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可是你病剛好一點,不能走太久。前面有一個小山坡,我們到那兒去。那兒地勢高,樹冠沒那麼厚,我們可以去那放煙。」姒懸說道。
「放煙會有人來救我們嗎?」。荼蘼不由問道。
「說不定會有呢?」姒懸神秘一笑,見荼蘼走了這麼一會兒已經開始喘氣,倒底身嬌體弱,剛剛又生了一場病所以體能消耗的快。
「來,我背你。」姒懸彎五腰身。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走。」荼蘼想在這個叢林里,無論如何都要保持體力,自己不輕,實在太耗費體力了。
「沒有多遠了,快上來。」姒懸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顯在是堅持要背她。
荼蘼只好爬上他的背,松松的圈著他的頸。
「姒懸哥,我重嗎?」。
「不重。」
荼蘼雖然瘦,但也不輕,不過姒懸背著他倒氣息正常,只是走的稍微慢一些。荼蘼也不找他了,看他額際泛著汗珠便給他擦。
她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呢?對他那麼那麼的好,要不是他她還能活下去嗎?荼蘼這麼想著,小臉貼上他的臉,這樣兩個人挨的更近一些。
姒懸腿腳很穩,其實荼蘼這點負重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小丫頭不時在他背上亂動。她小臉貼過來時,香甜的氣息盈繞鼻間,他有幾分心猿意馬。
當太陽越來越大,他們走到那個山坡處時,姒懸放下了她。姒懸帶了水,讓荼蘼喝點水之後自己再喝剩下的。荼蘼把樹根拿出來給他吃,但姒懸顧不得吃。就像他說的,這個山坡地勢較高,如果爬到中間最高這棵樹上,大概能看到整個雨林的全景。
他找來不少泛濕的枯草,自己帶了一點引火干草的,便開始放煙。這時地勢高,還有一小片空曠的地方,一放煙果然就冒了起來。
荼蘼想讓他吃些東西,便將樹根放到他唇邊,他咬了一口,便要去爬樹。荼蘼都顧不得提醒他,不一會兒就看他爬上了去。
她乖乖的在下面等,不一會兒姒懸就下來了。
「我們在這兒等會兒。」姒懸繼續放煙,然煙繼續的冒出來。
「你吃點東西。」荼蘼跟他吃一根,他咬一口自己再咬一口。
姒懸一開始還沒注意,專注放煙。等回過頭注意到他剛咬過的地方荼蘼放到嘴里,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還會害羞呀!」荼蘼笑笑,「你又不是沒親過我,再說我隱隱記得,你昨天晚上月兌了人家的衣服,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
姒懸盯著女孩兒,這丫頭又來勾他了。莫名的經她一提,他腦海中浮現出她嬌好的身子,那麼白女敕,胸前那兩團柔軟雖然自己模過,但視線下才知道是那麼可愛那麼飽滿。
不能想,一想姒懸口干舌躁,她小嘴還一動一動的吃著樹根,唇瓣粉粉的別提多誘人。
而姒懸下一秒順從自己的內心,親上她誘人的小嘴。
荼蘼最喜歡挑戰他的自制力了,卻也沒想到他會親自己。不過親了,她就乖乖的享受。小手放在他的胸前,由著他熾熱的舌頭長驅直入,還吃掉了她嘴里的食物。
「你吃我東西。」荼蘼找到親吻間的空隙,笑笑著說。
姒懸凝視女孩兒,再重重吻住她的唇瓣,直到他听到上面樹葉突然急劇的擺動,一抬頭果然有一架直升飛機飛過來。飛機越開越低,然後放下了雲梯。
他放開她,讓她先上去︰「抓緊雲梯,不要看下面,直接往上爬就好。」
「嗯。」荼蘼乖乖听話,他知道姒懸在下面護著她呢,她一點不怕。等她先爬上直升飛機,姒懸才迅速的爬上去。
開飛機的是一個面色黝黑的克欽族人,荼蘼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既然是來救姒懸哥的,肯定不是壞人。
不一會兒姒懸也下來了,他用克欽語跟那人聊了幾句,飛機已經飛向龍肯場口。
「我們現在去哪里?」荼蘼問道。
姒懸道︰「回龍肯。」
「啊!」荼蘼想到那個早邁,心里陣陣的厭煩。
「放心,有我在,沒事。」姒懸摟著女孩兒,關掉一邊兒的飛機門。她感冒剛好,不能這麼吹風。
他這麼說,荼蘼也沒什麼害怕的,反而看向下面那一片廣闊的雨林時,興奮起來。雨林郁郁蔥蔥一直綿延到天邊,只偶爾能看到幾個小寨子,這種最原始的自然美讓人心生敬畏,荼蘼看迷了眼。
「這麼看好美,但是置身其中就好可怕。」荼蘼靠在姒懸懷里說道。
姒懸摟著女孩兒,他沒心情去欣賞雨林的美景,倒是輕輕的拂開女孩兒頰邊的散發,當她轉過頭來要跟他時被他擒住小嘴,兩個人便開始深吻。
前面的開飛機的人權當沒看見,專心將人送到地方。
到了龍肯場口營區,直升飛機才緩緩的降落,等飛機停好時,荼蘼小臉紅紅的,在姒懸懷里一動不動。
姒懸先下來,然後扶著荼蘼下飛機,雷文和早邁已經在等著。
荼蘼看到早邁時,身體一僵窩在姒懸的懷里。
「抱歉,閻王,希望你的未婚妻沒有受傷。」雷文過來道。
「沒事。」姒懸描了一眼樂托•早邁,眼眸黯了黯。
「誤會一場,誤會一場。」樂托笑呵呵的說道,「如我早知道丁是閻王先生的未婚妻,絕不會有之前的想法。」
荼蘼冷笑一聲︰「不過樂托上校的強娶豪奪,也讓人嘆為觀止。」
「丁真會說笑。」早邁呵呵一笑。
其實早邁昨天還想說服雷文,要是姒懸回來,來一個甕中捉鱉。早邁心里是有氣的,要不是姒懸,雷文絕沒有膽子還端他的場口。
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個建議雷文根本就不理會,反而翻他白眼︰「你要還想在龍肯這麼悠哉的賣賣毛料賺賺錢,你就別輕舉妄動試圖去惹閻王。」
顯然在早邁看來,雷文有幾分怕這個代號叫閻王的人。
但事實上,雷文跟姒懸有過命的交情,兩個人曾經出生入死,他絕不可能反過來坑害姒懸。不僅不會,姒懸一句話他也必定生死相幫,不然不會天一亮發現雨停了,就立即派直升機巡邏救他。
「你們一定累了,我安排了地方休息。」雷文說道。
「多謝。」姒懸拉著荼蘼進去。
「對了,丁康泰呢?」荼蘼還是有些不放心,忙問道。
姒懸看了眼女孩兒,雷文立即說道︰「他沒事,蛇毒處理的很及時,現在在休息,一會兒你就看到他了。」
「好。」荼蘼點頭,看姒懸微皺眉,她忙說,「我跑進林子的時候,他毫不猶豫跟了進來,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人家對她講義氣,她當然不能無情無義。
「好了,先去休息。」姒懸拉著她去休息處。
雷文很貼心,給她找了一件桃紅色的紗籠裙,荼蘼簡單的用水洗完了澡,研究了半天才穿上。
這種紗籠還挺講究身體,袖子很窄,腰上別了一個沙籠將她的小腰系的緊緊的。下面是長擺裙子,再踩上木屐,荼蘼覺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她慢吞吞的出去,從休息區一路往前走,便看到姒懸跟雷文從另一個木屋里出來,她便走。
姒懸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粉色的小姑娘走過來,她把頭發洗了,擦到半干,松松的放在左胸前。
她穿了一雙木屐,大概穿著不習慣,還走的極慢,姿勢有點別扭。
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荼蘼看他看自己的眼神怪的很,神情更加不自然了︰「是不是很怪?」
「不是,丁很漂亮。」雷文看著都眼前一亮,這小姑娘身材凹凸有致,小小的鵝蛋臉,皮膚細滑白女敕,一雙漂亮的大眼楮水汪汪的好像會說故事一樣,如此美色是個男人見了都把持不住。
「謝謝你。」荼蘼對雷文淡淡的,美眸緊緊的看著姒懸。
「不怪。」姒懸清了一下嗓音,「你穿的習慣嗎?」。
「就是行動不便,這個裙子包的好緊。」荼蘼挨著姒懸。
姒懸看了一眼那紅色的紗裙將她的小**包的緊緊的,又圓又俏,姒懸發現自己喉嚨有些干,眼角發現雷文也盯著那個地方,便狠狠掃了他一眼。
雷文趕緊的收回目光,然後重重的咳了幾聲。
「我們準備了午餐,先去吃午餐吧!」雷文說道。
「嗯。」姒懸應了一聲,手擱在荼蘼的腰上摟著她去吃午餐。
姒懸有吩咐,荼蘼生病剛愈,吃食清淡為主。雷文特意準備了粥食,蔬菜沙拉,魚湯等。
荼蘼看到這種清清爽爽干干淨淨的食物,頓時很有欲。
不一會兒丁康泰也來了,他換了件深青色的軍裝。這里的兵團軍裝松松垮垮的在他身上,看著滑稽的很。
丁康泰看到她有些激動,看她穿的這麼漂亮一時間又有些不自然︰「丁荼蘼,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經過這次的事情,荼蘼看丁康泰的眼神也沒有以往的冷淡,「你腳上的傷好了沒。」
「沒事了。」丁康泰像是有很多話跟她講似的,可看到姒懸時所有的話都咽了進去,神情有些怪異的看他們。
「沒事就好,好餓,我們吃飯吧!」荼蘼發現自己想坐下來還有點困難,這裙子實在包的太緊,她只好慢慢的微傾斜著身體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