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相接傳 16. 第十六章  困難常常有,千萬別低頭

作者 ︰ 劉文霞

我額頭上的傷口涂了消炎藥,慢慢地結痂愈合了,可卻開始做惡夢,總夢見自己失去了良兵,孤苦無依。

從我懂事起,我就在心里描繪著我愛的男人的一切,他必須正直,善良,心懷天下,還樂于助人,勤奮好學,而且對我情有獨鐘,良兵佔據了所有的這一切,也佔據了我心里最好的位置,幸福來得似乎那麼完美,真害怕在我淬不及防時,命運給我當頭一棒。

好在我終于被調到內科去做護士,不用再整天面對脾氣古怪的護士長龔翠蘭和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後備護士長姜麗。只是內科住院部也常年彌漫著愁雲慘霧,面對那些受病魔折磨活得異常艱辛的人們,我經常夢想自己變成華佗或者扁鵲,妙手回春醫治好他們,可惜我只是一小小的護士,無能為力。就像良兵,他看不慣時下的一些現象,但他只是一名不見經傳的自封的詩人,拿著一支筆像精衛填海般一筆一筆地譜寫真情,但就算寫到手斷,也是徒勞,誰來關注他的思想?

有一位名叫周明心的女病人是內科住院部的常客,同事們都不願意去給她扎針,總是讓我去給她扎。那時候還沒有把 膠管固定在血管里的技術,都是等當天的藥液滴完後,把針拔掉,第二天再重新找一處血管扎針。周明心患的是風濕性心髒病,每個月都要來醫院住好多天,等到病情緩解就回家去,因為他們家根本就拿不出錢來去做心髒手術,只能病情嚴重時用藥來維持生命。

給周明心扎針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她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血管早已失去彈性,通常都要扎好幾針才能成功,而且她血管里流出來的血是紫色的,讓人看了感到恐懼。

到醫院來照顧周明心的總是她那憨厚老實的,他叫和平,性情樂觀豁達,見人總是面帶笑容。

相處久了,我知道他們是我舅舅那個村子巽雲村的人,家中還有一個不到十歲的。父親送母親來醫院住下後,那個孩子就一個人住在鄉下的破房子里。這令我不敢想象,因為我天生就很膽小,萬不敢一個人夜晚住在鄉下。

良兵的佷兒瑞瑞放寒假後,良兵打算接他來酒店住一段時間,于是去找徐鏡芝商量,征得她的同意後,將瑞瑞從鎮上接到市區。

徐鏡芝一個人留在了鎮上,因為她和良兵的母親合不來,見著何義兵也只是吵架,何義兵對她已再沒半點夫妻情分。

現在的孩子真辛苦,放寒假本應痛痛快快玩一場,可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要做好幾本寒假作業,里面的內容有些也挺深奧的。比如語文作業有一道題是這樣出的︰「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要仿這首詩寫一首古詩。還有一道猜謎語的題目大意是這樣的︰劉備到隆中去請諸葛亮出山,走到一個三岔路口時,不知該往哪條路走,這時來了一位老漢,見劉備問去隆中的路,就走到路邊一塊大石頭後露出臉來笑了一下,接著往劉備來時的路走了。劉備立刻會意,就選擇正確的路去到隆中找到了諸葛亮。要回答是選哪一條路才正確。

數學寒假作業里面更有一些多元方程式題,要列出好幾個未知數,經過好一番演算才能得出答案。

良兵讓我教瑞瑞做作業,我勉為其難接下這門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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