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外面男人們打鬧得聲音,南宮懿拉上被褥,唇角緩緩的勾起來。
雖然成親的事情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不過既然發生了,她就接受。水玥靈的傷已經好了,南宮懿對楚靈兒的愧疚還有對旭饒澤的愛與恨,都隨著那個朝代的遠離,全都留在了那邊,從現在,她只是古代的南宮懿!
「!」房門被敲響,是吳阿蒙的聲音。
南宮懿應了一聲,迅速的穿上衣衫前去開門。
吳阿蒙站在門外,臉色十分的冷凝,「還好吧?我沒有跟著來,讓……」
「呆子,我沒事,千年白狐的內丹你見到了嗎?可有法子迅速的幫我煉化?一個月之期就快到了!」南宮懿示意吳阿蒙與他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吳阿蒙點點頭,「白虎內丹我已經準備煉化,過幾日就可以給服用+.++!」
南宮懿點點頭,眯著眼打量著這個小小的院落。
低矮的籬笆牆,牆上開滿了漂亮的牽牛花,葡萄剛剛發芽,吐著綠色的細長絲兒,新砌不久的水井,水井上的 轆晃啊晃的,這是地道的農家小院,平靜溫馨的氣氛是南宮懿到了古代之後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吳阿蒙抬眸望著南宮懿低聲道︰「,讓我給你把脈!」
南宮懿點點頭,徑直將手臂遞給吳阿蒙。
吳阿蒙垂下眼簾,細細的把了脈,突然,他眸色一怔,似乎有些不敢,他再次把脈。
南宮懿慢慢的收回閑散的情緒,不解的望向他,「怎麼了?」
「,您的封印屏障似乎越來越薄弱了!」吳阿蒙低聲說道。
南宮懿一怔,想起昨日里她運用梵天決抵抗千年靈蟒的毒牙,似乎真的沒有受到反噬。
「獨孤滄月曾經說過,只要我的靈階到了地尊,梵天決就會突破封印與我的身體分離開,看來我就快升級了!呆子,你要加快對白狐內丹的煉化!」
吳阿蒙趕緊應著。
接下來的兩日,南宮懿與墨濯塵儼然過起了農家生活,只是……
「嘶!」一聲,南宮懿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墨濯塵又洗破了一件衣裳,這樣下去,她可真的沒有衣裳替換了!
「娘子……」墨濯塵回眸,微微的漲紅了臉。
南宮懿上前,將手里的抹布塞在他手里,「好了,你去擦桌子吧,這里我來!」
墨濯塵看了看那桌子,再看看抹布,立刻笑道︰「這個容易!」
說著立刻去擦桌子。
南宮懿將撕破的衣裳撈出來,正要看看能不能縫補,就听得屋里面又傳出 的一聲,想來是桌子碎了!
南宮懿嘆了口氣,抬眸就見顏安勛正端著盆子,剛打了水過來。顏安勛听見那聲音,唇角也忍不住一哆嗦,趕緊低聲對南宮懿說道︰「,您還是與爺出去走走吧,爺從小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里會做這些?再這樣下去,這房子早晚讓爺給拆了!」
南宮懿想想也是,老鄉置辦這些東西也不容易,還是愛護一些的好,當下也就點點頭道︰「好!」
這會兒墨濯塵剛好從屋里出來,臉上全是一片惶然無措,低聲道︰「娘子,那桌子太不結實了,我就擦了一下就……」
「噗!」望著墨濯塵那個樣子,南宮懿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只是普通的楊木桌子,你以為是你們侯府的檀木啊?你用那麼大的勁自然……好了好了,不做了,反正我也累了,你隨我出去走走吧,我听說這村外有條小河,咱們去釣魚,晚上就吃烤魚!」
墨濯塵一听終于不用做這些家務了,立刻點頭笑道︰「抓魚我最拿手,還記得那次我們烤魚吃麼,你還說我的手藝不錯呢!」
南宮懿見他終于恢復了往常那不可一世的模樣,也就忍不住笑起來,拉著他就要出門。
「等等,我要拿點東西!」墨濯塵去了柴房,拿出一根魚竿還有一個竹簍子來,背上,像模像樣的跟鳳青璃去抓魚。
藍天白雲,魚戲碧波,相逐著,偶爾躍波,驚起河面鳥雀驚飛。
雖然只是鄉村小河,可是河邊柳樹低垂,草長鶯飛,和風煦煦,坐在河邊,神色依然的欣賞著河邊景色實在是……
「嗤!」一聲,魚兒泛起的水花中帶著鮮紅的血水,打擾了南宮懿欣賞這水光山色的興致。
「墨濯塵!」南宮懿一瞪眼。
墨濯塵則回身,臉上全是得意,手中的魚竿上穿著一二三四,四條魚,個個從肚子一穿而過,可真是——殘忍!
「娘子,我看你總不收鉤,這樣下去咱們怎麼可能有魚吃?所以我就想幫幫你麼!」墨濯塵十分的委屈,難道他又做錯了?
這個不解風情的人!南宮懿揉了揉氣得發疼的眉角。
墨濯塵見南宮懿似乎真的生氣了,心念一轉,倏地湊上去,快速在南宮懿的臉頰上偷親了下,竟是如偷了腥的老鼠一般笑著,「又生氣了?」
南宮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拉了墨濯塵坐下,「我讓你出來,其實不在于釣魚多少,是想看看這山這水!你說,如果有朝一日,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跟你找一處像這樣的青山碧水,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好不好?偶爾就來這河邊,相擁而坐,賞景釣魚,晚上吃著燒烤,邀月品酌,是不是很幸福?」
墨濯塵一怔,心里泛起微微的漣漪,猛然緊緊的擁抱住南宮懿,「可是我這個農人不會種地,不會洗衣服,只會抓魚,怎麼辦?」
南宮懿呵呵的笑起來,「那我們就抓魚賣好了,當漁翁漁婆!」
墨濯塵這才慢慢的體會到南宮懿的心境,他與南宮懿坐在一起,心漸漸的沉靜下來,望著這簡陋的山水,感受到一種從沒有過的平靜。
吳阿蒙與顏安勛聯手,一起將白狐內丹進行煉化。
吳阿蒙從懷中翼翼的取出一個黃色的盒子來,打開,里面是一顆金色圓潤的丹藥。
「大哥,這可是咱們家傳的聖元丹?」顏安勛一見那丹藥,吃驚的問道。
吳阿蒙點點頭,「的確是,當年那個人就是為了這顆丹藥滅了我們顏家,給我們按上莫須有的罪名……」
吳阿蒙的眼前似乎出現了許多年前的那一晚的情形,到處是慘絕人寰的叫聲還有火光!
顏安勛的臉上有些動容,當日他的年紀雖然小,可是噩夢卻時常的糾纏他!
「苦修了一年,怕等的就是這個契機,這顆丹藥,反正你我都用不上,不如給服用,若是能將它善加利用,突破靈聖大關,成為地尊,將來說不定可以為我們張家報仇雪恨!」吳阿蒙低聲道。
「侯爺是地尊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就算是南宮懿是地尊又能如何?」顏安勛低聲道,「在我看來,還不如將丹藥給侯爺,說不定侯爺可以突破地尊到達天尊,那就可以與那個人一較高下!」
「墨濯塵是在你的催化下到達地尊,他的根基已經十分的不穩,再服用這藥,怕是有根基盡毀的危險!」吳阿蒙沉聲道,「況且墨濯塵終究是那個人的兒子,我絕對不會將家傳的聖元丹給仇人的兒子!」
顏安勛見吳阿蒙還是對墨濯塵有成見,只得不再。
吳阿蒙祭出丹爐,將聖元丹與白狐內丹融合在一起,白虎內丹本身有著逼人的邪性,遇到純正純陽的聖元丹之後,兩者正好極好的融合。
現在若是有懂行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呆。吳阿蒙的丹爐雖然瞧著貌不驚人,卻是十寶鼎之中排名第一的天玄寶鼎,而一向以憨厚老實出名的吳阿蒙手中釋放出來的魄力很明顯是地尊!
古武大陸上,只有最頂級的煉丹師才有這樣純正的魄力!
顏安勛默默的望著這一切。
傍晚的時候,南宮懿與墨濯塵從河邊回來,竹簍子里裝著十幾條大鯉魚。
「我們今天做全魚宴,紅燒、魚湯、烤魚!」南宮懿心情好,難得親自下廚。
作為從現代來的穿越女,一身好廚藝是最基本的,可惜這農家小院缺油少鹽的,南宮懿只得將就的做了魚湯,烤魚最後還是墨濯塵動手。
墨濯塵在院子里點了火堆,南宮懿又心血來潮起來,找了油紙包了一條魚,埋在火堆的下面,順便做叫花魚吃。
吃飯的時候,難得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南宮懿也順便將青芒與小陀羅也放了出來。
青芒與小陀羅上次在靈獸森林里采了許多的高階藥材,這幾日小陀羅的身子明顯長高了不少,青芒也沾了光,一出現全身便涌動著充沛的靈力,看起來也快要飛升了!
顏安勛與吳阿蒙已經多少猜到小陀羅的身份,他們望向小陀羅的目光中全是震驚與恭敬,幾次想要上前與小陀羅打岔,都被青芒隔開。
小陀羅沒有嘗過人類的食物,望著這一群人也十分的興奮。
多次嘗試與小陀羅接觸無果的吳阿蒙,只得泄了氣,將白狐內丹呈給南宮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