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娶你,不想要你的命!」墨濯塵沉聲道,繼續閃躲,這樣的他更是讓南宮懿生氣,南宮懿突然整個人飛起來,宛如利劍一般,沖向墨濯塵。
巨大的靈力沖擊讓墨濯塵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他眸色一暗,突然出手,一掌擊在南宮懿的胸口之上,突然南宮懿就像是斷線的風箏直直地朝懸崖外飛去。
墨濯塵一怔,忘記了那邊是懸崖,他迅速的抽出腰帶,那腰帶一下子纏住了南宮懿的腰肢,將南宮懿拉向他。
南宮懿怒聲道︰「我說過不會再讓你救!」她手指一點,「嘶」一聲,腰帶一段為二,南宮懿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從懸崖墜落。
墨濯塵紫色的眸子中升起無邊的火焰,他沒有想到,南宮懿寧可選擇墜崖也不讓他救,他突地奔走到崖邊,人縱身一躍,便追著南宮懿那下墜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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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懿從懸崖之上掉落下來,听到了耳邊呼呼的風聲,也就在這時,她從下望上,意外的看到了墨濯塵也跟著她一起墜落懸崖!
南宮懿狠狠的在心里罵了一句,「陰魂不散!」然後不知道踫上了什麼東西,重重的擊中了頭部昏了。
劇烈的疼痛讓南宮懿醒了,她一睜眼,就對上一雙紫色冷沉的雙眸。
南宮懿眸色一暗,她醒來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這個男人——墨濯塵!
墨濯塵從懷中模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取出一顆丹藥,低聲道︰「這是療傷的藥,你先吃下去!
南宮懿搖頭,閉緊了牙關,墨濯塵卻一手抓住她下頜,將藥丸吞服嚼碎,以嘴喂服入她的嘴中。
南宮懿的嘴巴被男人的舌頭撬開,不得不去接收那入嘴的藥汁,雙唇的踫觸帶起的是絲絲涼意,她眸色一暗,狠狠的就想咬男人的唇,男人卻似乎知道他的意圖,迅速的抽離開。
南宮懿死死的瞪著墨濯塵,墨濯塵卻性感的抹了抹唇,修長白皙的手指與紅唇相映,十分的刺目。
「混蛋!」南宮懿惡狠狠的罵了一聲,就要掙扎著坐起來。
「不要亂動」墨濯塵按住南宮懿,「你的後背、腿上全是傷!」
「不用你管!」南宮懿大聲喊道,「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救!」
「咳咳!」下一妙,南宮懿就因為過激的舉動,扯的胸口一滯,頓時忍不住咳嗽陣陣,一下子牽扯了背上被樹枝刮傷皮開肉綻的傷口,令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冷汗直流。
墨濯塵目色一沉,一把抓住南宮懿,「南宮懿,你非要這麼固執嗎?」。
「我說了不用你!」南宮懿堅持道。
她不會再給墨濯塵救她的機會,死也不會!
南宮懿平復了一下呼吸,扯了一塊裙條,將裙條打結綁起來,先捆綁大腿上的傷口。
身為殺手經常是死里逃生,受傷更是家常便飯,所以這點根本就難不倒她!只是脊背上,她真的有些鞭長莫及!
墨濯塵看著南宮懿打結綁定,雖然疼的額頭上冒冷汗,可是就是不開口求他,他眸色忍不住一暗。
「要你爹娘命的人不是我,我也只是替人辦事!」墨濯塵低聲道,一把搶過南宮懿手里的碎布條,為她處理,「我這一生從來沒有後悔做過任何事情,但是現在,我後悔逼死你的爹娘!」
南宮懿一愣,抬眸望著墨濯塵。
黑發垂下,映著男子絕美的臉龐,眼下的青花淚痣顯得格外的妖嬈。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是在跟她解釋嗎?
墨濯塵見她不再那麼抵抗,這才將她的身子放平,為她清理傷口。
南宮懿在墜落的時候正好撞在一棵伸出懸崖的樹干上,也因為那樹干,南宮懿保住了一條命,只不過背部傷的厲害,有一根指頭粗的樹枝掛在她的肉上,差一點就貫穿她的身體。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望著南宮懿的傷口,想到她墜崖的理由,墨濯塵的眸色越發的幽暗起來。
「你就算是恨我,也沒有必要如此傷害自己!」墨濯塵的聲音冷沉起來。
南宮懿不吭聲,身體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墨濯塵的動作雖然已經十分的小心溫柔,可是那劇痛還是連心。
等墨濯塵為南宮懿處理完傷口,南宮懿已經昏睡了,那小臉慘白,頭發已經全都打濕糾纏在脖頸上。
墨濯塵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要這麼倔強,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依靠著我,不可以嗎?」。
墨濯塵抱著傷痕累累的南宮懿回安樂侯府,嚇了顏安勛與段星赫一跳。
「爺,這是……」顏安勛趕緊上前為南宮懿檢查,見她骨頭沒事,只是皮外傷,也就舒了一口氣,「幸虧只是皮外傷!」
「爺,誰敢將小丫頭打成這樣?」段星赫皺眉。
小丫頭跟爺在一起,還能將小丫頭傷害的人,怕是不簡單!
墨濯塵臉色鐵青,他若是說小丫頭是為了不讓他救,故意摔下懸崖的,還不被著兩個人笑死?
顏安勛看了看墨濯塵的臉色便知道事情不簡單,當即想先要將南宮懿接過,「爺,屬下為小丫頭療傷!」
「你只管準備好藥就是了,之前我已經喂她吃下療傷的丹藥,應該還能頂一段時間!」墨濯塵說著,沒有將懷里的南宮懿給顏安勛,徑直抱著南宮懿進了廂房。
段星赫在身後朝著顏安勛使了一個奇怪的眼色。
南宮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與水靈一起逛街,一起殺人,還有旭饒澤。
旭饒澤在山頂向她求婚,手里絨線盒子里是巨大的鑽戒,「懿,嫁給我,讓我保護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南宮懿直覺的想要伸出手去戴上那鑽戒,旁邊突然出現水靈蒼白扭曲死時的臉龐。
「啊!」南宮懿猛然大叫了一聲,張開雙眸,就覺著全身都黏糊糊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廳外有柳絮翻飛,吟風飄入,屋外池塘水面上幾株白蓮婷婀。
風起影搖,柳絮顫顫,夕陽垂落,但見半袖遮面花落花飛,無比的寧靜。
南宮懿環望四周,就見金簾輕卷,珠屏瀲灩難隱光,龍涎纏綿難休止,細細柔柔,輕輕雅雅彌漫在空氣里,如青煙,如繁絮,籠了一室輝煌。
南宮懿想要坐起身子,可是身上捆綁的綁帶讓她無法起身。
簾幔被兩名白衣侍女掀開,簾幔之後,男子弄音,眼唇淺笑,眼下那青花淚痣格外的引人注目,仿佛帶著一點點冷酷的意味,莞爾又是最魅人心弦「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南宮懿絲毫不理會墨濯塵的優美琴聲,出聲打斷著旖旎夏光。
「你仔細的听一會!」墨濯塵低聲的要求她。
南宮懿煩躁的皺眉,可是那琴聲入耳,一會兒那煩躁的心逐漸的平靜下來。
燻香陣陣,南宮懿覺著身體的痛也沒有那麼厲害了,最後竟然再次昏睡。
南宮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身上的痛已經減輕了許多,南宮懿能感覺出來身子已經在恢復。
「醒了?」墨濯塵唇角含笑的進來,打量了一下南宮懿,「你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那是什麼曲子?」南宮懿低聲問道。她睡著之後,夢里一直徘徊著那雙曲子,她覺著心曠神怡。
「蝶戀花,說得是莊周與蝴蝶的故事,有安眠的作用!」墨濯塵淡淡的開口。
南宮懿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楮,「這次不算,我沒讓你救我!」
「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欠我!」墨濯塵說道。
南宮懿皺眉,她轉眸疑惑的望向墨濯塵,「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那是萬丈懸崖!」
雖然嘴巴硬,但是想到在墜落懸崖那一刻,看到男子紫眸中的關心,南宮懿還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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