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飛松弛下來就跪在了地上,望著抱著南宮懿的林少冥,他的眼楮里幾乎噴出火來。
受傷不輕的青芒在南宮懿的手心幻影里大叫︰「老子要死了,你們就先不要卿卿我我了好不好?」
別人听不到青芒的嚎叫,南宮懿卻是听得到,她不理睬他,靠了一會兒之後有了力氣,這才坐下來打坐,又吃了幾顆療傷的丹藥。
「將這個給他!」南宮懿將另外的丹藥給朱逸飛。
林少冥點點頭。
朱逸飛死死的瞪著林少冥,方才林少冥就是用拿丹藥的手扶著南宮懿的肩膀的,他恨不得將那根手臂剁下來!
「吃不吃?」林少冥對他也沒有好氣。
若不是他,南宮懿也不會受傷。
「不吃!」朱逸飛恨聲道,「大丈夫不受嗟來之食!」
南宮懿張開眼楮,冷冷的瞪著朱逸飛︰「朱逸飛,現在你的命可是我的,你想死,等你為我前赴後繼鞠躬盡瘁再死也不遲!」
朱逸飛還是滿臉的不服氣。
「林少冥,灌他!」南宮懿恨聲道。
林少冥立刻不客氣,上前狠狠的捏住朱逸飛的下巴,一點都不溫柔的強迫抬起朱逸飛的頭,像灌糖豆似得,將三顆丹藥硬是倒在了朱逸飛的嘴巴里,又用兩手分別拿住朱逸飛的上下嘴巴, 嚓 嚓摩擦了兩下,一拳打在了朱逸飛的肚子上,朱逸飛一下子就將丹藥咽下下去。
朱逸飛哪里受過這等欺負,他死死的盯著林少冥,恨不得將林少冥生吞活剝。
林少冥作勢要打他,朱逸飛忍不住躲閃。
「小子,等你傷好了再瞪眼吧!」林少冥沉聲道。
朱逸飛氣得面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吳阿蒙終于趕到,看到又受傷的南宮懿,他只得嘆口氣,先讓林少冥前去秀水山莊喊人。
「,再這樣下去,您的傷什麼時候能好?」吳阿蒙為南宮懿把了脈,忍不住嘆口氣。
一旁,朱逸飛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轉眸望著小臉蒼白的南宮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自從看到南翼國皇宮的那一幕,朱逸飛心里十分的惱恨南宮懿,他想不通南宮懿為什麼要與那個惡魔……可是如今,南宮懿卻用命救了他!
「你去看看他,他傷的也不輕!」南宮懿指了指朱逸飛。
吳阿蒙點點頭,上前為朱逸飛把脈,眉頭微微的一皺,「誰敢對朱世子下手?」
朱逸飛別扭的別過臉,面色鐵青。
秀水山莊,朱逸飛已經養傷四五日,在吳阿蒙的料理下,他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可是心里總是說不出的別扭。
這會兒房門推開,朱逸飛直覺的抬眸,就見朱南煜走了進來,朱逸飛一怔,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見到朱南煜……
「你是來瞧我笑話的?」朱逸飛冷聲質問道,「如今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心滿意足了?」
朱南煜淡淡的望著嚗燥的朱逸飛,絕美的臉上毫無表情,「我早就說過,那個家根本就是個地獄,現在你清醒還不遲!」
「朱南煜,你滾,我不想見到你!」朱逸飛咆哮大叫。
朱南煜淡淡的出來,抬眸,望見了對面抱著雙臂瞧熱鬧的南宮懿。
朱南煜淡淡的上前。
「這麼久你都去哪了?」南宮懿問道。
可能是習慣了朱南煜在身邊,他這一走,南宮懿還真的有些不適應,「你還在生我的氣?」
朱南煜低垂著眼簾,「墨濯塵讓人為難我的兄弟,我只能去解決!」
南宮懿一怔,一下子沉默。
「到現在,你的心意還沒有改變嗎?」。朱南煜抬頭問道。
南宮懿腦海中浮現出在秀水山莊外,墨濯塵奮不顧身救她的那一幕,她低聲道︰「暫時沒有改變!」
朱南煜的臉上呈現一片失望的表情,久久,他無話可說。
南宮懿也感覺到了尷尬,她其實最不想失去的是朱南煜這個,可是水玥靈,她也要救,也算是了了曾經的心願。
南宮懿抬起手臂撩了撩頭發,露出手臂上的血鐲。
朱南煜眸色一變,一下子握住她手臂,急聲問道︰「這個是哪里來的?」
南宮懿皺眉,朱南煜握住她手臂的力氣真的好大!
朱南煜趕緊松手,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放松,「告訴我,這個是哪里來的?」
「是南月棲給我戴上的,我不知道這是南翼皇族傳承下來的血鐲!」南宮懿淡淡的說道,「我正想問你,可有法子摘下來?」
朱南煜死死的盯著那血鐲︰「你說這個是南翼皇族家傳的血鐲?」
「對啊,你不知道?」南宮懿一怔,「那南翼國的皇後說,他們皇族喜歡一個女人,就會將自己的血放在這血鐲里,然後戴在心愛的女人的手臂上,除非那個男人不再喜歡那個女人,否則的話,這個血鐲就永遠摘不下來!」
朱南煜的面色蒼白起來,「不可能,不可能!」
「你到底怎麼了?」南宮懿不解的望著朱南煜,「發生什麼事情了?」
朱南煜猛然跑了出去。
南宮懿皺眉。
朱南煜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
茫茫無際的雪山之上,朱南煜深一腳淺一腳在沒膝的大雪中狂奔,他一定要找那個人問個清楚,他的身世到底是什麼?
雪山頂之上,一個白衣人臨風而立,望著狂奔上來的身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該來的總要來了!
「干爹,你告訴我,到底我是誰的兒子?我娘的身上怎麼會有南翼國的血鐲?我是不是真的是孽種?」朱南煜一下子跪在了白衣人的面前。
十幾年來,他怨恨朱雀王族,因為他覺著是他們誤會了他,冤枉了他,他不是孽種,他是朱閻尊的兒子,他的眼楮異色,是因為他的娘親眼楮的眼色就是這樣,他是朱家後人,可是那些人偏偏的將他看做異類,可是如今,他知道他娘臨死之前都帶著的血鐲與南翼皇族有這麼親密的關系之後,他突然一下子迷茫。
他的名字叫做朱南煜,有一個「南」字,他曾經問過他娘,為什麼他不能像朱家的孩子一般,用「逸」字,可是他娘說,這個名字是他爹給他取得,很特別,他信以為真,小的時候他還以為朱閻尊格外的喜歡他,每次他有了進步,都想要湊到朱閻尊的面前,想要他夸獎,可是每次得到的都是拳打腳踢與白眼!
那個時候他覺著娘親騙了他,朱閻尊根本就不喜歡他,甚至怨恨他,可是在這一刻,他卻突然覺著,或者他娘口中的爹,根本就不是朱閻尊!
白衣人回身,望著跪在雪地里的朱南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岐歌,其實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就像你跟懿兒之間,有些東西不能強求!」
朱南煜抬眸,眸色中盛滿了痛苦,「干爹,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墨濯塵是那個人的兒子,你為什麼不阻止南宮懿嫁給他?難道你想看著南宮懿一輩子痛苦嗎?」。
白衣人幽幽的嘆口氣,「我說過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不有什麼安排,干爹不願意去阻止南宮懿,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去阻止的!」朱南煜站起身來,「就像是我的身世一般,我總要查個水落石出!」
白衣人轉過頭去,臉上被白巾蒙著只露出一雙超然物外的眼楮,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雪山。
有些事情,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
水玥靈吃了南宮懿的藥十分的管用,這幾天晚上已經咳得很少,除了早晨起來偶爾咳嗽兩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雖然根本的原因還沒有解決,可是水對南宮懿已經十分的感激,對于南宮懿手上的血鐲,她更是傾盡了人力物力尋找解決的辦法,終于有了眉目。
南宮懿听說有能摘下血鐲的法子,立刻去了水的房間。
「聖白雪蓮生長在距離這里千里之外的聖雪山之上,傳說可以淨化時間一切俗念,只要找到聖白雪蓮,就一定能去下這血鐲,只是這血鐲由雪山守護靈魅姬守護,很難取到!」水說道,「而且你要找的白衣人,有人說,也在這個雪山附近出現!」
南宮懿一听,立刻說道︰「那我盡快啟程去聖雪山,一邊找白衣人的下落一邊找聖白雪蓮!」
水猶豫道︰「可是這一趟十分的艱險,更何況聖雪山上的積雪千年不化,你的傷勢還沒有痊愈,不如讓我家老爺帶人去尋找吧!」
南宮懿搖搖頭,「水莊主沒有見過那個白衣人,況且有些事情,我想親自問清楚!」
身為一個殺手,最可靠的就是自己的直覺,她古代南宮懿與那個白衣人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系。
水握住了南宮懿的手,「那就辛苦你了,也不知道我家靈兒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竟然會遇見你……」
南宮懿淡淡的笑笑︰「只要靈兒喊我一聲,我就會幫她到底!」
水感激的點點頭。
吳阿蒙堅決反對南宮懿前去聖雪山,「,聖雪山綿延百里都是千年不化的積雪,普通人根本不能在上面待超過一個時辰,更何況的傷勢未愈,這次去只會雪上加霜!」
秋月也不願意讓南宮懿去,秋月也無法理解南宮懿為什麼會為水玥靈付出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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