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琴听說東方熠並沒有瞧上自己,而是要納慕容箏為妾,伸手模了鞭子就要向外走。
「去哪?」南宮斐進來,冷冷的瞧了慕容琴一眼。
慕容琴的臉還腫著,南宮懿用了不少的力氣,她一邊捂著臉一邊恨聲道︰「我打死那個小賤人,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娘,你那時候就不應該將她接回來,讓她去青樓,千人壓萬人枕,看她還敢囂張不!」
南宮斐見她這種不知廉恥的話都說了出來,沉聲喊道︰「行了,有這功夫不如先敷好你的臉,你瞧瞧你如今這樣子,誰會瞧上眼?」
慕容琴心里覺著委屈,「娘,你為什麼就偏向那個小蹄子?我這臉,還不是讓她給打的?今日這氣我一定出,不然我以後如何在家里立足?」
「讓你不要胡鬧就不要胡鬧,先忍W@一忍!」南宮斐沉聲道,「如今最重要的是讓東方熠娶你,不然可要便宜慕容箏那個丫頭了!」
正說著,外面就有丫鬟進來稟報,說是二帶著二小姐來了。
「娘,你看,她們一定是來取笑我的,我不見!」慕容琴大喊道。
南宮斐皺皺眉,讓人請了人進來。
進來的正是錢氏,也就是南宮斐口中的錢姨娘,錢氏其實在年前就抬了的,因為她的慕容馳中了舉,進了翰林院,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不過南宮斐照舊稱呼她為錢姨娘,錢姨娘性子好,這麼多年也知道爭不過南宮斐,只是笑著應著,從來不反對一聲。
錢氏今年三十幾歲,可是保養得好,眉目嫣然,膚色白膩,眉秀睫長,風韻極佳,慕容稟三位,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錢氏,每年在錢氏留宿的時間比南宮斐都要多。
南宮斐心里嫉恨錢氏,可是明面上還是笑臉迎人,只因為錢氏出身範陽錢氏,家里十分的有錢,錢氏用錢在府里籠絡了不少人。
錢氏一進來先給南宮斐行了禮,抬眸看到慕容琴的臉,就夸張的驚叫一聲道︰「哎呀,打的這麼厲害?這南宮家的小姐也太野蠻了,就算是琴兒讓著她,也不能出手這麼重啊!」
十四歲的慕容箏也趕緊上前,取出錦帕來,就要給慕容琴擦拭。
「夠了!」慕容琴不悅的呵斥慕容箏。
慕容箏委屈的癟了嘴,站在了錢氏的身後。
南宮斐眸色一暗,淡聲說道︰「箏姐兒你別在意,那臉是不能用帕子擦的!」
錢氏趕緊笑道︰「箏兒還小,什麼都不懂,您別怪她!」
錢氏一把扯了慕容箏說道︰「你受傷心情不好,你別惹她!」
慕容箏怯怯的看了一眼慕容琴,低聲道︰「我還以為是因為箏兒搶了的好姻緣,生氣了呢!」
南宮斐一怔,抬眸望向錢氏,「國公府的事情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也不過片刻的事情,怎麼傳的這麼快?
「是老爺,老爺方才十分生氣的去妾身那里,說國公府欺人太甚,要納箏兒,妾身知道,這是老爺跟心疼箏兒呢,不想委屈箏兒去做妾,不過這關系著咱們府里的大事,誰讓箏兒是庶出,這也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不是嗎?」。錢氏一副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模樣。
南宮斐冷笑了一聲,「的確是沒有委屈,不過這親事是南宮家與國公府的,與你們有什麼關系?難道這箏姐兒也是我生的不成?」
錢氏趕緊說道︰「箏姐兒不也喚娘親嗎?說這話,可是要傷孩子的心了!」
慕容箏立刻適時的向南宮懿喚了一聲︰「娘……」
南宮斐氣的攥起了帕子,她是正室,不管是姨娘還是小妾,生出的孩子都喚她娘親是沒錯,可是並不代表慕容箏是她南宮家的人,這也實在太牽強!
「就你也想搶我的人,簡直是做夢!」慕容琴被南宮懿打了臉,如今見平日里被欺負的不敢出聲的慕容箏竟然也來搶她的男人,她立刻有些口不擇言的喊道,南宮懿面色一變,訓斥道︰「胡說八道什麼?這麼大的姑娘了,也不嫌丟人?」
慕容琴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南宮斐皺眉,恨得牙癢癢,心里暗罵著慕容琴不爭氣。
錢氏在一旁瞧著,抿著唇笑。
南宮斐使了兩個婆子前來,硬是將慕容琴抓起來,罰她去跪祠堂。
「娘,我不去,這事兒我沒做錯,一個兩個的都來搶我的東西,你們都算什麼東西!」慕容琴氣瘋了,到死也不認錯。
錢氏揮著帕子說著風涼話,「兒這脾氣像,是個硬脾氣,我瞧著還是不要逼她了,箏兒這親事,還是讓給兒吧,就是怕兒不願意去做妾呢!」
慕容琴自然不肯去做妾,她是嫡女,她要做的是國公府的正經少女乃女乃!
慕容琴又大吵,帶著哭聲。
慕容琴與慕容箏的住處離著南宮懿的偏院不遠,隔著兩道牆,那哭聲听得清清楚楚。
南宮懿一邊慢慢的喝著茶,一邊听著中院的雞飛狗跳,勾唇冷笑。
雖然那男人她不稀罕,可是想要搶她的東西,至少也應該先跟她商量一聲,動心眼子,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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