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段星赫穩定了氣息,趕緊說道。
「怎麼了?」南宮懿上前問道。
「楚一天找到了,不過……」段星赫嘆了口氣,「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南宮懿趕緊將小陀羅與青芒收在手心幻影中,跟著段星赫前去。
廂房中,南宮懿一看到奄奄一息的楚一天也是眸色一暗,她趕緊放出了小陀羅。
如今大家對小陀羅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也保持著一個默契,不問小陀羅的來歷。
小陀羅上前,雪白的小手按在楚一天的眉心之中,就見一道瑩白的光芒逐漸的在楚一天的眉心凝聚,然後慢慢的擴散全身。
終于,楚一天慢慢的張開眼楮,他望向小陀羅,似乎就要起身行禮。
「你受了重傷,不用多禮了!」小陀羅站在窗前,小臉嚴`.``肅,渾身上下散出一種冰冷的光芒,與之前與南宮懿嬉戲的樣子千差萬別。
「不孝兒孫讓祖宗費神了!」楚一天奄奄一息的說道。
「你是我的守護門人,那個人打傷你,就是跟我作對,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只是如今你經脈全斷,我也無能為力給你接續好,如今你只能回到黑龍潭,日日的泡那潭中聖水,希望有一天,你的經脈能恢復,但是就算是恢復,你也不能再回到之前的武階,注定要做一個普通人了!」小陀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小小年紀眉頭緊鎖的模樣雖然瞧起來有些滑稽,可是這會兒眾人心中全都沉重,也沒有人覺著怪異。
「我要殺了獨孤滄月!」楚紅堂猛然在一旁大聲叫道,起身就要沖出去。
南宮懿冷聲道︰「你去吧,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還沒有找到獨孤滄月,你就先折了!」
楚紅堂一下子站住,眸色猙獰的望向南宮懿,「那你要我怎麼辦?我老爹現在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你要我做縮頭烏龜嗎?」。
「要報仇不一定要拼蠻力,需要智慧!」南宮懿沉聲道,「如今獨孤滄月似乎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我們更要團結起來!」
楚紅堂愣愣的站在那里,突然狠命的撕了自己的紅發,懊惱道︰「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偷著跑出來,爹也不會出來找我,爹不出來找我,也就不會……」
「臭小子!」楚一天忍不住提起力氣來大聲喊道。
楚紅堂趕緊上前,跪在了楚一天的面前,「爹,是孩兒不孝,孩兒連累了爹!」
「你個臭小子,老子跟你說過外面多危險,你不信,現在了?不過老子就是在黑龍潭待的時間太長了,竟然如此不中用,一出來就被人打成了這幅樣子,你可不能學老子,從今日起,你要在外面歷練,在歷練之中成長!老子听說你這次打贏了擂台贏了個,老子心里高興,好小子,不愧是老子的兒子!」楚一天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楚紅堂的腦袋。
楚紅堂更是哭得泣不成聲,以前他老爹打他都很重的,常常一巴掌被他呼的暈頭轉向,可是如今卻像撓癢癢一般……
「臭小子,剛說你做的不錯,你就開始哭,哭什麼哭,跟個娘們似得!」楚一天繼續提氣說道,但是看得出,他連都很辛苦。
「爹,我現在就送您回黑龍潭養傷!」楚紅堂趕緊說道,不再讓楚一天。
「臭小子,送老子回去之後,你以後就跟著墨濯塵與南宮懿,你要記住,只要你夠強大,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只靠躲避,是永遠無法成為一個男人的!」楚一天說了最後一句話。
楚紅堂趕緊點頭。
第二日,楚紅堂就護送楚一天回黑龍潭,明顯成熟很多的他連頭也沒回,也沒有過問那皓月國的小公主,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親自趕車護送楚一天回去。
「等爹的傷勢好了之後我就去雲朝找你們,只是可惜,我爹現在這般,無法為你們瓖嵌兵器了!」楚紅堂抱歉的說道。
南宮懿上前,低聲道︰「對不起,原諒我說過的那些話,楚門主這樣,我們也很難過,如果不是我們找楚門主瓖嵌兵器的話,或許楚門主……」
「我爹說了,不怪你們,就算不是你們,那個人也不會放過我們楚門的,只是早晚的問題!」楚紅堂沉聲道,眸光燃燒起來,「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南宮懿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
楚紅堂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直到馬車都看不到了,南宮懿這才望向墨濯塵。他們為了搜尋楚一天到了皓月國,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下場,如今沒有人能夠為他們瓖嵌兵器,不過現在青芒到了地尊,就算是絕塵劍沒有瓖嵌那顆地尊內丹,南宮懿應該也會打敗四大王族!
「雖然沒有能夠成功瓖嵌兵器,但是至少咱們結交了淳于王,還知道了煉天門的事情,這一趟不算是白走!」墨濯塵低聲道。
南宮懿點點頭,「臨天的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明白,我們再留幾日!」
墨濯塵點點頭。
淳于佐羽听說南宮懿要見暮天,雖然一邊嚷嚷著不會幫忙,不過還是暗中帶著南宮懿進了皇宮。
「現在暮天很是討女皇的歡心,女皇都準他住在皇宮之中,還有人說,這暮天是女皇的入幕之賓,誰知道呢!」淳于佐羽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滿臉的鄙夷。
南宮懿的內心越來越沉重,她知道墨濯塵是不會騙他的,暮天就是臨天,可是現在她知道的臨天,與她記憶中那個不食人間煙灰的煉天門導師根本就是千差萬別!
「據說暮天每天辰時都會來陪著女皇下棋,咱們等在這里,一定可以見到他!」淳于佐羽低聲說道。
南宮懿點點頭,就與他站在宮門口隱蔽的地方。
辰時一到,果真有一隊隊伍浩浩蕩蕩前來,為首的是四個白衣轎夫,抬著一頂轎輦,轎輦四周有白紗籠罩,白紗之中,一個黑衣人的輪廓若隱若現。
南宮懿眸色一暗,一下子沖了出去,就有侍衛拔了劍站在南宮懿的面前,冷聲喝問道︰「到底是何人,竟然敢攔阻暮天大國師的轎子?」
南宮懿抬眸望著轎中的人,沉聲道︰「我有話要跟大國師說,請國師賜見!」
轎中,一個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你們都退下吧!」
轎夫將轎子放下,與侍衛一起退下。
白色的轎簾打開,南宮懿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冰白沒有血色的肌膚,出塵的氣質,正是臨天,只是如今臨天不再是一身白衣,飄飄欲仙,而是一身黑衣,渾身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霾一般,面無表情的望向南宮懿。
南宮懿緊緊的盯著臨天,低聲道︰「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絕對不會,臨天大長老,你為何在這里?」
臨天將雙手交握在黑色的衣袖中,淡聲說道︰「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如今是皓月國的大國師,女皇很信任我!南宮懿,你若是是來敘舊的,我歡迎,如果是要說別的話,那我就沒有時間了,這會兒女皇還在等著我呢!」
「我只是想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紫氣真人與朱南煜呢?煉天門到底發生了什麼?」南宮懿上前說道。
「你想知道,可以去煉天門,恕我現在不能回答你!南宮懿,還是那句話,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回去修煉,等到了地尊,將梵天決交出來,不要妄想反抗聖尊,你們根本連聖尊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臨天微微的抬起冰白的下頜,面無表情的說道。
「彭!」的一聲,臨天坐下的轎輦突然之間崩裂,臨天雙腳穩穩的站在地面之上,眸色冷暗的望向南宮懿。
「這一掌本應該擊在你的身上,可是你終究是我的入門導師,這一掌就當作已經還給你,咱們之間的情意一筆勾銷,臨天,再見面,我們是敵人,不是!」南宮懿沉聲道。
臨天幽幽的嘆口氣,「南宮懿,為什麼你跟墨濯塵說一樣的話,既然沒有什麼新意,你又何必再來浪費我的時間?」
臨天說完,徑直甩了衣袖,走向宮門之內。
南宮懿緊緊的盯著臨天的背影,牙齒都將嘴唇咬出血來。
「南宮懿……」淳于佐羽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問道,「如何?」
南宮懿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低聲道︰「我們走!」
淳于佐羽趕緊應著。
淳于王府中,淳于王听了南宮懿的話之後說道︰「如此一來,這件事情還有可能牽扯到煉天門,難道連煉天門也成為聖尊的傀儡了?」
南宮懿立刻起身說道︰「王爺,我們暫時要告辭了,我想去煉天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我還有一個人放心不下!」
朱南煜,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之前朱南煜跟著紫氣回了煉天門,如今臨天成為獨孤滄月的傀儡,朱南煜會不會有危險?
淳于王點點頭,「這邊本王也會盡力的說服女皇,不可再那麼信任暮天,怕只怕女皇被那暮天迷了心竅,無力回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