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橋!」李明勛回答。
「明勛查到,南橋有一個人叫老楊,他或許是楊家人。」明珠坐前面回道。
荼蘼一愣,跟明珠姐親生父母親有關的人?荼蘼頓時懂了,李明勛在找明珠的親人,這樣可以公開他們的身份。明珠姐有了新的身份,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明勛,為了跟明珠姐在一起,真的很努力。
「今日總算有驚無險,荼蘼你和以淑越來越厲害了。」明珠越來越欣賞這個。
「全靠高以淑,她夠機靈。」荼蘼回道。
「這丫頭在其他方面都挺機靈,就是情商低了點。」龍罡天道。
「她比我還小大半歲呢,要情商干嘛!」龍罡天不會打以淑的主意吧?荼蘼心里冒出這個念頭,不免警惕起來。龍罡天跟姒懸李明勛是生死之交,人品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不過龍罡天跟姒懸哥同年,換言之他比高以淑大了十一歲。
以她對高以淑的了解,她對自己喜歡姒懸非常不解,自然不會喜歡一個年紀比她大這麼多的大叔。
「情商跟年紀沒有必然關系。」龍罡天道。
「龍少是要開始跟開辯論賽麼?」荼蘼反問。
「……」龍罡天無語了,嘆了口氣不。
荼蘼也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她靠著姒懸,一臉的心滿意足。
龍罡天看著心里更是嘆息。
他們趕到南橋的毛料市場,走到門口時正好看到老楊踩著一輛三輪車出來,李明勛迅速的停車。
「楊老先生!」李明勛叫了一聲,迅速。
老楊一看到李明勛,便想走,但是李明勛迅速的按住他的車,讓他動彈不得。
「李先生,我說了我幫不上你,你又何必為難我。」老楊一點不想跟李明勛廢話,忙說道。
「不是我要為難你,而是我也沒辦法。」李明勛回道,「我們再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老楊車踩不動,有點急了,「李先生,請你放手。」
此時姒懸,龍罡天,荼蘼和李明珠都下車走過來。
老楊一開始還沒注意,直到李明珠叫了一聲李明勛,老楊順著聲音看去,當她看到走過來的荼蘼時,臉色大變,嘴里喃喃的說︰「老……老……」
其他人都陣陣驚異,荼蘼和李明珠站一起,顯然其他三個男人都以為他叫的應該是李明珠。
「楊先生,這是楊謨毫先生的女兒,她一直在找她的家人。」李明勛在旁邊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老楊回過神,不由看向李明勛,又看看李明珠,有些不可置信︰「她,是大爺的女兒?」
「這里不是的地方。」姒懸忙說道,「楊老先生,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可否?」
老楊情緒有些激動,不時看看李明珠,更多的卻是盯著荼蘼︰「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姒懸等人這才察覺出來事情的不對,老楊更多的是看著荼蘼,嘴里念了很多遍太像太像。
「請先上車。」龍罡天說道。
這次老楊沒有拒絕,跟著上車。
李明勛在南橋一家較為上檔次的餐廳包了個包間,他們一行人進去,上了菜之後便掛了免打擾的牌子。
「楊老先生,你剛才說太像了,什麼太像了?」姒懸問道。
「這位是?」楊老先生看著荼蘼問道。
「我叫丁荼蘼。」荼蘼自我介紹道。
「丁荼蘼,荼蘼花,佛境之花,雙生兩花開……」老楊嘴里念叨著,「……」
「楊老先生,你剛才說太像了,你是說我跟一個人很像?」荼蘼想到自己在騰沖,也曾說她跟一個人很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你……」老楊像是想到什麼,「我,我不知道。」
「楊老先生,我已經調查清楚,你曾是京都楊家的管家,楊家的後人了了無幾。我身邊的李明珠,便是當年楊謨毫寄放到李家的女兒。現在她想找回自己的親人。」李明勛說道。
「李家?」老楊一愣,「李乾李家?」
「對。」李明勛點頭。
「你是李乾的兒子?」老楊看著李明勛說道。
「沒錯。」李明勛點頭。
楊老先是看看李明珠,然後神情一冷︰「李先生,我不是什麼楊家管家,我就一個孤家寡人在南橋搬搬毛料而已。」
「楊老先生,你剛才還問,明珠是不是大爺的女兒,還有你看到荼蘼說太像了,這些似乎要給一個解釋。」姒懸問道。
老楊听著這話不由看向荼蘼,神色變得復雜起來,甚至露出哀戚之色。
「楊老先生,我跟我母親生的有幾分像,但是我母親又說過我幾乎跟我外婆長的一模一樣。你說太像了,你是不是見過我外婆?」荼蘼忙追問道。
「你外婆?」老楊恍然,忙又迅速的清醒過來,「不,我不認識你。我只是一時認錯了人。」
這下姒懸,李明勛等人都不懂了,明明剛剛老楊態度有松動的,為什麼現在變的如此之快?
「可是!」荼蘼這下激動起來,她很想知道關于她外公外婆的一切,看姒懸對她使眼色,她只好冷靜下來。
「楊老先生,你真的不認識楊明海一家?」李明珠問道。
「不認識。」老楊搖頭。
既然她說不認識,大家都沒辦法。
荼蘼從椅子上起來的時候,身上的掛飾不滑出來,她忙撿起來,檢查自己的紅翡撫又沒有摔壞。
這下被老楊看到了。
「血翡翠。」老楊又激動起來,「這是血翡翠。」
「對,這是血翡翠。」荼蘼其實是故意,這塊翡翠是母親的,既然老楊有可能認識外婆,那麼說不定認得這塊血翡。
「血翡翠,血翡翠……」老楊眼楮直直的盯著那塊翡翠,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你要看看嗎?楊老先生。」荼蘼伸手遞。
李明勛看著這塊翡翠,眼神閃了一下,他似乎在父親那里也看過到這樣一塊血翡翠。
「好。」楊老先生翼翼的接過來,撫著這塊溫玉,紅潤似血,玉質細膩剔透,這種玻璃種血翡翠,世上沒有幾塊。而他模著這塊翡翠,他看著翡翠的雕功紋路,已經認定這是自己一手雕刻而成。一時間,他不由的熱淚縱橫,握著這塊翡翠不放手。
「這塊翡翠是我從我母親的遺物中找到的,所以一直帶在身邊。」荼蘼解釋道,「我母親東西不多,除了一些畫作之外,就剩下這塊血翡翠,所以我一直帶在身邊。」
老楊猛的抬頭,眼淚嘩嘩而落︰「你母親過逝了?」
「對,我母親叫顏如玉,她去年9月去逝的。」荼蘼說道。
「原來是這樣。」老楊將這塊翡翠還給了荼蘼,「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必然是極重要之物,丁一定要妥善保管。」
「我會的,楊老先生認識這塊翡翠嗎?」。荼蘼問道。
「不認得。」老楊搖頭,「我跟翡翠毛料打交道大半輩子,看到這樣一塊高玻璃種名貴血翡難免激動,丁不要見怪。」
荼蘼心里懊惱,她都這樣的老楊還是不肯說,他明明都認識了這塊翡翠。
「楊老先生,這是我的,如果你想起了什麼或都有什麼話想說,都可以跟我聯系。」荼蘼說著,心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在一個便簽紙上給他。
「好。」老楊接過便簽紙條。
從南橋離開,坐上車所有人都很安靜。
這個老楊是楊家的管家,他沒認出明珠卻明顯認得荼蘼。明珠和荼蘼不由的互視一眼,都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
可是還有想不通的地方,荼蘼的母親姓顏,那麼荼蘼的外公也應該姓顏才是。可是老楊是楊家的管家啊!
究竟真相是什麼?誰也想不通,想不明白。
回到青陽,李明勛先送荼蘼回家,再分別跟龍罡天和姒懸分手。
「明勛,你說我跟荼蘼會不會是……」李明珠也激動起來,如果是,那她就有真正的親人。荼蘼是自己的表妹,這有可能嗎?
「現在還沒有答案。」李明勛想的是那塊紅翡,此時他需要找父親要答案。
當天晚上,李明勛在父親的書房等他,等李乾回到書房,看到兒子在,不由抬眉︰「怎麼了?明勛,你以前可不會不經我的允許就進我的書房的。」
「爸,我有事情問你。」李明勛倒是一本正經。
「什麼事?」
「我曾經在你這兒看到一塊紅翡翠,上面雕著一顆璀璨明珠再由七七四十九顆細小明珠環繞,可否讓我再看一次。」只因那塊紅翡雕刻太過精致,翡翠水種太過細膩剔透,他才會印象深刻。
「怎麼突然要這個?」李乾問。
「我今天看到一塊紅翡跟你的紅翡翠很像,我想證實一下。」李明勛問道。
「你在哪兒看到紅翡?」李明勛仍不動神色的問。
「你別管我在哪兒看到的,我想看看你的紅翡翠,可以嗎?」。李明勛問道。
「那塊紅翡翠在三年前我去香港時不遺失了,我也一直很遺憾。」李明勛回道,「那是一塊玻璃種紅翡,極為珍貴,想想真讓人心痛。」
李明勛意外不能再意外︰「那塊紅翡翠你會隨身攜帶?」他記得父親一直是放在保險箱的。
「我去參加一個珠寶翡翠展覽會,所以把紅翡翠帶上,作為展覽翡翠之一。」李乾回道。