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你有邀請卡嗎?」。荼蘼也察覺不對,這個人的眼神混濁,閃閃爍爍一看就來意不善。
「我是顏老師的學生,難道我不能來參加她的追悼會嗎?」。青年冷冷的說道,「還是說……」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你還敢說你是我媽媽的學生。」荼蘼听著這個人語意立即警覺,斷定這個人另有目的,即刻打斷他說話。現在是母親的追悼會,她絕不允許有人來破壞。
而有一對母女,想方設法都想破壞母親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繼而要毀了她,她不能不警惕。
「沒有邀請卡,請他出去。」一旁的姒懸冷著臉示意外面的保安進來。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我是顏老師的學生,我叫趙杰,我這里有我為顏老師畫的畫。」趙杰握里揚著畫要打開。
「我跟顏老師三年,據我對顏老師的了解,她從不讓人為她畫畫。」一旁的劉牧陽淡淡的開口說道。
姒懸身長手長,抄過他手里的畫冷聲說道︰「居然冒充顏老師的學生來這里搗亂,立即報警。」
「……」趙杰傻了,手里的畫被搶,保安立即上來拖他出去。
「荼蘼,為什麼要趕人家走呢?他既然能來參加你媽媽的追悼會,也是對你媽媽的尊重!」一旁的康佳儀看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走說道。
「康阿姨一眼就看出他對我媽媽的尊重,莫非你們認識?」荼蘼冷冷的睨著康佳儀。
「這個趙杰我認識,只不過選修過一次顏老師的課,也就上過幾次課吧,算不得他的學生。」旁邊有個學生說道。
「我記得他好像作業被顏老師判不合格。」另一個學生也立即說道。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他今年還留級了。專業成績一直不過關的。」還有人說道。
康佳儀這麼听著,臉色難看極了。
荼蘼的笑意更冷,對康佳儀說道︰「姒懸哥,麻煩先扣住那個人。說不定他真的跟康阿姨認識,一會兒可以好好認認。」
「嗯,扣住了,追悼會結束之後再說。」姒懸回道。
丁遠業也听出不對味來,看康佳儀的目光也變得冰冷。
緊接著姒懸立即讓唱詩班開始吟頌,做最後的遺像告別。
顏如玉的追悼會進行的很順利,快結束的時候荼蘼送走了所有的客人。
而姒懸幫著收好所有的畫作,全部裝好上車先走。
荼蘼跟丁遠業及康佳儀母女一路回家,在車上她說道︰「爸爸,剛剛劉師哥說想將媽媽的畫作掛到他畫廊去展出。」
「你媽媽的畫都是留給你的,你自己做主就好。」這次的追悼會,荼蘼表現的非常沉穩,禮儀進退得宜,讓他刮目相看。顏如玉生前並沒有遺書,但是荼蘼是她唯一的女兒,名下所有的財產自然都歸荼蘼所有。他相信女兒有能力處理自己母親的遺產。
「嗯,我正好問問劉師哥辦畫廊的相關事情,等我有能力了,我要以媽媽的名義辦一間畫廊,展示媽媽的畫作。」荼蘼有些動情的說道。
今天母親的畫作展出,或展現靈魂的孤獨,或是對生命的敬畏,或是對未知的恐懼。她雖然對畫畫不是那麼懂,僅那麼看著內心還是被深深的震憾著,也讓她下定決心要為母親做點事情!
「你想為你媽媽辦畫廓有什麼難的,爸爸贊助你,你現在就可以辦!」這次的追悼會,完全激發了丁遠業對顏如玉的愧疚和愛意。當初他因為事業需要,另娶康佳儀。其實他最愛的還是顏如玉,只是男人的事業和野心漸漸淹沒了這份愛意。
此時愛意如潮,讓他為如玉做什麼他都不覺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