一口氣,心想著待會兒,周良娣在僕役們身上發泄過了,回去就不會教訓她們了!
周良娣一臉沉怒地去了青波湖邊,那群新來的僕役還正在接受首領太監的訓話。
首領太監一看到周良娣忙堆滿了笑臉過來,道︰「良娣,您來了,可有什麼要交代這起子奴才的?」
周良娣睨了他一眼,道︰「人可都查過底細了?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混入其中吧?」
首領太監趕緊道︰「都是干淨的,放心吧您!」
「若是再出現上回那種事情,你就等著掉腦袋吧,幸而當時我發現的及時,否則咱們東宮要遭受多少損失!」周良娣一板一眼地訓斥著。
首領太監趕忙道︰「是是是……周良娣教訓的是,奴才一定時刻警醒著,看著這幫人,絕不敢再犯錯了,奴才知道周良娣對奴才的恩惠,絕不敢忘記!」
周良娣這才點了點頭,道︰「你記得就好!」
然後才抬著頭,掃視了一遍那些僕役們,眼楮剛好落在了沐豐夕所假扮的那名僕役上!
「你……出來!」周良娣指了指沐豐夕。
沐豐夕一臉木然地抬頭,左右看了一下,滿臉不知所措的迷茫!
周良娣微微蹙眉,道︰「叫你呢,出來!」
那首領太監也幫著喊了一句︰「還不快出來,良娣要訓話!」
沐豐夕這才遲疑地走了出來,一副木訥的樣子,活像沒見過世面的市井小民。蘇惜沫在不遠處看著,都差點兒沒敢,這就是那個傲視群雄的端親王!
周良娣看了一眼沐豐夕,才道︰「長得倒是挺結實的,就是人太不伶俐了,叫什麼名字?」
沐豐夕看了一眼首領太監,還沒回答,首領太監就忙道︰「回良娣的話,這人名喚封木,還是個識字的呢,是負責給樓閣刻字的!」
「還是個識字的?真不像,人如其名,真像個木頭,以後就喚你木頭吧,既然識字,這刻字的活兒還沒開始,你就先到我院子里伺候吧!」周良娣淡淡地道。
沐豐夕詫異地像是完全沒听懂一般,那首領太監立刻推了他一把,道︰「還不快謝恩,良娣這是看中你了!」
沐豐夕撓撓頭,問道︰「不是讓我在這里做刻字的活兒麼?」
「蠢貨,跟著良娣比在這里不強多了,現在還沒你的活計,你就听良娣的吩咐就對了!」首領太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周良娣瞥了一眼沐豐夕,道︰「怎麼,你還不樂意?」
首領太監趕緊道︰「哪里的話,良娣放心,奴才先教教他規矩,回頭就讓他去您那里听差!」
「嗯,小海子,那就交給你了,我院子里就缺個識字兒的,否則也不能要這麼個木頭疙瘩!」周良娣一副不屑的模樣。
首領太監一直點頭哈腰的,像個哈巴狗似的捧著周良娣。
周良娣又看了一遍那群人,道︰「活兒都安排好了麼?」
「都安排下去了,您放心!」小海子道。
周良娣點點頭,道︰「那這里暫且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兒就去尋我,別給我出紕漏,否則我可不饒你!」
「是,奴才遵命!」小海子恭敬地道。
周良娣這才走了,待周良娣一走,沐豐夕便悶悶地道︰「總管大人,我不想去周良娣那里听差,我不是賣的死契,我只想在這里掙點兒錢,然後好多買幾本書,我可是要考功名的!」
「蠢貨,就你這樣還考功名?你知道周良娣是什麼人?那是太子的良娣,是朝廷周將軍的女兒,身份多高貴的人,她能看中你去听差,你還不樂意?」小海子氣的差點兒就懵了。
沐豐夕仍然癟癟嘴,道︰「那我也不樂意去,考了功名才能出人頭地,為封家光宗耀祖,當個良娣的奴才,還是奴才!」
「你真真要氣死我,你看不起我們當奴才的?你這窮餿的樣兒,宰相門房三品官啊,更別說是在太子府里當差的,若是你能得了良娣的賞識,以後就留在東宮了,出人頭地還不是遲早的事兒?」小海子一副鄙夷的樣子教訓沐豐夕!
沐豐夕只低頭不語,像個木樁子一眼立在那里,紋絲不動。
蘇惜沫心道,真沒看出來大名鼎鼎的端親王,還有這樣會做戲的時候,要不是她太熟悉他了,絕對認不出這就是沐豐夕!
杜若在一旁笑道︰「這個叫封木的人真有趣,不過他想的對,要是我我也不肯給周良娣當奴才,一不就要挨打受罰,寧可在這里干粗活也比那樣強!」
芳草睨了杜若一眼,杜若趕緊閉了嘴,默默地退了半步。
蘇惜沫笑道︰「這個僕役倒是個有志氣的,雖然木訥了一點……」
「良娣說的有理!」芳草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蘇惜沫知道芳草不願意她關心府里太多的事兒,這多半也是秦非墨交代的,可是她現在倒是很想知道,沐豐夕來東宮到底為了什麼!
蘇惜沫輕咳了幾聲,道︰「嗯,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然後往沐豐夕那邊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她想沐豐夕如果真的進來了,肯定還會想法子來找自己的!
果不其然,夜里窗戶被推開,一個人影飄進來,就闖入了蘇惜沫的床幔里。
「王爺,您能說說,你怎麼會易容進府的麼?」蘇惜沫好笑地問。
沐豐夕道︰「這里有本王要的東西!」
「什麼?」蘇惜沫好奇地問。
沐豐夕道︰「五祖墓圖的其中一份!」
「天?真的麼……」蘇惜沫驚訝地道。
沐豐夕點點頭,道︰「多半會在這里,是秦非墨不久之前得到的!」
「那我能幫你什麼?」蘇惜沫希望能盡一份力量,若是真能集齊四分地圖,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沐豐夕道︰「不必,你乖乖在這里呆著就可以!」
蘇惜沫睨了他一眼,雖然黑暗中這看起來更像是拋媚眼,蘇惜沫還是故意道︰「王爺,您可真是到哪里都能吸引女子,那周良娣可是一眼就看中你了!」
雖然沐豐夕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氣勢,但某些人天生就該是鶴立雞群的,所以再隱藏也無法遮掩天生的光芒!
他就那麼站在那一群看似差不多的僕役中,也能讓人一眼就看到他!
沐豐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不許胡說!」
蘇惜沫翻了個白眼,道︰「那周良娣可是要你去當差呢,可不就是看中你了?」
「你這是……吃味了?」沐豐夕有些後知後覺地問。
蘇惜沫掐了他一把,道︰「誰吃味了,要吃你的味,多半就要把自個兒給氣死!」
「本王只有你一個!」沐豐夕將蘇惜沫抱進懷里。
蘇惜沫道︰「胡說,府里還有一個呢!」
「她不算!」沐豐夕道。
蘇惜沫哼了一聲,道︰「可是您正大光明娶回來的側妃,怎麼就不算了?」
「很快就不是了!」沐豐夕道。
蘇惜沫不解地問︰「你準備要做什麼?」
「你會知道的!」沐豐夕回答,然後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楮。
蘇惜沫問︰「你不會打算在我這里睡吧?」
「噓,睡覺!」沐豐夕翻了個身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蘇惜沫知道他多半是累了,也就不再,安靜下來,可是被抱得太緊,又有些不舒服,便扭動了幾下。
沐豐夕問︰「睡不著?」
「不是……你抱得我難受!」蘇惜沫道。
「多事,睡覺,否則本王就不讓你睡了!」沐豐夕威脅道,但還是稍稍放松了一些,讓蘇惜沫能夠換一個舒服的姿勢。
第二日起,沐豐夕就開始在周良娣的院子里當差了,其實也就是個閑差,偶爾需要他寫幾個字兒,多半時候他是無所事事的!
這一日周良娣又叫沐豐夕去給她記個賬,沐豐夕便去了,做完之後,周良娣難得好心情地問道︰「你家中還有什麼人麼?」
「還有老母在堂!」沐豐夕回道。
周良娣點點頭,道︰「你在我這當差也有幾日了,可還習慣?」
「不太習慣!」沐豐夕木木地道。
周良娣驚訝地看著他,然後問︰「為何?」
「天天無所事事,又不許我看書,實乃浪費光陰,若是周良娣允許,小人還想回去青波湖幫忙,若良娣需要時,小人再來服侍!」沐豐夕一臉嚴正的表情。
周良娣看著沐豐夕,突然笑道︰「你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是說你迂腐好呢,還是說你老實呢?不干活不好麼?」
「如此就白領了這份工錢了,豈不是佔了太子殿下的便宜?」沐豐夕一臉不情願地道。
周良娣點點頭,道︰「雖然你有些迂腐,但是不失為是個正直的人,如此也好,以後你可以抽空去青波湖幫忙,若是無事可做,也能找書讀,這是我允許你的!」
沐豐夕也沒有多激動,只是恭敬地作揖,道︰「多謝周良娣!」
「嗯,你切下去吧!」周良娣揮揮手,讓沐豐夕去了。
自此開始,沐豐夕就有了足夠的自由,青波湖的事情也進行的十分順利。約莫半個月過後,沐豐夕便讓蘇惜沫做好準備,要離開北秦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孤的脾氣更不好
沐豐夕也不是個嗦的人,而且向來對除了蘇惜沫之外的人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耐心,一言不合,便突然揮動了自己的衣袖,一道勁力向秦非墨襲!
秦非墨拉著蘇惜沫身形一歪,險險避開了那道勁力,他不能運功,只能依靠這種身體的靈活度來躲避。
蘇惜沫趕緊喊道︰「王爺,別動手,他被我下了毒,不能運功,否則會毒發身亡的!」
沐豐夕眯起眼楮,依舊盯著秦非墨和蘇惜沫交握的手,眼里閃過一抹更冰冷的光。
「不想死,就放開她!」沐豐夕的聲音已經森寒到可以讓听的人都跟著被冰封了。
蘇惜沫努力甩了甩秦非墨的手,道︰「太子殿下,還是讓我吧,我們王爺脾氣不太好!」
「孤的脾氣更差,你若不牽著孤的手,孤大不了與你們同歸于盡!」秦非墨竟然這個時候犯起了倔脾氣,執拗的讓蘇惜沫頭疼萬分!
秦非墨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沐豐夕,他二話不說,就突然如閃電一般到了秦非墨的面前,將蘇惜沫用力一扯,扯回了自己的懷里。
而秦非墨依然執拗地緊握著蘇惜沫的手,蘇惜沫人在沐豐夕的懷里,手卻在秦非墨的手里,三個人形成了詭異的對峙畫面。
以至于藏在暗處的秦非離看到這一幕,緊緊蹙了眉頭,心想,自己該不該去摻和一腳,形成三分天下的局面!
蘇惜沫也萬般無奈,道︰「我可以自己一個人麼?麻煩二位,我想要盡快離開,還有……秦非墨,你的毒可不能拖,還是快些送我離開這里吧!」
「孤說過要親自送你離開,當然要牽著你的手離開!」秦非墨微露挑釁的笑容,看著沐豐夕。
沐豐夕眯起眼楮,森森寒氣伴隨著殺氣,幾乎讓人不寒而栗!
「你在找死!」沐豐夕道。
秦非墨呵呵冷笑,道︰「我死了,你也別指望活!」
「你大可一試!」沐豐夕是完全不在意對方的威脅,依然是殺氣凜凜!
蘇惜沫只覺得自己成了最痛苦的一個,這兩人拉扯得她都疼死了,趕緊道︰「都放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沐豐夕看到蘇惜沫吃痛的模樣,再沒有遲疑,一個暗勁,秦非墨被彈了開來蘇惜沫也終于擺月兌了被拉扯成兩半的命運。
而秦非墨則因為那股力而吐出一口鮮血,嘴角牽出一抹涼笑。
蘇惜沫嚇了一跳,趕緊甩開沐豐夕,湊,道︰「別動……毒性會蔓延到心脈的!」
說著蘇惜沫就掏出自己的銀針,給他的肩膀處扎了幾針,然後道︰「切莫再動,否則我也救不了你了!」
秦非墨看著她,又是笑,道︰「你是怕我死了沒人送你們離開,還是舍不得我死?」
蘇惜沫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拔了他身上的銀針,然後道︰「起來吧,天亮之前必須要給你解毒,否則你會死!」
沐豐夕幾步走過來,將蘇惜沫從秦非墨的身邊拉開,道︰「走!」
「去哪兒?」蘇惜沫不解地問。
沐豐夕道︰「回西楚!」
秦非墨卻冷笑著道︰「沒有孤的允許,你們誰都走不掉,沐豐夕,你該感謝你有一個好王妃,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沐豐夕丟一個冷眼,道︰「別以為本王不會殺你!」
「這句話該是孤來說才對,這里是北秦,不是你西楚,你以為孤會怕你不成?」秦非墨與他針鋒相對。
蘇惜沫怕他們再起爭執,那可就要發生大事了,秦非墨無論如何都不能死,否則北秦和西楚又得發生曠日持久的戰爭!
蘇惜沫道︰「你們倆都別吵了,不是要送我回西楚麼,還不快上路?」
兩個男人同時哼了一聲,各自撇過頭去。
此時秦非離的人駕著馬車過來,秦非離掀開車簾,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道︰「太子哥哥,端親王……是不是該啟程了?」
秦非離瞪著秦非離,眼神凶惡異常,恨不得把對方給拆吞入月復一樣。
「吃里扒外的東西!」秦非墨啐了一口。
秦非離卻根本無動于衷的笑著,還沖秦非墨拋了個媚眼,道︰「太子哥哥,您說這話可真傷我的心!」
「滾,少惡心孤!」秦非墨恨不得將秦非離給暴打一頓。
蘇惜沫只覺得場面異常混亂,三個人都不好對付,趕緊道︰「還是上馬車再說吧,天亮之前必須要到達安全的地界,秦非墨的毒不在日出之前解就會死!」
秦非離朝蘇惜沫眨眨眼,道︰「王妃,許久不見,可曾想我?」
蘇惜沫被秦非離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秦非離男裝的模樣,的確是偏偏濁世佳,只可惜這性子還是讓人招架不住,那媚眼亂飛的勁兒,女人也學不來!
蘇惜沫干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秦非離主動伸出手,道︰「王妃,他們不走,我送你吧,保證送你一路不會寂寞!」
蘇惜沫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人還互相對峙著,根本就不肯妥協的樣子,只好點頭,道︰「那就麻煩四皇子了!」
說著就準備把手遞給秦非離,要上馬車,此時一道涼風擦過,蘇惜沫瞬即落在了沐豐夕的懷里,然後被他抱著送進了馬車里。
秦非離埋怨道︰「端親王,您這樣可就不厚道了,我和王妃久別重逢,好容易有個機會親近一下王妃,你怎麼能連個機會都不給?」
沐豐夕殺人般的眼神飛,道︰「腿剛剛好,是不是打算再斷一次?」
「王妃,您看呀,你家王爺可真凶!」秦非離轉而對蘇惜沫撒起嬌來。
這若是別的男人做,蘇惜沫一定會覺得反胃,可是秦非離明明一身男裝,做起這樣的小女兒情態來,卻也半分不讓人覺得肉麻,反而覺得很有一番情趣。
蘇惜沫掩嘴偷笑,沐豐夕的手握得嘎吱響,似乎真有打算要斷了某人的腿。
秦非墨也跟著跳上了馬車,道︰「給孤騰塊兒地方!」
車子里兩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反而都自覺地拓寬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氣的秦非墨差點兒爆發。
蘇惜沫眼看秦非墨太激動了,怕他沖破她剛剛封住的大穴,趕緊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道︰「太子殿下,您坐這里吧!」
秦非墨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還是蘇良娣懂得疼孤!」
一句話引來了沐豐夕殺人的眼神,然後便是準備動手的樣子,還好蘇惜沫將沐豐夕攔下了,道︰「王爺,這馬車經不起您折騰,別打散了,可就走不成了!」
秦非墨哼了一聲,道︰「若不是孤身中劇毒,你以為孤會怕不成,沐豐夕你要夠種,就等孤的毒解了,咱們正大光明打一場!」
「哼,隨你!」沐豐夕根本完全不把秦非墨放在眼里。
馬車緩緩行駛了起來,一路暢行無阻,大概是秦非墨的人都在前面開道吧,所以連守城門的都沒有盤查。
馬車里的氣氛卻一直很嚴峻,三個男人互相不對盤,秦非離卻賤兮兮地總要逗蘇惜沫,秦非墨則和沐豐夕互相用眼神廝殺。
「王妃,你過來我這邊坐唄,你坐他們中間,不難受麼?」秦非離一臉同情地看著蘇惜沫。
然後收到了兩個男人同時發出的冷眼。
秦非離卻完全不在乎,道︰「過來坐,這邊寬敞又舒適,順便幫我看看,我這腿是不是好利索了!」
蘇惜沫以為他腿還沒好,便準備,被沐豐夕一把按住了,道︰「不許動!」
蘇惜沫滿臉無奈,突然問︰「四皇子,你就不能多準備一輛馬車麼,這樣氣氛也能愉快一些!」
「我覺得就這樣挺愉快的!」秦非離嬉笑著。
能看到太子和端親王互相看不慣,隨時準備大打出手的樣子,他可是特別的愉快,恨不得現在就挑撥的他們打得兩敗俱傷,他好在一旁看熱鬧!
馬車的速度漸漸加快了,蘇惜沫也懶得理會這幾個人,便靠在那里閉目眼神,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還得給秦非墨療毒。
車子里的氣氛也因為蘇惜沫的沉默而跟著沉默下去了,秦非墨看著蘇惜沫睡著的側臉,內心涌起一股別樣的感覺。
雖然蘇惜沫被他擄來了這麼久,他倒是沒有見過她這麼寧靜的模樣,即便是被噬魂散迷暈的時候,也是眉頭緊蹙的!
真的是因為沐豐夕的存在,她才能這般安心麼?為什麼可以這樣信任一個人呢?難道就因為沐豐夕是她的夫君?
秦非墨的內心充滿著疑問,卻得不到解答!
沐豐夕將蘇惜沫攬入懷里,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蘇惜沫嘟囔了一聲,又睡了。
這個舉動使得秦非墨和秦非離都蹙了眉,一股不爽的感覺充斥著馬車。
沐豐夕冷眼一掃,暗含警告的意味,他對別人覬覦自己懷里的這個女人,感覺到特別的憤怒,恨不得立刻將這二人的眼楮給摳出來!
馬車終于在天亮之前到達了秦楚的邊境,龍將軍和流星早就在那里等候著了,蘇惜沫被搖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
然後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在一旁臉色煞白,卻依舊沒什麼表示的秦非墨,頓時就有些緊張,道︰「怎麼不叫醒我,秦非墨,你是死人啊?不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