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風剛走,第七分隊和支援隊伍就都到了。雖然這一切事情都透著蹊蹺,但是靳樞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在跟他們周旋,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看看宏嬌到底怎麼樣了。他只是交接了任務就轉身離開了。
「師兄,宏嬌沒事吧。」靳樞一回到院子,還沒來得及梳理,就來到了宏嬌躺的屋子外面。等了很久,屋子里的隔絕陣法才撤去,師兄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沒事,前段時間我正好給你煉制了兩爐六階的修復丹,已經給她吃下了。不過?」靳樞本來放下的心在听到這個‘不過’之後又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
「不過她的修為算是徹底廢了,可能要重新開始修煉」
「重新開始修煉?」
「沒錯,能夠保住她的丹田和筋脈,已經是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我知道了,謝謝師兄。」
靳樞輕輕的走進房間,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宏嬌,他的心里非常難過。在他的記憶里,宏嬌永遠都是那麼充滿生機,充滿活力,充滿熱情的一個女子。可是因為他……想起剛剛跟師兄的對話,他就非常擔心,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重新修煉就意味著她要再花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能突破到她現在的修為。
突然宏嬌的眼楮動了一下,靳樞連忙坐在她的床前,查看她的情況。
「宏嬌,宏嬌……」喊了好幾聲,宏嬌才慢慢的睜開眼楮,朝著靳樞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靳哥哥……」宏嬌的聲音有點沙啞,但是不難听出里面的驚喜。
靳樞把她扶起來,給她喂了一點靈露,「你先別說話,你還有哪里不舒服?」
「今天我好高興,靳哥哥抱我了,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靳哥哥。」宏嬌答非所問,臉上始終掛著開心的笑容。
「傻丫頭,你為什麼要替我擋呢?你知道你快沒命了。我其實……」宏嬌以為靳哥哥要說什麼讓她傷心的話,連忙捂住他的嘴,說道。
「為了靳哥哥而死,我死而無憾,只是以後不能再陪靳哥哥了。」宏嬌說完,再次暈了,靳樞連忙查看,她只是睡著了,才放下心來。
想起他和宏嬌之前認識的時光,他好像一直都對她沒有好臉色,他不知道她看上他哪點了,甚至願意為了他付出自己的生命。靳樞剛剛很想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被她打斷了,但是如果任由她這麼誤會下去,最後受傷的人還是她。
其實靳樞還是非常慶幸,現在她的修為雖然沒了,不過只要人還在就好,修為沒了可以再練,他會保護她直到她突破到合道期,靳樞在心里暗暗說道。
「少爺。」青雪站在門外,她不想打擾少爺的好事,只是事態嚴重,她不得不來報。
「發生了什麼事?」自從靳樞接受了商埠,他就讓青千他們叫他少爺。之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發消息讓商埠調查今天這件事情,難道是事情有了什麼結果了嗎?
靳樞起身跟著青雪來到了外面,靳樞剛走,宏嬌就睜開了眼楮,望著靳樞離開的方向,她的眼神里再也沒有剛剛的情意綿綿,只有無盡的恨意。
「花田道人來了。」
「花田道人?」
「花田道人是飛天妖鵝的主人,他這次來是……」
靳樞走進大廳,就一個陌生的金丹期的修士跪在大堂之中。師兄坐在最上面,手里拿著一杯清茶,正在慢慢品酌,好像是正在享受什麼好酒一樣。白叔叔站在他旁邊,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師兄。」
那位跪在大堂的金丹期的修士好像被這聲‘師兄’嚇到了,一臉不可置疑的看了看靳樞,又看了看端坐在堂上的人。一臉灰白,這下他是真的不能活著了。
易瀾天好像沒有看見他的異樣,開口道「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
「是……小人當時……」這個人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說著了整個故事,誰都沒有打擾他,說完之後他渾身濕透了,就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一下子就攤跪在地上。
照他的話說,他們當時只是在第二個關卡殺一只四階的疾風狼,疾風狼最後被飛天妖鵝給咬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飛天妖鵝自從咬死了疾風狼之後,它自己就變得非常狂暴,變得不受人控制。還不斷攻擊花田道人的隊友,不過他們都是闢谷期或者是金丹期的修為,飛天妖鵝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飛天妖鵝突然往城門口的方向奔去,花田道人怎麼追都追不上。他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攻擊靳樞他們,等他追上飛天妖鵝的時候,它已經被曙風殺死了,宏嬌也在旁邊奄奄一息。他說的故事跟青雪剛剛告訴他的調查結果大體一樣,但是靳樞不相信。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峰主,是我疏忽大意,你怎麼處置我都沒有關系,請你放了我的家人。」花田道人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易瀾天,顯然後者已經對這個場面見怪不怪了,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花田道人萬念俱灰,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少主,小主子,他已經死了。」
「帶下去交給闕埠,靳兒,你怎麼看這件事?」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他應該只是一個替罪羔羊,或者是整件事情的一個小蝦米。」
「那靳兒你覺得背後的謀劃者可能是誰?」
「我在飛天妖鵝狂化之前,好像听見了很弱的斷斷續續的笛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吹笛之人就很有可能是背後主謀。」
「靳兒,你看事情還是這麼片面,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能夠讓他得到什麼好處,你想過這些嗎?」。
「我……師兄你知道我腦子不好使,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你呀,就知道偷懶,現在我能告訴你,如果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你又怎麼辦?」
「師兄……」
「我只能說這件事是為了你而來,而且這件事只是前奏,你要做好準備?」
「師兄,你跟我開玩笑的吧。」易瀾天什麼都沒有說,再次把目光投入了自己的書中,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體會,丫頭,加油,他可是非常期待她的成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