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媽媽下葬,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如果我說謊就讓我下一秒下車撞死。」這也是為什麼母親死後她一口咬定是康佳儀害死她的,因為她徹底認清楚這個的真面目。
「咪咪,不許胡說。」丁遠業低聲斥住不讓女兒發這麼毒的誓。
但是看著女兒慘白的臉,絕決而無助的眼神,一時心里已經有八分信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康佳儀,她跟康佳儀這麼多年夫妻,她一直表現的大度,忍讓,寬容。
他坐上星輝珠寶的總裁,康家當年助力不小,康佳儀當然功不可沒,所以他一直尊重她。這麼多年,不管他對顏如玉的感情多深,他都不曾去見過她一面,為的就是這個合法結發妻子。
他萬萬沒想到,原以為善良的妻子竟還有這一面!剛才她說幫忙打理如玉的畫作,他還有幾分感動差點同意了!。「所以我真的不懂,你一點也不想見到我母親,其實你內心是恨我母親的?為什麼會想幫她打理畫作?難道你剛才也听到劉師兄說,我媽媽多幅畫作被鑒定有極高藝術價值,而她剛剛去逝,她的遺作將非常之珍貴。康阿姨,你這麼熱心的想要那些畫,難道真的想等畫作升值大賺一筆。可是這也說不通,康阿家你們家這麼有錢,真的就這麼眼巴巴的看上你前妻的幾幅畫嗎?」。荼蘼不等康佳儀反擊,一句句的反問道。
她最後一句反問,正中康佳儀要害。在丁遠業的心目中顏如玉的確曾是他的妻,可是康佳儀這麼多年一直不肯承認這件事。
丁遠業一听女兒這麼說,心里卻有了別的思量。
近兩年康氏發展的並不好,幾個大的項目都投資失敗,前幾天康家老找他還想讓他注資,他始終在猶豫。在商言商,丁遠業做事講的就是賺錢,追求的是利益。
如果康氏不能給星輝帶來利益,反而要被其他拖累,為了公司利益著想他當然要慎重。而康佳儀這幾年手里的康氏股份一直被稀釋,更別說康氏的股票一直在降,康佳儀投了不少錢進去都已經蒸發了。
如果如玉的畫真的被鑒定有極高藝術價值,加上劉牧陽剛從國外得獎回來推動一下,很可能推到天價。她想經營如玉的畫作大賺一筆,這動機就完全說的通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媽媽!」一旁的丁芳菲憤恨難當,但臉上還是裝出無辜傷心模樣,「我媽媽是一片好心想要幫你,你不僅不領情,還故意發毒誓誣陷她,太過分了。」
「康阿姨,你敢說我媽媽去逝前一天,你沒有去醫院看她嗎?」。荼蘼不理丁芳菲,轉頭又問康佳儀。
「當然沒有。」康佳儀神情已經很鎮定的說道。
「那就巧了,我去醫院整理我媽媽遺物的時候,跟醫院要了她病房攝像頭的帶子。好在醫院的攝像頭24小時都開著,正好記錄了康阿姨您去看我媽媽的時間和畫面。」前世,她太傻根本沒想到這些。母親這次生病,住的是青陽第一醫院,里面的設備都是最好的,病房樓道都有攝像頭。
她並沒有親自要錄像,而是托姒懸讓朋友幫自己拿的,但是這里她並不想把姒懸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