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淑婧被趙仲宥帶回了嘉南小店,嘉南小店現在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琦姨和店里的人忙進忙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穿的喜氣洋洋。跟她之前在流涎城看到的一樣。對了,流涎城,他們之前不是在流涎城,現在怎麼回到這里了。
「宥哥哥,你知道流涎城嗎?」。寧淑婧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不得不像現實低頭,現在的宥哥哥雖然變了,但是對她比以往更好,就像是她夢想中的宥哥哥。但是她知道,現實中的宥哥哥永遠都不會這樣。
「婧兒,你總算叫我了,流涎城,知道呀,晚鄴城就是屬于流涎城,你想去那里嗎?等我們成親之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趙仲宥說完還是一副含情脈脈的看著寧淑婧,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那我和宥哥哥以前去過流涎城嗎?」。寧淑婧試探性的問道。
「你睡糊涂了嗎?我們當然沒有去過呀?流涎城離晚鄴城很遠的。」
「你撒謊,你到底是誰?」寧淑婧听了他的答話,從他的懷里跳了出來,她現在更加確定自己猜測,她肯定是被困在什麼地方了。她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口。
「婧兒,仲宥,你們怎麼站在門口,怎麼還對上了,都是要成親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寧淑婧他們正要打起來,張嘉涵和寧浩南就從店里面出來了。
雖然寧淑婧告訴自己,他們都不是真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沉溺其中,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娘親,爹爹了?自己又有多久沒有這麼放松了?
自從娘親和爹爹閉關,哥哥失蹤,她就沒有一天輕松過。從流涎城出來之後,她更是變成了無親無故的人,沒有一天她不向往小時候的生活。沒有一天她不想起小時候和娘親爹爹在一起的時光。
「你這孩子,出去玩了一會,怎麼就變得這麼愛撒嬌了。」張嘉涵模了模寧淑婧的頭,寧淑婧看見娘親雖然說她,但是臉上眼里都帶著笑,幸福的笑。
寧淑婧這幾天的日子過的非常舒服,舒服的她都不想走了,但是她知道她想要的是永遠的安寧日子,而不是一時的平靜。這一天,她把所有人都約到了水天之澗。
「婧兒,有什麼事情不能再家里說嗎?你約我們到這里來干嘛?」
「是呀,小婧,有什麼事情快說吧,了,我還要準備你們的雙修大典呢?」
「婧兒,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想大家在這里陪你玩嗎?」。
………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說的都是寧淑婧喜歡听的話,她雖然喜歡听但是心里卻清楚這些都不是真的,寧淑婧知道自己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就像當初自己目睹了寧姝希被殺的時候,自己陷入了被寧姝希和幻棕熊追殺的心魔。要戰勝心魔,只有自己消滅了他們,這是她目前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她之前就在周圍布置了在百花城得到的六階陣圖。寧淑婧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個陣法竟然是傳說中的天罡七殺陣,天罡七殺陣之中,有七七四十九中變化,每一種變化都是一條死路。陷入此陣之中,除了找到生門,否則都是死路一條。這是她第一次使用這個陣法,沒有想到竟然是對自己的親人。
「婧兒」「小婧」「婧婧」「小少主」
………
陣法里哀嚎聲不斷,但是寧淑婧告訴自己,他們都是假的,都是她的心魔,只有戰勝了他們,她才能真正出去。
果然,所有人都死了之後,周圍的空間也開始土崩瓦解,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桃林,她正坐在一顆桃樹上。難道她還沒有走出心魔?難道她又回到了幻境之始了嗎?
果然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聲音由遠而近,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阿婧,桃樹結果了,我們一起去比賽摘靈桃。」
靳樞從桃樹上摔了下來,等她反應之後才她現在穿的是一套男裝,對呀,她現在是靳樞,為什麼對方叫她‘婧兒’,靳樞抬頭望向對面的‘阿桃’。
突然靳樞的身後伸出了一只手,嚇了他一跳。
「你沒事吧。」熟悉地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靳樞轉過頭去,果然是自己之前認識的人。
「天師叔?」
「嗯,師傅跟你開玩笑,你沒事吧。」天師叔把他拉了起來,然後拉他在旁邊的團蒲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這小子,我還沒有開始玩呢?」對面的假‘阿桃’氣呼呼的坐下,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水,粗魯的喝起來。
靳樞被這麼一鬧,在心魔里面的悲傷感情竟然不翼而飛了。或許他們是在換一種方式安慰他吧。
「天師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靳樞慢慢平靜下來之後,才問起自己的疑惑,天師叔怎麼在這里,對面這個人又是誰?還有副堂主說的老主人呢?
「還是讓師傅給你說吧。」
對面的‘阿桃’瞬間變成了百花城給她東西的老爺爺。
原來這個老爺爺是天機宗的老祖,名為南宮清倉,他在二十年前算出自己還有一個小徒弟,但是這個徒弟一生的命運多舛,似有早夭的情況,所以他才提前在百花城等著,把一些東西提早送給他。老爺爺的話讓靳樞想起自己在時間碎片中經歷的一切,難道老爺爺的卦象就是指那個嗎?
「師傅在上,請收徒弟一拜。」靳樞一路走來,多虧了師傅贈送的東西,如果沒有它們,靳樞可能真的就不在世上了。所以這一拜無論如果都說的。
「乖徒兒,起來吧,你能順利到達天機城,說明你將來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你已經是命運之外的人了。這一切你都要多謝你的師兄。」
「師兄?」靳樞轉頭看向一邊看書的天師叔,沒有想到,在他心里如天神般的天師叔一下子就變成了他的師兄。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師傅,拜師禮。」俊美的男子並沒有在意靳樞的目光,而是抬頭看向南宮清倉。
「我怎麼會有你這個奸詐徒弟,一天到晚就想著我的好東西。」南宮清倉雖然罵罵咧咧,但是還是從懷里拿出一個青色的儲物戒指,遞給靳樞,不愧是老祖,見面禮都是一儲物戒指的東西。
「這……」
「師傅的好東西不止這些,你不用為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