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男女授受不親,在下會自己的走的……」吳阿蒙驚駭的望著扯著他的細小手臂,一再的想要掙月兌,可是那細小手臂似乎有無盡的力量讓他掙月兌不了。
「廢話少說!」南宮懿皺眉,這男人有些聒噪。
吳阿蒙只得乖乖的閉上嘴巴,表情恭順,跟著南宮懿進了偏院。
秋月已經失血過多暈了,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傷的這麼重?這樣會留下疤痕,若是嫁不出去……」不等南宮懿開口,吳阿蒙就奔了上前,一邊嘟囔著,一只手搭在了秋月的脈門,同時另外一只手飛快的揮舞著,指縫中幾只長細的針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落在秋月的傷口周圍。
仿佛是魔術一般,秋月的傷口迅速的止住了流血。
「好了好了,幸虧我還剩下銀針,不然的話,這血一+.++直的流啊流……」吳阿蒙的嘴一直沒有停過,一個大男人,明明長的憨厚老實,偏偏嘴巴呱噪的像個婆娘,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
「閉嘴!」南宮懿皺皺眉,呵斥住呱噪的吳阿蒙,問道︰「怎麼不包扎?」
吳阿蒙閉著嘴巴,眨著眼楮,用手指指自己的嘴。
南宮懿的頭有些暈,方才她掙斷慕容琴的銀鞭耗費了不少氣力,這個身子還弱,有些不能承受,偏偏的又遇到一個奇怪的大夫。
「趕緊說!」南宮懿沉聲道。
「我的藥箱沒了,在當鋪呢,現在身上就剩下銀針,沒有藥……不過你放心,我的外號叫做吳一針,一針止血,這位小不會再流血了,傷口這樣留著雖然有些不雅,但是無礙,你等我明日去集市打短工賺了錢,贖回藥箱再給這位小包扎……」吳阿蒙立刻吧啦吧啦的說起來。
南宮懿額頭上冒出一些冷汗,「你醫術這麼高還要去集市打短工?窮到當了藥箱甚至餓暈?」
南宮懿現在懷疑她遇上了一個大騙子,若不是心里著急,她也不會隨便將這個騙子拉來!昨日南宮懿看著他五官憨厚,本想著順手撿個苦差用用,卻沒有想到撿到的竟然是個騙子!
吳阿蒙立刻瞪大眼楮,拼命的搖頭,「救人怎麼可圖報?我吳家祖訓,不能用醫術謀生,只能接濟別人,救人一名勝造七級浮屠!「南宮懿听得有些頭大,「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祖訓?那你之前是怎麼謀生的?」
吳阿蒙模模腦袋,「之前我給人瞧了病,別人好歹能主動給我一碗飯吃,可是最近幾天遇到的都是極其吝嗇的人,我說不要診金,那些人便歡天喜地的走了,連碗飯也不肯給我吃,要不是小姐好心,這次真的要餓死了!」
南宮懿翻翻白眼,這男人長得這麼憨厚無害,自然是個人就想賺他便宜,他還主動聲稱不要錢,別人會主動給才怪!
她看看秋月,秋月的血止住之後,氣色確實好了很多,不過那傷口猙獰的翻著,瞧著到底有些不舒服,南宮懿便問道︰「你的藥箱要多少贖金?」
吳阿蒙雙眼立刻放光,「二兩銀子,要二兩銀子!」
南宮懿立刻說道︰「好,我替你贖回藥箱,不過我對你有救命之恩,再加上贖回藥箱的錢,你簽個賣身契給我,以後為奴為婢的伺候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可願意?」
反正這小綿羊是被人坑害的,被別人坑害還不如被她坑呢,肥水不流外人田!
誰知道那吳阿蒙立刻拼命的搖頭,「不行不行,我祖上有訓,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是餓死,難不能為奴,女不能為婢,一生不能如賤籍!」
南宮懿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忍不住上前瞪著吳阿蒙,「小子,你在玩我是不是?祖訓,祖訓,哪里來這麼多的祖訓?你是不是像白吃我的白拿我的,給我的婢女扎上兩針就打算報恩?」
吳阿蒙趕緊向後扯著身子躲過南宮懿,拼命的擺著手,「小姐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的祖上的確是有這樣的祖訓,斷斷不敢欺瞞小姐的,小姐放心,小姐對阿蒙的救命之恩,阿蒙一定謹記,等天亮我就去找工作,賺了錢先將藥箱贖回來為小姐的婢女瞧病,也算是報答一點恩情,至于以後,阿蒙答應,若是小姐有需要之處,阿蒙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這為奴賣身的確是不行!」
吳阿蒙說著,轉身就向外走,步調十分的堅決。
南宮懿恨得牙癢癢,誰說這小子老實,她看著一點都不老實!
「小姐……」這會兒,秋月幽幽的轉醒,她的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可以看的出傷口疼的厲害。
「別說話,我現在就幫你包扎起來!」南宮懿說道,先去幫秋月找布條包扎,打算一會兒再去城里的藥鋪看看——指望那個吳阿蒙,秋月恐怕活不過!
「南宮小姐,老爺請你去中院!」突地,門外響起慕管家冰冷的聲音。
秋月一怔,立刻起身,這一起身又扯動了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小姐,不好了,老爺……老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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